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安神茶,可能又加上沐浴更衣舒緩了神經,一陣睏意襲來,白卿卿很不雅的打了一個哈欠。
黃夫人知情知趣:“白姑娘,請早些休息吧,這裡絕對安全。”
“好,黃夫人慢走。”白卿卿隨意說了句。
黃夫人退出門外將門關上,白卿卿這纔開始上牀休息,在睡之前腦子裡想的是今天晚上的事,那幫黑衣人是什麼身份呢?
自己貌似也沒有招惹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吧,這幫黑衣人一看就身手不凡,顯然他們背後的主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難道自己在無形之中得罪了誰?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卿卿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清晨聽到外面的鳥叫聲,白卿卿這才從牀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看着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心想自己這一覺睡得還真好,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白卿卿穿好衣服起來跟主人家道別之後才離開了這座宅子,離開之後白卿卿才發現這座宅子竟然位於京城最繁華熱鬧的一帶,擱在二十一世紀就是市中心。
白卿卿出去以後就打聽明月酒樓,這個時辰已經不早了,約好的要給魏臨軒做一桌飯,她可不能放鴿子。
不然,這個人情就一直欠在那裡,說不定什麼時候魏臨軒就拿着說事。
去明月酒樓的路上,白卿卿左顧右盼,想着要不要自己買些食材去,可仔細一想,明月酒樓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什麼食材估計都不缺吧。
聽着一路上的吆喝,白卿卿突然把目光集中在一個角落的攤位上,攤位上賣的是甜瓜,白白的瓜面還沾了些新鮮的泥土。
看見白卿卿在往自己攤位瞧,賣瓜的大爺連忙喊道:“姑娘,來買幾個甜瓜吧,我們家的甜瓜剛從地裡摘下來,新鮮着呢,甘甜又解渴。”
白卿卿這纔想起來,在這個朝代西瓜是很奢侈的東西,高門大戶纔有錢享用,尋常百姓夏天都是甜瓜解渴。
白卿卿心想,魏臨軒應該很少吃這種平民的瓜果吧,明月樓應該也沒有,就走過去買了兩個。
白卿卿本以爲這個時候魏臨軒應該還沒來,沒想到一踏進明月樓就有夥計將白卿卿引到一個包間裡。
包間裡魏臨軒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看着一本書,察覺到白卿卿來了,魏臨軒擡起頭來:“你來的倒早。”
白卿卿拿着兩個甜瓜一臉詫異:“我來的哪裡早了?我說了要親自做一桌子菜給你吃,這個時辰我來準備已經不早了,倒是你,一個等着吃的人來這麼早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白卿卿的錯覺,她竟然感覺到在自己發問之後魏臨軒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像是那種怕被拆穿心事的心虛。
不過魏臨軒還算淡定的解釋:“剛下了早朝,橫豎上午也沒什麼安排,就先來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樣,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不愧是魏大人,竟然連甜瓜都不認識,白卿卿在心裡吐槽了一句,臉上卻是好耐心的解釋:“這個叫甜瓜,很好吃的,甘甜多汁。”
魏臨軒的目光從甜瓜上移開:“剛好我府裡有皇上賞的一半西瓜,讓人放進冰窖裡儲存了,不如叫他們送來?”
“不用了,甜瓜就很好。”白卿卿心想,看不起誰呢?
“要用廚房我已經跟明月樓的人打好招呼了,叫他們專門給你騰出了一間廚房,需要什麼食材直接跟他們說就是了。”
“爲了吃我一頓飯,魏大人還真是做足了功夫。”
“那是當然,救命之恩換一頓飯,我自然得好好享受,你的要求我都讓人滿足了,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救命之恩你還得報。”
“什麼……?”
白卿卿差點把手中的甜瓜摔下去,不過很快恢復了自信:“魏大人,你等着吧。”
白卿卿拿着甜瓜到了明月樓收拾出來的廚房裡,廚房因爲只有她一個人顯得空蕩蕩的,不過食材卻是應有盡有。
白卿卿看都沒看那些珍貴的食材一眼,而是直接拿起了一塊白花花的豆腐。
幾刀下去,白花花的豆腐全部都變成了一樣大小的小方塊,又挑了兩根青嫩和竹筍切成絲,再切了一根胡蘿蔔裝在盤子裡,白白的豆腐,紅紅的蘿蔔,青青的筍絲,顏色看起來好看極了。
白卿卿將這些放進鍋裡熬好的湯羹之類一同煮,還時不時切一些火腿進去,又去挑砍好的排骨,排骨上有脂肪的肥肉全部都用刀剃去放在鍋裡翻炒。
翻炒了幾下又放上冰糖料酒醋之後也放在鍋裡小火慢燉,在看着火的時候,白卿卿還不忘一邊洗着菜葉。
其實這些菜早就被明月樓的夥計洗的乾乾淨淨可以直接下鍋了,白卿卿挑出菜葉中最嫩的幾片這才裝進容器裡。
快到中午的時候,白卿卿親自用托盤將這些菜端出來,魏臨軒擡頭一看只有兩菜一湯。
最外面的小盤子裡有一盤切好的甜瓜,甜瓜周圍都是冰塊,看起來像是被冰鎮過的,上面還勻淨的撒了一些白糖,晶瑩剔透很是誘人。
魏臨軒有些意外:“剛纔看起來還普通的甜瓜,現在經過你的一番修飾竟顯得有點別緻。”
白卿卿勉強把這一句當成是在誇她了:“魏大人過獎了,你別看這些菜餚雖然普通,可都是我精心製作的,不妨嚐嚐看?”
白卿卿把菜一盤一盤的擺在桌子上推到魏臨軒的面前,一股誘人的香氣襲來,魏臨軒接過白卿卿遞來的筷子又在湯羹裡夾了一片火腿放在口中咀嚼着。
白卿卿一直注意魏臨軒的神色變化,魏臨軒只是神色如常的品嚐了這幾道菜。
白卿卿耐不住性子發問:“魏大人,味道如何?你還滿意嗎?”
“勉強可以入口。”
魏臨軒拿起一塊用牙籤釘好的甜瓜放在口中給了這樣的評價,白卿卿頓時感覺像一盆冷水潑在她身上,勉強可以入口?這也太打擊她的積極性了吧。
不過很快白卿卿就得意了,魏臨軒口中說着勉強可以入口,卻把兩菜一湯風捲殘雲般吃完了,就連湯羹也一點湯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