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顯然是楚鴻完全沒有想到的,在他看來苦練了十幾年的白妙芙怎麼可能輸給白欣悅?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他矢口否認也無濟於事。
大皇子等人看着白欣悅的目光也悄然間發生了變化,想到白丞相竟然有這樣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兒,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啊!
軒如月也是大出所料,有些欣喜的笑了笑。其他的貴女或是羞愧,或是羨慕,或是驚訝的看着白欣悅,不過眼下是沒有閒心搭理他們是怎麼想的了。
“白三小姐真是人中之鳳,往日只聞白大小姐的才名,卻不想白三小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大皇子看着白欣悅的眼神中悄然無聲的多了些情緒和異常的熱忱。
楚蕭寒眸子沉了沉,眼神冷了幾分。
“多謝大皇子讚譽。”白欣悅謙和有禮的對着大皇子的方向福了福身子,一臉倔強的望着楚鴻。
下面諸人大多不知道剛纔楚鴻與楚蕭寒之間的約定,卻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們。
白欣悅雖然隔了老遠,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不過她能看得懂脣語。
“二弟,願賭服輸方顯大家風範。”大皇子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拍了拍楚鴻的肩膀,似是寬慰。
“剛纔本王與二皇子約定,若是白大小姐贏了,本王便答應他一個條件。反之,二皇子便要答應的本王一個條件。”楚蕭寒在一旁慢悠悠地解釋道,與白欣悅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想要什麼?”楚鴻可是在皇宮裡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的人,若真是沒有腦子早就死在深宮裡了。
他今日已經犯了衆怒,再毀約的話,怕是要攤上大事了。況且他身爲皇子,自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楚蕭寒垂首斂眸,思忖了片刻,轉首對着白欣悅說道:“既然這個條件是白三小姐替本王贏得的,不如白三小姐說說,本王該向二哥討要些什麼呢。”
白欣悅眼底有笑意浮現,望着眼前這個笑的溫潤謙和的男子,欣然道:“臣女定當不會辜負王爺的信任。”
二人說話的語氣頗爲客氣,,在場的衆人也沒聽出有什麼不對勁,倒是楚鴻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這兩個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居然還能眉目傳情,真當他是死人不成?
“要說什麼就快說,不要裝神弄鬼的。”楚鴻的語氣頗有不耐,煩躁的說道。
轉念一想,其實這個條件由白欣悅提出來,對他來說更能接受一些左不過一個閨中女兒,又沒有什麼城府和見識,所能想到的也不過是一些珠寶首飾之類的,他堂堂的二皇子還不缺這些。
楚鴻眼底剛浮現一抹喜意,可白欣悅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她如墜深淵,只見白欣悅蓮步輕移,往前走了幾步,,朗聲道:“萬福酒莊。”
她面上笑容和煦,燦如夏花,毫不退讓的對上楚鴻陰冷的眸子。
大皇子的人明顯的感覺到楚鴻周身的氣壓低的許多,而這原因便是白欣悅說出的那四個字。萬福酒莊?他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你是怎麼知道的?”楚鴻表面上一派平靜,語氣淡然的問道,可他掩在長袍之下的雙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該死!萬福酒莊的消息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過,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僅僅知道個他手下有個酒莊而已。哪裡像白欣悅一般連名字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楚鴻現在已經悔的頭髮都要白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和楚蕭寒定下那個賭約,現在是騎虎難下,要是不將萬福酒莊交出去,今日在驪山別苑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他楚鴻輸不起的話可就要傳遍整個帝都了。
可要是交出去……,光是想想楚鴻便疼得心肝兒都要碎了。萬福酒莊乃是他名下的產業裡最來錢的,佔了他所有經濟來源的絕大部分。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皇子舍不捨得!”白欣悅有意無意的往楚蕭寒那邊瞥了一眼,這就當是爲了他們的合作給楚蕭寒的一針強心劑。,
白欣悅所說的這個酒莊楚蕭寒手底下的人也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可看他如此篤定自信的模樣和楚鴻那一臉猶如死了孃的神情,楚蕭寒也是不得不信了。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要聰明!楚蕭寒想到此處,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這對於一直注意着他的楚玉來說,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欣喜的叫道:“四弟啊四弟,原來你也是會笑的。”
這話一出,楚蕭寒眼底的暖意瞬間褪去,換上了一臉的冰霜,楚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我兄弟十餘載,也沒見你對我笑的這麼和藹過。”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莫不成是天上下紅雨了?
和楚玉關注的重點不同,其他幾位皇子視線全都膠着在楚鴻的身上,他們幾位皇子手裡明裡暗裡都有着自己置辦的產業,光憑着那些俸祿只怕是連府裡日常的支出都吃不消。
這件事情也算是他們暗地裡達成的默契,從來不會搬到明面上來說。
舍不捨得事到如今還由他說了算嗎?楚鴻恨恨的想到,這個女人莫不成是專門生出來克她的,自從和她扯到一起,他楚鴻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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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鴻硬撐着不說話,臉色漆黑如墨,任誰也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怎麼好。
楚玉在楚蕭寒那裡吃了鱉,笑意盈盈的對着白欣悅說道,“不如白山小姐給我們兄弟講講,這萬福酒莊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楚玉這話正中白欣悅的下懷,以萬福酒莊對楚鴻的重要性來說,他是當真能夠做得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的。
“二皇子以爲要不要臣女給衆位皇子們講講這萬福酒莊究竟有何特殊?”白欣悅噙着笑眼中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楚鴻哪裡還能裝作不知。
這其中的關竅要是明明白白的提了出來,他免不了要受一頓責罰,說不定連父王也會對他起疑。
楚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追根問底白欣悅究竟是怎麼知道萬福酒莊的存在的。
“回京之後,本王便將萬福酒莊的地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