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去給李銀日看病,以你們國安無孔不入的能力應該旱就查出了這件事。
章碧君道:“李銀日的情況怎麼樣?”
張揚道:,“這就不能說了,我這次給李銀日看病是私人關係,無論是衝着喬老的面子,還走出於一個醫生的職責,我都要尊重病人的隱私,不過看你這麼好奇,我給你透露一點消息,他沒事。”
章碧君聽出張揚擡出喬老來壓她,自然不好繼續問下去,輕聲道:,“沒事就好。”
張揚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啊?”
章碧君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南韓方面想趁着李銀日在〖中〗國養病的機會對他下手。”
張揚道:,“李銀日活得很謹慎,安全措施也相當到位,想對他下手沒那麼容易吧。”
章碧君笑了笑,沒有繼續李銀日的話題,她低聲道:“睿融怎麼樣?”
張揚故意嘆了口氣道:,“說起這件事,我一直都想找你,你把她派來我身邊做什麼?想要監視我嗎?”
章碧君意味深長的望着張揚道:“你這叫賊喊捉賊,別以爲我不清楚你的算盤,是你和麗芙聯手把睿融調到了東江。”
張大官人當然不會承認:“你當我腦子有毛病,專門把你們的人弄過去監視我?”
章碧君道:,“你不必騙我,我是睿融的姑姑,她的事情我很清楚,當初我把她從江城調回來,就是因爲我發現她對常凌峰產生了感情。”
張揚道:“那就是故意拆散人家了。”
章碧君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是不允許有私人感情的。”
張揚道:“她是你親侄女啊,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讓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章碧君道:,“我本以爲把她調來京城之後,她可以喜記常凌峰,
結束這段感情,可是我發現她來到總部,工作始終心不在焉,精神恍惚,我就知道她對常凌峰無法忘情。”
張揚道:“說句不該說的話”其實章睿融和常凌峰挺般配的,這年頭遇到自己喜歡的,剛好別人又喜歡自己的挺不容易,章主任,我看你還是高擡貴手吧,未必每個人都喜歡你所從事的工作,整天都是陰謀詭計,搞不好就是槍林彈雨”一女孩子做什麼不好,你忍心讓她冒險啊?”
章碧君道:,“我瞭解了一下常凌峰,這個人還是很優秀的。”
張揚道:“那你打算網開一面了?不再反對他們兩人來往了?”
章碧君道:“也許睿融真的不適合這個組織,過兩天,我會把她的一切記錄消除,就讓她迴歸平淡吧。”
張揚聽到章碧君終於同意章睿融和常凌峰的戀情,心中也是大喜過望,這算得上此次來京的意外收穫”張揚道:“其實女人的最終歸屬始終都是家庭,打打殺殺的事情應該男人來做。”
章碧君道:,“既然你這麼說,乾脆回來吧,我給你個昏廳乾乾。”
張大官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別介,我好不容易纔跳出來”
您就別把我拉進去了,那啥,最近沒見邪主任”他忙啥呢?”
章碧君淡然道:“既然離開了,就不要過問組織內部的事情。”
汽車已經來到平海駐京辦前,章碧君道:“雖然我們生活的是一個和平年代,可是在你看不到的另一面,明爭暗鬥從來都沒有停歇過。”
張揚微笑道:,“我對那些事不感興趣。”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衝着車內的章碧君揮了揮手,又道:,“感覺你最近壓力挺大的1抽空去聽聽慧空法師的佛經,看破、放下、〖自〗由!”
章碧君聽到張揚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不禁皺了皺眉頭,望着張揚大步遠去,她輕聲重複道:“看破、放下、〖自〗由?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真正放得下呢?”
張揚打開房門,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向前走去,黑暗中感覺到腦後風聲颯然,張揚一低頭,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將之擰轉過來壓倒在地,從對方急促的呼吸聲中,張揚聽出這是一個女人,他點中她的穴道。關上房門,將房卡插上,打開室內的燈光。
李婉姬一動不動的躺倒在地上,她身穿清江大酒店服務員的制服,地毯上落着一把手槍。
張揚嘆了口氣道:“都讓你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李婉姬憤怒的瞪着張揚:,“稱破壞了我的大事。”
張揚笑道:“所以你就要殺我?”
李婉姬哼了一聲。
張揚道:“我真的很奇怪,你有這麼多可以接近李銀日的機會,爲什麼不把他一槍殺了?
看來你不僅僅是仇恨李銀日,而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他。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李銀日死於他殺,也就是說你和李銀日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李婉姬道:“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被人利用挺可悲的,想要害死李銀日,又害怕別人發現是你們動的手腳,想找出這個人並不難,只要查查李銀日平時最大的對頭是誰就可以。”
李婉姬緊咬雙脣,她發現眼前的這今年輕人真的很不簡單。
張揚道:“你放心,我對你們北韓的事情沒興趣,對你也沒有任何的興趣,你錯就錯在,不該選我的病人下手,李銀日的死活和我沒關係,但是我現在爲他治病,他就是我的病人,如果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別人會以爲我把他給治死了,你說我冤不冤枉?”
李婉姬道:“你們〖中〗國人都是一樣,多管閒事!”
張揚呵呵笑道:“如果我們不管閒事,現在你們早就在美帝國主義的鐵蹄踐踏下了,我說你們朝鮮人怎麼都這麼沒良心啊,爲你們做了這麼多的好事,不求你們感激,可也不能反咬一口啊。”
李婉姬憤憤然瞪着張揚:,“有種就殺了我。”
張揚搖了搖頭:“我還是把你交給國安,想必他們對你應該更感興趣。”
李婉姬的臉色變了,她開始後悔來找張揚,她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張揚道:,“有件事我很奇怪,你居然對中醫很瞭解。
李婉姬道:“什麼中醫,無非是從我們國家學過去的一些皮毛而已。”
張大官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高麗女棒子腦子也不好使,中醫啥時候成了他們國家的了?張揚道:,“你故意買來芥藍,又在茶中加入趕黃草的成分,這些東西和我所開的方劑混雜在一起,就會減弱藥性,併產生毒素,對李將軍的身體造成損害。真是不簡單啊,沒有相當的中藥知識,是不會想出這麼高妙的手段的。”
李婉姬道:,“雕蟲小技而已!”
張揚道:,“你潛伏在李銀日身邊這麼久,都沒把他害死,看來李銀日真的命大。”
李婉姬道:“如果不是你,他已經死了!”
張揚嘆道:“既然我插手了,我就會負責到底,李銀日的病我肯定會幫他治好,你們想害他,最好別理用我,想往我身上抹黑,讓我不自在,我就會讓你們全都倒黴。”
李婉姬本想出言反駁,可是看到張揚的氣勢,心中又感覺到他說得出必然就做得到,這種人本不應該招惹他的。她低聲道:“你究竟想怎樣?”語氣已經不像剛纔那般強橫。
張揚笑道:,“怎樣?”他擡起腳對着李婉姬圓鼓鼓的屁股就是:腳:“居然想打我黑槍?給你長點記性。”
李婉姬被他這一腳踹得好不疼痛,屁股好像要裂開一樣,不過疼痛過後,她居然恢復了〖自〗由,捂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又羞又怒的瞪了張揚一眼。
張揚道:,“趁着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走人!”
李婉姬咬了咬嘴脣,從地上拾起了她的那把手槍,然後迅速拉開房門逃了出去。
張揚放過李婉姬並不是因爲她是個女人,也不是因爲她長得溧亮,張揚和李婉姬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對這幫朝鮮人的恩怨也沒有任何的興趣。如果把李婉姬交給國安,帶來的可能是無休無止的麻煩,張大官人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沒精力也沒興趣招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宋懷明和文國權會面的時候,張揚已經坐在了返回東江的火車上。
文國權對待宋懷明一如既往的親切熱情,他輕聲道:“懷明,張揚沒來?”
宋懷明笑道:“他已經回平海了。”文國權道:,“怎麼不多留幾天?都說了讓他一起吃飯。”
宋懷明笑道:,“東江那邊新城區建設剛月開始,很多工作都等着他去做。”他留意到羅慧寧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說文國權並沒有將今天中午的會面定性爲家宴,讓張揚過來吃飯只不過是客氣罷了。
文國權邀請宋懷明就坐,今天他有些一反常態,話題仍然圍繞着張揚進行:“懷明啊,張揚這小子該好好敲打敲打了,性情還是這麼衝動,以後怎麼做大事?”
宋懷明呵呵笑道:,“你是他乾爹,敲打他應該是你的責任。”心中卻已經猜到,張揚這次來京,可能讓文國權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