“繼續好好伺候她!”寧悅舒冷冷的睨了蓮兒一眼,冷聲吩咐趙安一句,便匆忙離去。
其實應該等風頭過了她纔來招呼連城,畢竟這時候肖執非關注着,她招呼也招呼的不踏實。
但是肖執非回來很久都沒有發現連城不在的事情,寧悅舒便連夜過來了。
她以爲肖執非猜到連城的失蹤與她有關所以便不打算追究了,沒想到正在緊要關頭,肖執非卻來找她了!
想起肖執非對自己的警告,他心裡還是在意連城的,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回去應付。
雖然沒有打爽,但是她心頭還是高興的。連城的清白,已經沒有了不是嗎?
男人不會接受一個不清白的女子,連城沒有機會去勾引肖執非了!
趙安對着寧悅舒背影恭敬的作揖,直到人完全消失不見,他頓時轉變了態度,噁心的對着寧悅舒背影啐了口唾沫,居然一臉擔心的去把蓮兒扶到椅子坐下。
“連城姑娘,你沒事吧?你手還能用嗎?”
他爲什麼這麼關心蓮兒呢?
蓮兒虛弱的看了趙安一眼,輕微的搖搖頭。
“她斷了我的手上經脈,就算能治好,我也無法再給人把脈了。”
蓮兒很平淡,好似對自己這雙手一點都不關心。可是,她心中有多悲傷,誰能懂啊?
從有記憶開始,她便刻苦的學習醫術。
她心中有個救死扶傷的夢想,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她打小一直努力、堅持到現在的事情,頃刻間付諸一炬!
趙安整個人都是一頓,“那該怎麼辦啊!對了!你一個江湖大夫,皇宮裡那些御醫應該比你厲害一百倍吧?你能治好的病,他們也絕對能治好吧?”
蓮兒無力的搖了搖頭,“除了我,沒人能行。除非你能請動藥鬼谷藥鬼。”
這個答案真是讓趙安心碎啊! щшш ¸Tтkǎ n ¸¢○
藥鬼谷藥鬼?那個性格古怪的鬼人,他連想都不敢想!
若是寧悅舒知道真相,或許她纔會心碎。
趙安他,根本就喪失了男人的功能,他要如何玷污蓮兒?
其實,原本他是好好的。
當初跟寧悅舒廝混的時候都很有男人的雄風呢,寧悅舒怎麼會想到,好好的人,此時會不行呢。
不能人道這樣的事情,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是不要臉也不能讓人知道的羞恥,趙安變成這樣之後,哪裡會張揚出去啊?
蓮兒雖然不會製毒,但是從小跟着爹長大,加上,藥鬼當初給趙安下藥的時候,故意用了蓮兒可以觀察出的藥物。
她很早就發現趙安的異樣了,只是她沒有說。
嘴脣泛着一點點紫色,臉色有種疲憊的蒼白,耳根處微微有點發紅。這些都不太明顯,但是蓮兒卻看的出來。
若不是趙安因爲無法完成任務想找個人代勞,蓮兒也不會主動給趙安醫治。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要怎麼給我醫治!”趙安急了,眼中有殺意閃過。既然蓮兒知道他的病了,他肯定不想留蓮兒活口。
蓮兒不知有沒有察覺趙安的殺意,不過她倒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側眸掃了趙安一眼,淡淡開口:
“你着急什麼?脈象我已經給你診斷過了,接下來給你開藥你慢慢調養着,雖然肯定會有點差距,但是我是你唯一的希望。”
她說話異常的淡然,好似對自己的遭遇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誰能知道她差點被強暴的時候,心頭有多害怕啊?
沒有人會去救她,肖執非不知身在何處,她只能靠自己!
趙安的眸子眯了眯,“你真的能治好我吧?”
“除了相信我,你又能做什麼?”一向溫柔純淨的眸子,可此時眼中只有冷意:
“儘管去找皇宮最好的御醫來爲你把脈,放心,不會泄露你的秘密。若那羣廢物能看出你不能人道,我拼掉性命也請藥鬼親自給你治療。”
不能人道這四個字真是太刺激趙安了。他緊緊的握拳,終究放棄了去找皇宮御醫給他診脈的決定。萬一別人真的能診斷出他的病情呢?
他可不相信連城有本事請動藥鬼。
蓮兒懶得管趙安心頭怎麼想,淡漠的開口:“我建議你先讓我養傷,然後再關心我能不能給你治療的問題。”
趙安深深的吸了口氣,記得初見她時,給人的感覺柔弱又善良,可是現在她語氣中的冷意卻叫人有點畏懼。
“不能給你找大夫,需要些什麼告訴我,我給你帶來。”趙安武逆寧悅舒的意思了,他心頭害怕寧悅舒對付他呢,肯定是不敢把蓮兒放出去好好養傷的。
蓮兒掃了趙安一眼,心頭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讓肖執非知道我在你這裡,寧悅舒要算賬也不會找上你。”
明明不應該,可是她心底真的有點怨肖執非。她的手,若非他,也不會毀。
沒有了醫術,蓮兒都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
趙安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好。你要記得給我醫治,否則……”
趙安沒有說下去,但威脅味道很明顯。
她會給他醫治纔怪。蓮兒掃了一眼趙安:“我會盡力。”
趙安這才走了。
蓮兒不會給趙安醫治的,不是刻意食言,是她辦不到了。
她的手,以後恐怕連重一點的東西都無法拿起來,要怎麼診脈?
大夫無法診脈,要怎麼看病?真的以爲會用藥就可以了嗎?不能診脈連病人身體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要怎麼用藥?
趙安的下半身是治不好的,但是他不懂這些,倒是好忽悠的很。
趙安離開後焦頭爛額的思索怎麼不被寧悅舒發現也能通知肖執非的辦法,然而,他辦法還沒想出來,肖執非便已經知道了!
因爲,肖執非把寧悅舒打了個半死!
寧悅舒着實不敢相信,肖執非居然因爲一個跑江湖的大夫跟她動手!
寧悅舒那張高貴冷豔的嬌顏,此時一道長長的傷疤盤踞在臉上,這容貌算是毀了。
柔弱的胳膊,以一個不可能的姿勢扭曲在身後,顯然這胳膊是斷了。
寧悅舒疼的冷汗直下,從一開始的囂張,現在她滿心都是恐懼!
“在趙安家裡,連城在趙安家裡!肖執非,我對你那麼好,你卻這麼對我,你良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