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不然還是我跟着一起去吧?”牛五上前一步道。『
程隅搖頭:“不必。”事出有因,帶上金剛門的修士便宜行事,是以程隅只是挑選了小葵。
小葵見此不再猶豫,當下來到程隅身邊站定。
“這道傳音符你們拿着,若是有任何情況可隨時告知。”程隅向賀駿擲出傳音符之後,就帶着小葵來到雲淨所在的大石旁,收起了隱息自傳大陣,才放出飛舟道:“走吧。”
小葵看到雲淨,心中已是驚駭不已,等回過神來,就現自己已經在急馳騁的飛舟上了。
“小葵不會有事吧?我怎麼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剩下的女修邊王鑫不按道。
“牛五?你可曾聽你劉師兄提起過他有個這樣出奇的高階妹妹?”賀駿不禁問道。
牛五眉頭緊鎖,努力回想,片刻之後猛然擡頭道:“有一次倒是聽我師兄提起過,好似有個至交的妹子在,對了,在南境遂陽派!”
“南境遂陽?絕顏女修?”賀駿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得其餘幾人也紛紛站起,牛五急忙問道:“賀道友怎麼了?可是小葵會有危險?我這就去追!”說着就要衝出去,卻被賀駿攔下。
賀駿搖頭道:“稍安勿躁,我只是想起了前段時間聽我叔父提到過遂陽一個絕顏女修,古善仙子,在萬衆矚目下進階元嬰,卻被南境沐生宮一位萬獸真君現她是天魔,引了大戰。”
“我也有所耳聞,師兄的意思不會是覺得方纔那個女修就是那天魔?”邊王鑫臉色頓時煞白。
“那小葵師妹?不行,我要去找師妹。”牛五急的直喘粗氣,卻再次被賀駿攔下,道:“你現在去哪裡找?若真是那位古善仙子,以她的修爲又如何能被你找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若是她真的想對小葵師妹怎樣,方纔早就出手了,以元嬰修爲也不過動動手指頭的功夫。”
“對,師兄說的對。她在聽到劉道友受傷時面上的關心不似作僞,她或許真的只是劉道友的妹子。”邊王鑫安撫衆人,隨即道:“如今我們只能先把這鬼皇蜂蜜取下,隨後儘快趕回去纔是。”
幾人思索無果,也只能按照原計劃行事。
程隅卻不知自己讓這幾個修士惴惴不安,她們在天亮之際,就已經趕到了小葵所指的聯盟站點。
“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這麼快的飛舟,我們可是趕了三天的行程,沒有想到只有幾個時辰就回來了。”也許是受雲淨平和的氣息影響,小葵已經沒有了開始的緊張。
落地之後,程隅就帶着小葵和雲淨進入聯盟站點,這裡的佈局和上次老何那處一致,只不過看守的修士是一個長相方正的中年男子,見到程隅當下就迎了出來:“這位前輩駕臨,有失遠迎。”
“無需多禮。”程隅點頭道。
“朱前輩,這位前輩是來找我劉師兄的,劉師兄現在人在哪裡?”小葵已經迫不及待的出口了。
男子有些詫異,隨即問小葵道:“你們可是已經拿到了靈蜜?”
小葵搖頭,又點頭:“我們找到了鬼皇蜂蜜,不過沒有取回來,不過這位前輩有辦法。”
“那可是鬼修屍毒,這裡除了靈蜜哪裡還有辦法,你……”男子有些氣惱的看向小葵,隨後對程隅道:“不知前輩是什麼方法,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
“朱括,不得無禮。”此時,從內堂行出一個金丹修士,四十上下的年紀,和那個賀駿有幾分相似,看來這就是他那位金丹叔父了。
“在下賀成州,不知這位前輩是?”來人說道。
見賀成州也稱呼程隅爲前輩,小葵有些蒙,這看上去和她一般年紀的女修竟然已是高階前輩了?而之前的築基修士也只是以爲程隅至多也不過是個金丹修士,當即躬身行禮:“前輩贖罪。”
程隅說明來意,很快就被引着去了內堂,當看到躺在牀榻上渾身泛着青紫色的真的就是劉鐵時,心中一緊。隨即透出一道神識進入劉鐵體內,情況比她想象中還要糟糕。劉鐵全身皆已呈僵死狀態,就連丹田處也被屍毒侵蝕,若是尋常修士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可所幸劉鐵的心脈被一道真元強行保護了起來,才能讓他一息尚存。
“這道真氣可是你下的?”程隅轉身看向賀成州。
“正是,劉鐵與我那侄兒乃是至交,我也頗爲讚賞這劉鐵的義勇,才勉力一試。只不過這屍毒太過霸道,若是在三天之內再沒能尋得鬼皇蜂蜜,賀某也無能爲力了。”賀成州說着嘆息一聲。
程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凝起一道佛力匯入劉鐵體內,纔剛一接觸到劉鐵靈脈,他的身體就劇烈的顫抖起來,遂即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空洞無神的望着上空。
隨着程隅不斷的匯入佛力,劉鐵面目開始扭曲,目光也逐漸因爲疼痛出現了神采,當看到程隅的時候眼中閃過驚喜卻很快被痛楚覆蓋。
“劉大哥,你且忍耐。”程隅輕聲說道,沒有停下手中動作。
這一過程是十分艱苦的,劉鐵不住的悶哼,全身上下冒着無數幽冥之氣。程隅身後的賀成州當下讓小葵等人出了房間,當下取出一個酒壺造型的靈器,打開之後就將房間內的幽冥之氣吸了進去。
一個時辰之後,程隅收回了佛力,鬆了一口氣。所幸這屍毒還能被佛力淨化。
“前輩,如何?”賀成州問道。
“屍毒已清,只不過他的身體損傷過大,需調養個一年半載才能恢復。”程隅說着取出一瓶玉蓮凝露餵給劉鐵,見他蒼白的臉色稍微轉好之後,才轉身道:“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先行出去。”
“是。”賀成州知道這屍毒的厲害,見程隅如此輕易的就將其去除,不禁感概萬分,對程隅愈恭敬了。
程隅剛出了房門,就見雲淨站在院子的屋檐上,在聚精會神的看向北面方向。程隅一個閃身出現在他身邊,向那處望去,只不過神識所視範圍內不過是一片枯黃的草叢,別無他物,不禁問道:“雲淨,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