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似乎就該是如此寧寂的,但,這種正常好像又有哪裡不太對勁?萬籟俱靜中,似乎有什麼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模模糊糊的,彷佛被風吹散開來,聽不明。
傅夢琪穿着淺藍色的睡衣、睡褲,赤着足踩在鬆軟的羊毛地毯上,那種刺刺的、絨絨的感覺,讓她的腳底微弓,她一步步循着聲音的方向朝樓梯走過去。
聲音,好像是從下面傳過來的。
走出了那片溫暖的羊毛地毯,腳掌踩在光滑的原木地板上,足音細微,傅夢琪的臉上是初醒的那種迷懵與茫然,思緒仍是不清楚的;她不知道爲什麼會覺得腦袋很沉、很重,思維和反應都異常的遲鈍與緩慢。
三樓、二樓,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她非常小心地走到樓梯的轉角處,低眸,終於看見了聲音的來源!寬闊的客廳裡,靜靜站立着五個人,她認識他們,其中兩個是傅星闌的手下,另外三個是別墅的護衛,他們都是一臉冷漠,直直地挺立在那裡;客廳的中央正跪着一個人,低着頭,哀哀地說着話……聲音,是從他的嘴裡發出來?
傅夢琪疑惑地皺了皺眉,可是這個聲音,聽起來非常的陌生小小童養媳最新章節。
她的身子再向前微微探去,終於看見了他……傅星闌,他就坐在那裡,柔柔的燈光打在他俊逸的臉龐上,一片溫和與平靜。
傅星闌是那種極適合茨衣的男人,他的身材非常的挺,襯衣穿在他的身上透出一種別樣的英氣,他正坐在那裡,手裡拿着一隻酒杯,透明的杯身漾着琥珀般的光澤;他慢慢地輕搖杯身,那片光澤碎成一點一點的細金,映得他的表情一明一暗,明明儒雅依舊、斯文依舊,卻讓人明顯地感覺到危險與陰霾的氣息。
他沉默着,大廳內的氣氛非常壓抑。
然後,他眼眸微擡,淡淡地看了一眼樓梯,像是發現了她的存在;傅夢琪心虛地趕緊朝裡面縮了縮,等了大概一分鐘,纔再度小心翼翼地探頭。
“啊…”驚呼聲差點衝口而出,管家那張千年不變的正經臉孔正擺在她的面前,恭敬地彎腰,“小姐,請回房休息。”
“可是,那個……”傅夢琪囁嚅着,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少爺有事情要處理,小姐還是請先回房吧。”管家有禮地伸直手臂,神情非常堅定。
她的思緒本來就有點模糊、無法順利思考,就算心裡好奇,可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下面到底正發生什麼事情……再看看管家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會守在這裡不讓她繼續看下去,所以只好乖乖往回走去;上樓,推開臥房的門,看見起居室的桌子上擺放着一杯牛奶,冒着熱氣。
“少爺吩咐過,小姐喝了牛奶會比較好睡。”
好像,有什麼東西有點不對勁?但,腦子好亂、好沉,想不起來。
既然他說喝了,那就喝吧!
她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不到一分鐘,她就打着呵欠,感覺到睡意深濃。
“小姐請休息吧。”
管家的聲音不遠不近地傳來,而她的意識已經朦朧了。
房門合上的輕微聲音傳來,她已經無暇去關注,身子發軟地走進臥室,趴上那張柔軟的大牀裡,舒服地閉上眼睛,很就沉入了夢鄉。
此時,大廳裡的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但並沒有停止,依舊進行着。
“傅少,請你饒了我吧!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的陰謀,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啊?”
傅星闌舉杯就口,緩緩淺啜,既無表情也不說話,似乎腳下並沒有跪着一個人,而只是他在獨自淺酌;可是客廳裡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大到跪着的男子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慢,到最後,只剩細微的哽咽聲,他的身體已經軟下去,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半晌,傅星闌放下酒杯,平靜地開口:“說完了?”
“傅少,求求你……”
“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求饒,沒有任何意義。”傅星闌脣邊勾起了笑,但明明是笑,卻那麼的冷,冷入了人心底,“從最開始你就不應該存在僥倖。”
“傅少,不管我的事啊,全都是那個賤人教唆我的。”男子擡起頭,一臉的淚痕,在這會顯得狼狽不堪。
“教唆?”傅星闌的笑更明顯,“很不錯的理由藥窕毒妃最新章節。”
“傅少,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陌生男人拼命地磕頭,前額在地板上撞得“砰砰”作響,甚至磕破了皮,流出血來。
“放過你?”傅星闌玩味低語。
“少爺,求你饒了我,求求你……”
他瘋狂求饒,嚇得渾身顫抖!其實在最開始,他並不清楚傅星闌的手段,所以才選擇了那麼做;人活一輩子,真的不該抱有僥倖的心理,特別是在面對像傅星闌這樣的男人的時候!他錯了,真的錯了!他後悔得恨不能咬碎自己的腸子。
他求得很可憐,聲音很卑微,很能勾起人的惻隱之心;只可惜,他面對的是傅星闌。
“話說夠了。”傅星闌伸手拿過桌面上那沓資料,一把擲到男人的臉上,“很不錯的安排,可惜,還是太愚蠢。”他是容玥怡在外面的野男人,她居然還敢利用那一次給他下藥,順水推舟將肚子裡面的孩紙栽贓在他的身上。
可惜的是,他傅星闌並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尺,人犯他一尺,他絕不手軟。
他並不急着收拾這對狗男女,他要,慢慢玩。
“戲弄我的代價是什麼,相信你明白。”傅星闌淡淡地說:“時間浪費夠了。”
“啊……”男人淒厲地吼着,絕望而無助,“不要,求求你,傅少,不要……”
其中一位護衛向前走了一步,男人猛地站起身,擡頭看見了樓梯頂端,他想也沒想,飛的朝樓梯跑去,高聲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手腳並用地爬着樓梯,人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動作迅速得可以超越極限。
男人朝樓梯頂端奔過去,十階、七階、四階,還有兩階,他就可以跑上去,
只差一階就到了……
護衛的身影像是鬼魅般,速地移到了樓梯下面,緩緩舉起手,在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所有的急切與期望都就此凝固了。
奔跑中的男人,身子猛地定住,臉上的欣喜與驚恐詭異地融合在一起,融成了一種古怪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滿的不可置信;整整過了一分鐘後,他終於趴下來,“砰”的一聲倒在了地板上,連抽搐都沒有,就那樣倒下,鮮血從他的後腦疾速地涌了出來。
再不甘心又能怎樣?最終的結局其實都是一樣!從最開始的錯誤,就註定了今天一切。
護衛走上樓梯,看了眼那個躺在地板上慢慢變硬的男子,非常冷靜地開口:“拖下去。”
另外兩個護衛走上前,拖起男人往樓下走。
管家從樓上走下來,望着地面被拖出來的那道長長的血痕,恭敬地對傅星闌說道:“少爺,弄髒的地板我一會就找人換掉。”
傅星闌依舊坐在那裡,連眼皮都沒有擡起過,安靜地喝着杯中的酒,彷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任由手下俐落處理,而他平淡、溫和,不受打擾。
他的手下一向都知道他的心思,不需要明示、不需要動作,有時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必,就可以做到讓他滿意;直到一杯飲盡,他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沉穩地往樓上走去。
推開房門,轉入臥室,靠在門邊,看到那個摟着被子,睡得無知無覺的女人,他靜靜地望着她的睡顏,久久;直到心裡那片血腥一點一點地褪下去,他才走過去,在牀上坐下,俯身望着她精緻的五官。
美麗不可方物的容顏邪王的神醫寵妃。
細細的柳葉眉,眼睛生動、睫毛翹翹的,鼻子秀挺,嘴脣脣形完美……她的長相,他閉着眼睛都能細細地描繪出來;雖然他們的長相都是天生奪人,但是他隱隱覺得他們的相似度不太高。
她青春富有朝氣,讓她有着一份讓人睜不開眼的耀眼與光芒。
擡指輕輕蓋在她的眼皮上,他知道那雙閉着的眼睛,是多麼靈活與青春;每次看到他時,都會綻出閃亮的光!她是真的喜愛着他的,他能從她的眼中讀出深厚的情愫。修長的指細細撫過她挺翹的鼻,滑到紅潤的臉頰,那裡永遠都會泛着健康的光澤、生氣蓬勃……
她睡着了,此時的她那麼純稚、無辜,天真而無害,剛剛樓下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正酣然入眠;可他知道,一切的平靜都在慢慢遠去,他們之間的風暴,正要來臨!
她肚子裡面的孩紙,終究還是沒能瞞過媽?
“琪琪,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他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唔……”他的手指帶來的癢意,讓她朦朧地睜開眼眸,惺忪睡眼在看到熟悉的臉龐時,綻出嬌嬌的笑,口齒纏綿地低喃:“闌…”
“嗯。”望着她的睡顏,溫柔地迴應;他知道,此時的她是完全無意識的,那杯他吩咐管家特別準備的牛奶,並沒有什麼藥物的成分,只是補品的一種功效,可以讓她有一場長時間的酣眠。
“別走。”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臉頰下面,徐徐摩挲着,慢慢地閉上眼睛。
真好,他的體溫與聲音都是那麼溫柔、安定,讓她覺得此時像是躺在一片柔白軟綿的雲朵之中,舒服得只想懶懶地打幾個滾、伸伸懶腰,再好好地睡上一覺。
“寶貝。”他擡指撫上她的脣,那裡又q又嫩,觸感極佳,不自覺便順勢探進她的脣內,摩擦着她的舌,他抵在她的脣邊嘆息:“不管怎樣,孩紙和你,我都要。”
“闌……”
“噓!”他的手指按住她的舌,阻止她的話語,左手在她的後頸徐徐撫摸着,那裡的皮膚他很喜歡,每次歡愛過後,他都會在那裡反覆摩挲着那片如絲般的光滑;他出聲安撫她:“乖乖,好好睡一覺,這段時間你太累了。”他處理好了,一切都處理好了!那些不安定的因素,他都會一點一點撫平、一點一點摒除!溫柔的語氣流泄,指間力道平和而輕淺。
“唔……”他的聲音好好聽,如大提琴般低吟着,她徹底被安撫了,再度沉沉入睡。
低頭,他嘴脣吻過她的眉心,看着那裡因酣睡而泛起淡淡的粉紅,“琪琪,一旦我要了就不會再放手!死都不放手。”
此刻的平和,不過是他刻意強求的一段緩衝。
這已經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後安寧了!
當初推開她、放她生路,她卻怎麼也不肯走。
現在他已握緊,也再無法放開她了。
他只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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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概還有三章過渡期,我們的夢寶就要從警校畢業,從而踏上警花之路。
因此,重頭戲制服誘惑即將來臨。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