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以往的工作經驗,只能繼續做幼師。冒然改行,風險很大。可若是不改行,就憑着做幼師的那點工資,啥時候付得起眼下這套房子的房租?
齊錦愁得很。
正兒八經的高薪水的工作不好找,隨便找份工作,應付眼前的開銷不成問題了,可日後的職業發展呢?
以前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然沒有這許多的顧慮。現在不同了,現在有了聿少這麼個大大的標杆杵在她的生活裡,她若是不混出個樣子,豈不是要在他面前做一輩子的loser?
齊錦在求職網上逛了大半夜,仍舊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年頭,保安公司招個保安都需要工作經驗,她想要改行,第一步只怕就不好邁。
雖然曾在B市負有盛名的龍弈科技業務部呆過,可是……從入職到離職一天的時間都沒到,這讓她的簡歷該怎麼寫?
齊錦這夜睡的並不踏實。
第二天星期六。約了米姚在聽香水岸小區外的一家花店外面碰頭。
聽香水岸小區的保安是正經八百的武警轉業,守門收的特別嚴,沒有門禁卡的,一律接受盤查。給不出正當理由的,統統別想入內。
所以米姚一個人肯定進不來小區,齊錦得接了她之後,帶她一起進來。
兩人十點多碰面,回到齊錦的住處,已經十點四十多分。
距離中午十二點只剩一個小時多一點,不知道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夠不夠烹飪幾道硬菜。
齊錦進了廚房,戴了圍裙,開始忙活。昨天夜裡犯愁工作,沒有睡好,早上九點多鐘才起牀,很多準備工作沒有做,現在只能手忙腳亂了。
米姚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對於齊錦說:“不用忙,做兩道下飯的菜就好了。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來嘗你的廚藝,我是要來這個小區邂逅土豪的。”
齊錦一邊忙一邊玩笑着回:“土豪要邂逅,午飯也得吃好。你去客廳看電視吧。我做好飯了叫你。”
中午十二點半。齊錦終於將午餐張羅好。有大魚大肉對烹飪技術要求
極高的硬菜,也有清淡的時令蔬菜。
小時候齊錦不知道給家裡人做了多少次的飯,老爸和老哥是不講理的,做得不好吃了就要被筷子敲腦袋,所以齊錦在這樣變相的鞭策下也算是錘鍊了一手勉強還行的廚藝。
米姚左一句賢惠右一句能幹的把齊錦誇讚了一遍,然後就開始打聽起聽香水岸小區裡面的居住羣體。
齊錦將自己瞭解的告知於她:“居住羣體是個什麼樣子,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才搬進來幾天而已。不過小區往裡走,有一片別墅區,錯落有致的建着好座獨棟,景緻很好看。”
米姚點頭:“好啊,好啊,就去你說的別墅區去逛一逛。”
齊錦點頭:“先吃飯,吃完飯再過去。”
最近幾年內,B市的房價領漲全國,而聽香水岸的房價約摸可以算是領漲B市。
當然這樣的房產市場得除掉聿家的銘聿首府以及聿景閻的爵世豪門這般地段絕佳,風水絕佳,設計絕佳的絕版別墅。
這些絕版別墅,已經不是多少錢能衡量的,它們是和房主身份相匹配的產物。就好比皇帝必須得住皇宮那樣。身份使然,必須這麼搭配。
話說回來,在聽香水岸這樣的小區裡面,寸土寸金還昂貴的地皮上,所建築的小獨棟,價格也是尋常百姓多不敢去想的。
吃過午飯,齊錦便帶了米姚去小區內的別墅區去溜達。
老同學見面,一起吃個飯,然後壓壓馬路聊聊天,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齊錦沒料到和米姚一起壓馬路的時候竟真的能邂逅一枚大大的高富帥,也就是米姚口中的土豪。
土豪在臨時車位上泊了車,然後拿着車鑰匙下車來。一米八幾的身高,倒三角的好身材被線條冷硬的西裝勾勒得相當到位。臉上戴着一副墨鏡。沒有被墨鏡遮住的鼻和嘴,看上去俊朗極了!
他似是在等什麼人,鎖好了車後就找個地方站了,擡起手腕,看腕錶的時間。
冬季裡,乾冷的陰天居多。今天這樣的陰天裡,光線一般,可是他腕錶
的光芒卻有些奪目,顯然是純度極高的鑽石表。
齊錦認識了聿景閻之後,對男人的審美被薰出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這會兒見了那土豪,雖然覺着那男人挺俊,卻沒有多麼的驚豔。
可是米姚就不同了,她見了那土豪立即激動得不行。拽着齊錦的袖子小聲問:“你說,我現在製造機會和他邂逅,有沒有希望?”
齊錦想了一下,幫她分析:“首先你得試試,不試肯定沒有希望。試過了,不外乎兩種結果,要麼和他認識,慢慢發展,要麼,呵呵,被他當成傻大姐給鄙視了。”
米姚咬了咬脣,決定了:“姐年方二十四,大好的青春年華,現在不堵一把更待何時?”
於是米姚壯着膽子朝那枚驚豔而迷人的土豪走了過去。
齊錦站在原處,旁觀着米姚改變人生的激動時刻。
卻還沒旁觀多久,只見一位打扮異常入時的時髦女郎朝着那枚驚豔的土豪走了去。
米姚原本就信心不足,這會兒見了那美麗妖嬈的摩登女郎朝着土豪走去,當即就敗下陣來。灰溜溜的回到齊錦的身邊,沮喪的說:“人土豪已經有主了,我特麼就是一二百五,表錯情了!”
齊錦好奇的看着土豪男身邊的摩登女郎,一時間沒怎麼聽清米姚的話。
那摩登女郎別的地方還好,就是臉上戴着墨鏡和口罩,顯得太過神秘了些。
齊錦當初也曾這樣的武裝過,去傳媒公司揭露聿景閻“不行”的時候。她深知,如果不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正常人外出是不可能又戴墨鏡又戴口罩的,多麻煩啊!
因爲好奇,齊錦忍不住多看了那摩登女兩眼。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忍不住拉了米姚:“你看那位美女可是什麼明星?”
米姚剛剛被那摩登女挫了自信,這會兒半點好感也無,低聲評價說:“誰規定戴墨鏡和口罩出門的就是女明顯,也許她是妓呢?還有,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就是美女了?你沒看到她手背上有一大塊疤?”
果然心生嫉恨的女人觀察最是仔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