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不否認,那就等於承認。
“你出去,我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季易軒第一次對顧澤城下了命令。
“季易軒......”顧澤城倏地擡眸看着季易軒,墨眸裡是要將人吞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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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關了我的醫院嗎?!隨你。”季易軒的目光裡,充滿挑釁。
顧澤城看了眼牀上的蘇沫,他知道,她的高燒不能再拖下去。
深吸一口氣,顧澤城收起他身上所有的怒芒,恢復眼底的一片清明,嘴角淡淡一扯,回到那個魅惑衆生的樣子,大步離開了房間。
季易軒毫不客氣地將門甩上,然後開始給蘇沫檢察身體,察看身上的傷口。
很快,傭人將他的醫藥箱送了進來,他沉着臉讓傭人下去,又親自起身去再次關上了門。
拿了體溫劑一量,居然高燒到39.8度。
看着蘇沫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她全身因爲催(情)藥而導致的久不散去的不正常的潮紅,以及手腕和手心被水泡的開始化膿的傷口,季易軒俊美的臉上就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拿了針管,調了藥劑,給蘇沫注射了一支退燒消炎的藥劑之後,季易軒又拿了支藥膏出來,擰開打算給蘇沫擦的時候,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畢竟,現在蘇沫是顧澤城的妻子,就算他是醫生,也得顧及這個事實。
眉宇緊擰一下,長長地吁了口氣,季易軒走向門外。
三樓小客廳的沙發裡,顧澤城的正狠狠地吸着指間的煙,目光恍惚地看着樓梯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聽到開門的聲音,顧澤城的視線轉向季易軒,“她怎麼樣了?”
季易軒站在門口,複雜而涼涼的目光投向顧澤城,磨了磨牙,最後只說了六個字。
“你、真、他、媽、禽、獸!”
顧澤城不以爲然地勾勒起性感的薄脣,似笑非笑,意味難明。
“她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季易軒壓下心中的怒氣,有些不情不願地走向顧澤城,將手中的藥膏遞給他,“拿去,現在給她擦。”
顧澤城擡眸看了季易軒一眼,摁滅指間的菸蒂,接過藥膏,大步朝房間裡走去。
小心翼翼地給蘇沫的傷口抹了藥,捨不得讓季易軒碰,顧澤城自己給蘇沫重新包紮了手掌和手腕的傷口。
雖然包紮的很難看,不過他自己卻相當滿意,眼底眉梢帶着淺淺的無法言喻的愉悅笑意。
季易軒站在牀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睨着顧澤城的視線裡充滿鄙視和厭惡。
“你娶她,究竟是爲了什麼?”季易軒的聲音涼涼的,完全不似往日那個好兄弟的樣子,“爲了延續舊情?還是折磨?”
顧澤城擡手輕輕地撫過蘇沫蒼白的小臉,指腹最後停留在她那印着清晰齒印的玫紅色雙脣上。
“季易軒,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季易軒睨着顧澤城,往日溼潤儒雅的翩翩公子倏爾就怒了,臉上染滿了低沉的慍色。
衝向前一把抓起顧澤城精壯的胳膊,幾近咆哮地道,“顧澤城,我們三個一起長大,你非得這樣把她逼到絕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