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半,香港高爾夫球場。
球場位於風景如畫的香港西貢清水灣半島,三面環海,羣山起伏,海灘水清沙細,波平浪靜,球場居高臨下,有着俯瞰整個西貢的大氣,傳聞出入這裡的都是海內外權貴,是香港一處矚目之地。
此刻,綠草茵茵的七號至尊球場上正散落着三個身影,一名阿瑪尼休閒服飾的青年對着高爾夫球揮出一杆,天空立刻掠過一個流星般球影,隨後就見到高爾夫球落到一個球洞面前,搖晃未進。
“南少,你水平也太次了。”
在休閒青年撐着球杆一臉無奈笑意的時候,一名長衫年輕人從側邊走過來,掃視過遠處的高爾夫球微微搖頭:“玩了一個多小時,你可是輸多勝少,連我這個球癡都比你玩得好,故意示弱?”
“西少開玩笑了。”
休閒青年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拍拍長衫年輕人的肩膀:“我在其他人面前或許玩玩心機,但在西少和恆少面前,南唸佛哪敢班門弄斧鬥心智?今日打球不是我無能,而是你們太厲害。”
“南少不是無能,也不是我們厲害。”
說話之間,第三個年輕人捏着一瓶檸檬茶過來,臉上笑容如此陽光般燦爛,但眼裡自有一番威懾:“而是南少心裡有事情牽絆,所以今天玩球水準自然下降,怎樣?有什麼大事讓南少頭痛?”
“不愧是恆少啊。”
南唸佛把高爾夫球杆遞給了珈藍,無形中結束了今天的玩球運動,隨即看着喝檸檬茶的小子一笑:“我一直擔心恆少如何在劍門上位,還想着動用南系力量幫他一把,現在回頭一看是我幼稚。”
他向喬運財擡一擡下巴,隨後指着趙恆笑着開口:“這小子不僅輕而易舉拿下了劍門主事人位置,還直接在樾國內部搞了一出政變,外人或許不清楚樾國發生什麼事,我們對此卻是一清二楚。”
趙恆笑了笑:“政變?”
南唸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以樾相的爲人他怎會自我認罪下野?還不是樾王五千精銳潛入樾都,聯合樾相之子樾七甲政變,趙恆,雖然我們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你敢否認此事跟你沒關係?”
樾相宣告下臺樾王和樾七甲聯合上位,此事不僅在樾國引起強烈震動,就是世界各國也都萬分詫異,如非權利交接順順利利,周圍邊境國家怕早已經重兵邊界,以防樾國內亂波及到自己國家。
因此趙恆並不驚訝南唸佛知道此事,也不詫異他追問自己在其中的作用,只是對他知道五千樾王精銳入都微微訝然,看樣子南系在樾軍內部也釘入了探子,否則南唸佛不會精確到具體的人數。
“這事確實跟我有點關係。”
趙恆沒有在南唸佛面前否認整件事情,他跟南唸佛相處相談還算可以,因此不會過於隱瞞生出隔閡,何況南唸佛全心全意幫助過自己道:“但也就那麼一點關係,我在其中的作用相當有限。”
“不愧是兄弟。”
南唸佛臉上掠過一抹滿足的笑意,雖然趙恆沒有告知具體的細節,但能夠承認涉及樾國政變已是不易,畢竟這涉及到趙恆的生死和名譽:“我也不多問了,你能承認就證明你把我當兄弟了。”
“恆哥,你幹嗎不玩大一點?”
喬運財摸摸腦袋:“竟然這次樾國政變跟你有關,其實你應該玩的更大一點,在樾相下野之後殺掉樾七甲和樾王,這樣一來樾國就會羣龍無首,各方爭權奪利削弱樾國實力,這對華國有利。”
似乎早就預料到老二這一番話,趙恆輕輕搖頭:“樾國內亂短期看似對華國有利,但實際卻是給自己找麻煩,在無法動用戰爭滅掉樾國的前提下,樾國民不聊生只會導致難民涌入周邊國家。”
“華國首當其衝,到時華國政府該怎麼做?”
今日樾國局面顯然是深思熟慮過,趙恆嘆息一聲:“安頓難民吧,剛剛打過仗的華國又有點吃力,不安頓他們或驅趕回去吧,西方國家又說華國冷血無情,與其進退兩難還不如維護如今局面。”
趙恆拍拍喬運財的肩膀:“放心,雖然樾國現在沒有什麼大的內亂,但它十年內依然難於發展,樾七甲和樾王會相互制衡,他們有生之年都不會讓對方過於強大,所以如今局面是最有利的。”
喬運財點點頭:“明白了。”
“老二,我原本想要去華西找你。”
在太陽椅坐下之後,趙恆把檸檬茶放在桌子上,轉而拎起一個黑色箱子丟給喬運財笑道:“恰好你來香港相親,我也來這裡找個人,所以我就把這堆東西帶來了,你替我把它們全部變成貨幣。”
三人相聚香港純粹是一個巧合,喬運財被西不落趕來參加一個相親會,南唸佛過來是處理一樁生意,而趙恆想要躲避樾國剛回來的風頭之餘,也想來找找失蹤的葉凌風,所以齊齊出現在香港。
“什麼來的?”
喬運財也沒有介意南唸佛在旁邊,伸手打開了黑色箱子還翻兩下,開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後就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這堆東西加起來少說五十億華幣,還全是樾相旗下產業。”
“你打土豪啊?只是這土豪也太肥了。”
在南唸佛也吃驚看着趙恆時,後者卻漫不經心一笑:“還有幾千斤黃金和玉石,我過幾天空運到華西你把它們也賣了,放心,全是樾相贈我的,有合法手續和授權書,你可以光明正大處理。”
“看來樾國之行你吃得夠肥啊。”
喬運財把黑色箱子關了回去,呼出一口長氣嘿嘿笑道:“幫你處理沒問題,但按照行規我要抽三成、、、不,兩成,畢竟這麼大批東西出手很耗費人力物力的,換成他人我少說抽傭三成半。”
趙恆沒好氣的看了這奸商一眼,不過他也沒有討價還價,畢竟喬運財幫過自己不少忙,於是端起檸檬茶抿入一口:“兩成就兩成吧,不過最好半個月內出手,我擔心樾國穩定下來追討小金庫。”
喬運財拍拍自己胸膛:“哥,我辦事你放心。”
“南少,你剛纔一直沒說自己心事。”
趙恆輕描淡寫處理完樾國撈取來的錢財後,就把目光轉到南唸佛身上笑道:“是什麼心事讓你今天玩球失去水準?”他停緩片刻拋出一句話:“是不是江破浪?唯有他才能給你造成困擾了。”
“恆少神人啊。”
南唸佛靠在椅子上嘆息,隨後苦笑一聲回道:“確實是江破浪讓我不快,剷除掉慕容軒之後,內蒙幾個資源集團生意蒸蒸日上,前些日子準備跟法國路易大亨籤每年收益三十億利潤的合同。”
喬運財臉上流露出一抹驚訝:“呀,路易大亨?這可是法國赫赫有名的貴族啊,你們搭上這艘船可以讓南系在歐美聲譽大增,即使沒有三十個億的利潤,合作帶來的無形資產也是相當可貴。”
“結果被江破浪損失不利己的破壞。”
南唸佛揉揉自己的腦袋,道出了自己苦惱:“他在背後唆使手下僞造表格以及昔日的幾分審計,警告法國大亨不要被南系集團欺騙,雖然對方沒有全信江破浪的話,但雙方合作卻是暫停下來。”
喬運財最恨斷人財路的主:“弄死他。”
趙恆淡淡一笑:“看來茶樓一戰沒教訓到他。”
正當南唸佛要說些什麼時,高爾夫球場氣勢洶洶的闖入一夥時尚男女,洋洋灑灑不下二十人,其中一男一女引人注目,女的時尚漂亮男的神采飛揚,再搭配從頭到腳的牌子貨,可謂鶴立雞羣。
漂亮女孩挽着傲氣青年走入球場,站定,環顧四周,蹙眉,精緻到眉毛的女孩顯然瞧不上這高爾夫球場,無論看人看物,總帶着幾分挑剔,若非身邊人的緣故,女孩可能一輩子不會過來這裡。
“雁雁,這裡怎樣?”
傲氣青年笑問,漂亮女孩努嘴搖頭,笑而不語。
“香港是小了點。”
傲氣青年環視周圍傲然一笑,臉上挑剔意味比女孩更濃,早早落戶曼哈頓,他早已不把自己當作華人,言談間愣是一口半生不熟彆扭美腔英語,努力和華人劃清界限:“不過將就着消遣吧。”
時尚女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後掃過趙恆三人一眼,落到喬運財身上時掠過一抹不屑,顯然對他那一身長衫生出了譏諷,繼而判斷這幾人怕是附庸風雅過來玩球,純粹是打腫臉裝胖子罷了。
“你們,離開這裡。”
傲氣青年指指趙恆他們:“換個場子,費用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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