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纔會是在她身邊,守護着她。
從前,她是很拒絕這些幫助的,她也從未是使喚過他們任何什麼。
但此番,她卻是願意想通,希望他們來幫助自己解決問題。
這說明,她真的接受了這一切。
這樣,他心中也十分放心。
沈徽寧深知,這一切,對她來說是有多麼的好笑,但她也從未是想要將這些事情想得複雜化。
她仍舊只想要在這裡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好了。
這也是這麼久以來,她自己心中的一個十分堅定的一個想法。
雖說,她現在少了很多麻煩,但她的生活中卻也少了很多樂趣。
她日復一日的感受着,仍舊沒有任何變化的。
她心裡的波瀾,好像自從司空圳離開了過後,也被帶走了。
但她也沒有任何排斥,或許等到哪一天,她徹底這樣習慣了後,也就不會再去依靠任何人了吧。
也不會再將情緒捆綁在任何人身上。
明知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但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一定是要這樣去面對,只有這個樣子,她才能夠真正的成長過來。
想着這個結果過後,她甚至知道自己現如今應該是怎麼做了。
感受着自己每一次的無助,好像都只是自己熬過來。
她突然想通,如若一直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還留在這個世界有什麼用呢?
身邊的人都已經是有了各自的生活,她好像已經越發被邊緣化。
還不如是回到她自己的世界罷了,她心中已經想通了。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自己總要和司空圳告別的。
告別了過後,想來,她也就能夠徹底的放開了吧。
她主動去讓人尋找司空圳,想着能是好好告個別。
卻沒曾想,竟絲毫找不到他的半點消息,他現在竟是討厭到自己這款程度了嗎?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都都不想見自己。
既然他不想見自己,那自己滿足他,或許,在這最後一面,他都並不想見到自己的。
如若,他覺得自己是另有所圖,又或者說,他覺得沒有必要的話,那他當然可以選擇不見。
但不見的話,那後果自然也是要自己承擔的。
她不想要兩個人最後的這一面都見不到,或許在彼此的心中,會留下很多的遺憾吧。
她一直讓人苦苦尋找司空圳,但結果卻都是徒勞的。
就連淮寧軍的小將軍都是對她道,“郡主,不如我們就不找了吧,想來,他是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是沒有任何必要見面的,所以,他纔沒有是迴應您的一個消息。”
沈徽寧也跟他們已是透露了,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次見面,都能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重要。
但想來,和他有六年感情的司空圳,並不可能不知道這次見面對兩個人意義。
就連一個並未參雜他們之間事情的旁觀者,都能是這樣說出條理來。
但偏偏司空圳卻是視而不見,這彷彿就是他故意安排好的一般,有意壓制了。
”我好像明白什麼了。”她就是突然明白,這件事情一定不可能是她想得那麼簡單。
他一路一路的都在逼迫她成長,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
又怎麼會那些事情遠離她呢。
沈梓勳知道了這件事後,他對沈徽寧道,“姐,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從你每一次的復活,我都能夠看出,其實你並非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你所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跟我所知道的相差甚遠。”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但你對我的姐弟情卻是真的,所以不管你在哪裡,你都是我的姐姐。”
他心中也同樣是很感激,這段時間以來,沈徽寧一直爲他所做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究竟還要多久時間我纔會離開這裡,但可能隨時都會,所以我也不想要留有遺憾,你也是我永遠的弟弟,不管我在哪裡,哪怕是我回到了我的世界,我也同樣會永遠記得你。”
她已經決定了,她要回到她的世界,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在看穿了司空圳過後才做出的決定,可以說,他就是間接造成自己想要回到現代的一個原因。
但她也並不怨恨他,她更想要感激他。
也就是他,讓他看透了這人世間的一切感情,或許都不過只能都抵不過只是年少情深。
但長大後後往回看,卻覺得,這是最最不值得讓他珍惜的東西吧。
年少情深也會走到兩兩失望的時候,既然是這樣,那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她也應該是去回到自己的世界,重回自己的軌跡,以免影響兩個異世的時空空間。
秦司言聽聞沈徽寧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心中很是失望。
他甚至讓人軟禁起了沈徽寧。
沈徽寧見這些人將自己團團圍住,生怕自己離開半步,她質問他,道,“秦司言,你這又是做什麼?”
他莫非以爲困住了自己的人,就能夠不讓自己離開嗎?
這真是太好笑了。
秦司言面色痛苦,他其實知道,沈徽寧若想離開,他就算再怎麼想攔,卻也是攔不住。
但他同樣也能夠理解得到,他害怕失去自己的這份心。
“哪怕我不能得到你,但你在這個世界上,也能夠享受無窮的富貴,你對這個世界還有任何不滿的嗎?”他對沈徽寧有些不解,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讓沈徽寧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但唯獨卻是留不住她的人。
他可以滿足她的一切,他只想要她不走,就好。
“但你以爲,僅僅只是軟禁我的人,就可以是讓我走不掉嗎?”她只覺得他所做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好笑不已。
秦司言其實也清楚,若沈徽寧當真是想離開的話,僅僅只是這樣的一些行爲,斷然也是攔不住她的。
但他心中,卻就是有着這麼一番執念,不想沈徽寧是離開自己,哪怕是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他也會覺得痛苦不已。
只要能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那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他終究還是低下頭,到了她身旁,一雙眸子中帶着深深的不甘心,“你可知,你離開了,留下的這一切,我要怎麼去一個人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