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狗熊狂爆蔣英宇菊花的時候,崔玉珠等人乘坐的大巴車在一個三岔路口停了下來。
崔玉珠下了車,左顧右盼,這裡是秦天和他約好的匯合地點,他們將在這裡兵合一處,一同前往洋南。
只是四周並沒有車輛停留,崔玉珠皺起了眉頭,拿出手機打算聯繫一下秦天。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輕拍了她肩頭一下,同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崔經理,是在找我嗎?”
崔玉珠轉過身,就看到秦天站在她的身後,笑吟吟的看着她。
崔玉珠揮起拳頭在他胸前擂了一下:“臭小子,鬼鬼祟祟的嚇我一跳。”
秦天呵呵一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崔玉珠擺了擺手:“驚倒是驚住了,喜卻不知道從何而來,我踅摸了半天了,也沒看到你們的車,不會是被交警扣了吧?”
秦天笑道:“哪個不長眼的交警敢扣我的車?只是我們爲了避免被薛洋跟蹤,把車扔掉了,打車過來的。”
崔玉珠一挑大拇指:“牛,加在一起足有二百萬的豪車就這麼扔了,一點都不心疼,果然是土豪。”
秦天苦笑一聲,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爲了避開薛洋的糾纏,只能忍痛扔掉。
“唉,這不是爲了避免麻煩嗎,只是我那幾輛車也就算了,連玉竹姐的大奔也扔掉了,不知道以後見了她會不會被責罵。”
看到秦天一副肉疼的表情,崔玉珠趕忙安慰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到時候你給玉竹弄輛布加迪,她高興還不來及呢,怎麼可能埋怨你。”
秦天擺了擺手:“這件事就別提了,先看看這幾輛車能不能裝下我們這麼多人吧。”
崔玉珠呵呵一笑,本來確實有點難度,但是由於蔣英宇中途離開,省下了一輛車,正好給秦天他們提供了方便。
“放心吧,沒問題,咱們這就上車。”
秦天點了點頭,將手指伸入口中,打了一個尖利的呼哨,十幾個人從路邊的草叢中站了起來。
趙芳芳和父母在前,後面跟着土匪鴨莫小言孟小云以及十個保安,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崔玉珠趕忙迎上前去,雖然老趙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人家畢竟是長輩,不能失了禮數。
“這是伯父伯母吧,你們辛苦了。”
雖然一路舟車勞頓,但是老趙看上去氣色不錯,看到崔玉珠和他打招呼,挺了挺腰板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比起當年我上山下鄉糊頂棚,這點旅程算不了什麼。”
崔玉珠笑了,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她已經判斷出這個老頭子愛說大話,不過很可愛。
“那就好,伯父伯母請上車。”
衆人上了空着的大巴,司機問崔玉珠:“老闆,咱們往哪兒走?”
“去……”
崔玉珠想說去洋南,但是話沒出口就被秦天截住了。
秦天對司機說:“去九聖山。”
車船店腳牙,幹這幾行的都是眼裡出氣的人物,雖然司機沒見過秦天,但是從崔玉珠對待他的態度可以判斷出,秦天才是此行的首腦,不敢怠慢,答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向附近的城鎮駛去。
崔玉珠眉頭一皺,她知道九聖山是附近的一個旅遊景點,但是這大晚上的就算景色再怡人也欣賞不到,去九聖山幹什麼?
崔玉珠壓低聲音問秦天:“爲什麼不抓緊時間去洋南?你不怕薛洋的人追上來嗎?”
秦天苦笑道:“當然怕,不過就算咱們跑的太快,只要行蹤暴露了,被他追上也是遲早的事。”
崔玉珠不解:“你們連車都扔了,一點線索都沒留下,他去哪兒找你?”
秦天看了她一眼:“你忘了蔣英宇了嗎?”
崔玉珠恍然大悟,雖然甩掉了蔣英宇,但是這小子可是跟着他們走了一路,估計早就記住了車牌子,找到這幾輛大巴是遲早的事,只要打聽出他們最終目的地,這條尾巴是永遠也甩不掉的。
“你的意思是……?”
秦天呵呵一笑:“金蟬脫殼。”
崔玉珠豎起了大拇指,看來這是秦天知道薛洋耳目靈通,只要他們留下一絲絲的線索,也不會逃脫薛
洋的追蹤,所以儘管甩掉了楊鼎天安插在他們中間的臥底,但是他依然不放心,還要再玩一次金蟬脫殼,徹底斷絕後患。
“厲害,只是還有一點,薛洋轉給你的兩個億怎麼辦?”
作爲一個在生意場混跡多年的高級白領,崔玉珠知道現在銀行的信息系統十分先進,每筆資金的流向都會被記錄在案,雖然這屬於內部機密,但是薛洋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他稍微調動一些資源,查出資金的去向瞭如指掌,除非秦天不動這筆錢,否則依然會泄露行蹤。
秦天笑道:“當然是取出來花了,我手頭沒幾個錢,到了地方之後還得買房買車,不用這兩個億,我拿什麼投資建醫院?”
崔玉珠遲疑了一下:“可是你不怕薛洋順藤摸瓜找到你嗎?”
秦天點了點頭:“怕,當然怕,不然爲什麼連我的大寶馬都扔掉?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僅次於趙芳芳啊。”
崔玉珠白了他一眼,怎麼男人都是這德性,難道世界上只有車和女人才是他們的最愛嗎?
“行了,我最不愛聽這種話,我問你,如果你動了這筆錢,被薛洋查到下落怎麼辦?”
秦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崔玉珠年紀不小了,但是發怒時的神態卻和小女生差不多,讓他升起了一個促狹的念頭,想和崔玉珠開個玩笑。
“能怎麼辦?聽天由命吧,誰讓我實力弱小,鬥不過人家呢。”
崔玉珠怒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三番兩次改變路線,大大方方的告訴薛洋你在哪裡豈不是更好?至少不會白白損失幾輛車。”
看到崔玉珠動了真火,秦天也不敢再瞞着她了,伸手一指旁邊保安的身邊:“你看那是什麼?”
崔玉珠這才留意到保安身邊的一個大旅行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
“是什麼?”
秦天衝着保安一擺手,保安將旅行包放到了崔玉珠面前。
崔玉珠拉開了拉鍊,頓時愣住了,裡面竟然裝了滿滿的一大包POS機。
崔玉珠奇道:“你拿這麼多POS機幹什麼?”
秦天呵呵一笑,將嘴巴湊到她耳邊低語了一陣,崔玉珠聽罷連連點頭,這個秦天果然有一套,竟然打算將那兩個億化整爲零,最後再集中到一起使用。
具體做法就是通過這些POS機將那筆資金分別轉到不同的賬戶,再派不同的人分赴全國各地,在各個城市的自動取款機中將錢取出,然後換個地方使用自助存款功能將所有的錢集中到一個賬戶上。
雖然這麼做會損失一部分費用,但是薛洋卻再也沒有辦法調查出錢款的去向,別說他了,就算是刑偵專家出馬面對這麼複雜的情況,恐怕也只能束手無策。
崔玉珠嘆道:“小秦天啊小秦天,你做生意實在有些屈才,應該去當綁匪,絕對能把贖金弄到手裡。”
秦天白了她一眼,有這麼夸人的嗎?
“姐姐,你這話是褒是貶?”
崔玉珠呵呵一笑:“無所謂褒貶,只是提前給你謀劃一條出路,將來萬一有一天你手頭錢緊,可以試着去幹一票。”
秦天哭笑不得,崔玉珠竟然還能想出這麼餿的主意,太能整了。
“姐姐,你饒了我吧,我可不想吃花生米。”
崔玉珠擺了擺手:“此言差矣,你小子太不與時俱進了,如今的死刑可不僅僅是槍斃一種,還有電擊注射絞首等多個品類,不一定非得吃花生米才能結束罪惡的生命。”
秦天翻了個白眼:“我忽然有個建議,你可以去說相聲。”
崔玉珠哈哈大笑起來,雖然旅途漫漫,但是有一個說得來的人在身邊就不會感到枯燥無聊。
兩人又開了一會兒玩笑,大巴車就到了九聖山,在一個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酒店前停了下來。
秦天招呼大家下了車,又將司機師傅都叫到了一起,拿出三沓厚厚的鈔票。
“各位,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司機們看着秦天手裡的大紅票子,一個個笑逐顏開,雖然開了一路的車,都有些疲倦,但是半天的時間能賺到這麼多錢,足以讓他們喜出望外。
“謝謝老闆,以後有活兒接着找我們,多遠我們都能去。”
秦天點了點頭,將鈔票分發到司機們手中,那是整整三萬塊,是平時車費的十倍。
司機們高高興興的走了,秦天一拉崔玉珠:“崔大姐,咱們也走吧。”
崔玉珠不解,秦天並沒有進酒店,而是走向了反方向。
“去哪兒?這大晚上的不進酒店休息嗎?”
秦天搖了搖頭:“趕路要緊,去車上休息吧。”
崔玉珠笑道:“都這會兒了,去哪兒找車?”
話音剛落,前方響起了馬達的轟鳴聲,三輛大巴車開了過來。
崔玉珠滿臉的詫異,難道那幾個司機又回來了。
只是大巴車長得雖然一樣,但是卻沒掛車牌,顯然不是他們坐過的那幾輛。
大巴車停了下來,一個人跳下車朝他們走來。
“崔經理,你好。”
崔玉珠定睛一看,原來是疤哥,難怪剛纔沒見到他,原來是被秦天派出來了。
“趙科長,辛苦了。”
疤哥呵呵一笑:“應該的,崔經理不要客氣,趕緊上車吧。”
崔玉珠點了點頭,招呼工人們登車。
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除了老黃,其他幾十個人都沒動地方。
崔玉珠眉頭一皺:“工友們,怎麼不走啊?”
一個年青人站了出來:“崔經理,我們可是真心實意的跟着秦總去打拼,但是這一路走來,換了好幾次車,變換了幾次路線,神神秘秘的跟搞地下工作似的,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去哪兒,你讓我們失去了信心啊。”
“這……”
崔玉珠爲之語塞,路線保密是秦天特意叮囑過的,不能透露給任何人,以防出現意外情況,但是現在這些人產生離開不滿情緒,到底該不該向他們交底呢?
那個年青人見崔玉珠不回答,繼續追問道:“崔經理,你們這麼做等於信不過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厚着臉皮跟着秦總走了,大家說是不是?”
人羣一陣竊竊私語,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崔玉珠能聽的出來,這些人意見都不小。
崔玉珠看向了秦天:“秦總,怎麼辦?”
秦天呵呵一笑:“各位,其實我是打算去撣國的,但是咱們這麼多人辦護照難度太大,只能選擇偷渡,爲了能讓大家安心,所以我一直秘而不宣,不過撣國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到達邊境線後翻過三座大山,再穿過一片原始森林就到了,大家堅持一下,到了撣國後我一定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衆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秦天竟然要帶着他們去穿越原始森林,到人身地不熟的異國他鄉生活。
年青人大着膽子問道:“秦總,您可是做醫藥行業的,但是撣國的社會環境並不好,您能安心做生意嗎?”
秦天擺了擺手:“你錯了,如果還是生產帝王丹,我何必千里迢迢去國外?實不相瞞,我在撣國投資了一條公路,但是那邊勞動力短缺,正好你們有意追隨我,所以我才決定帶你們去撣國修馬路。”
人羣一片譁然,修馬路可不是什麼好活兒,雖然不是特別累,但那是純粹的室外勞動,風吹日曬雨淋,就算錦馬超也得曬成非洲雞,太苦了。
三四個人同時站了出來:“秦總,我們幹慣了生產線的活兒,不會修馬路啊。”
秦天呵呵一笑:“修馬路很簡單,無非就是挖深坑打地基,然後在上面鋪一層柏油,誰都乾的了,而且撣國經濟落後,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工程機械,都是純體力勞動,我相信大家都能勝任。”
人羣騷動起來,看來都被秦天描述的情況嚇住了,萌生了退意。
秦天眼睛一立:“各位,當初你們可是自願追隨我,轟都轟不走,爲什麼現在卻是這個態度?”
那個年輕人聲音顫抖:“秦總,在鼎盛的時候,我們工作輕鬆,而且福利待遇好,所以我們才願意繼續跟着您幹,但是修馬路這活兒太苦了,我們不想去。”
秦天瞪了他一眼:“不行,我和那邊都談好了,如果你們反悔了,我就是違約,得承擔法律責任,所以你們現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