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鍋裡的熱饅頭也都被帶上了,項北就是這麼節約。
楚憐惜問他是怎麼確定那個鐵柱就是土匪的?感覺長得挺像老實人啊。比這黑大面相好,這黑大一看就兇。
項北說簡單,那傢伙本身就住在樹林子裡,跑這麼遠出來砍柴鬧玩呢?家門口就全是樹。
楚憐惜說有道理,瓜子殼扔到黑大腦袋上:“大光頭,你聽到沒有,你們這專業水平不行啊,這麼大的漏洞呢。”
黑大不理他,還生氣着呢。
楚憐惜讓項北繼續說,怎麼確定饅頭裡就沒有毒藥的,直接就往嘴裡塞不怕毒死嗎?
項北說這更簡單,這年頭土匪也窮啊,道具不可能太浪費。這饅頭也是他們平時的乾糧,哪能下毒啊。所以肯定是在那張鐵柱說的大肥兔子裡。
“你你又是怎麼確定,毒藥不是下在鍋裡,而是在盛的時候下在盆裡?也是你確定他們自己要吃嗎?我覺得他們有饅頭就夠了啊,幹活的時候應該沒那麼貪嘴吧。”
“這就要說第二點了,這一點也能證明,饅頭中絕對沒問題。他們下的肯定是讓人暈厥的藥物,因爲對於我家倆媳婦這樣的美女,他們肯定是不捨得毒死的。所以土匪都是先弄暈,殺不殺兩說。而這種藥物,沒有一樣是可以放在高溫中長時間燉煮的,藥性會消失或者發生變化。更甚至說經過高溫燉煮以後,沒有幾種藥還能保持原來的藥性,所以沒人直接往鍋里弄。”
“嗯,夫君所言有理。還有一件事兒確定一下,這路上你就接着爽,做我們夫君。我跟冷月就是你家小媳婦兒。都注意着點,不要喊錯了。”
楚憐惜交代完,回車裡看書去了。黑大也聽明白了,問項北:“你們不是夫妻關係啊?”
項北想了想:“至少現在我是人生巔峰了,死光頭別管那麼多。你去前面帶路,躲這後面算什麼鬼嚮導?”
黑大閉上嘴,跑到前面去。
因爲黑大在前面帶路,在這一帶做生意的土匪強盜都認識他。所以他們是一路很順利的進了落雪城,並沒有人來找麻煩。
走到落雪城下,風一雷讓項北往城牆上看。
項北看一眼,城牆之上幾個人在溜達,問風一雷看什麼?
風一雷告訴他:“納火,上次跟我們在風道谷對峙的傢伙。現在看起來降級了,變成隊長了。這落雪城也已經沒有千人兵團,應該就只有他的兵隊在此守候。”
“我去,我在風道谷又沒見過他,我哪認識,你讓我看有什麼用。不過這傢伙降級正常,打了那麼爛的一仗,怎麼可能不降。”
“可是他們國內宣傳的是打了一場勝仗。”
“宣傳歸宣傳,治罪還得治罪,藉口多得是。”
幾個人聊着走進城中,楚憐惜從車裡下來,蹲到項北身邊,陪他一起駕車:“夫君,這城裡看起來不亂吶。”
“你想怎麼樣?跟世界末日似得不成?目前剛開始,亂的不是人民,人民不逼急了不會亂,只有壞人才會趁機搞事情,而人民羣衆就是被壞人逼急的。看着吧,一定有熱鬧看,我們找家客棧先。”
項北問前面黑大,這裡哪家客棧最好?
黑大說不知道,自己又沒住過好的客棧,上哪知道去。
聽他說這話,郝胖一巴掌就烀過去:“少他媽扯淡,再敷衍先生信不信我弄死你?”
黑大捂着臉:“這裡是城裡,你敢殺我嗎?”
“城你媽個頭,國都沒了,還說什麼城。現在這城裡根本沒有法,弄死你能怎麼滴。”郝胖直接抽出刀來。
黑大害怕了,趕緊告訴他們再往前走,前面有家落雪樓,是這落雪城裡最大的客棧。
郝胖將刀回鞘:“早這樣不就行了。”
一行人找到落雪樓,進去之後發現沒啥人,只有一個夥計在櫃檯上睡覺。
項北走上前去,敲一敲桌子:“嘿,來客人了。”
夥計擦着口水爬起來:“幾位客官好,幾位是吃飯吧?”
“也住店。”項北問什麼價格?
夥計看看他們幾人:“你們是什麼地方來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
“哦,幾位客官不要誤會。主要是現在國家這樣了,很少人還到處亂走。可看幾位面生,像外地來的,你們就不怕路上遇到土匪啊?”
“不怕,我們都是高手,有什麼好怕的。你看那光頭,他就是土匪,被我們打服了。你趕緊說多少錢,不該問的別問。”
夥計一陣猶豫:“是這樣的,我說的價格可能有些貴,你們別生氣啊。上等房間,每個房間每天要一個金幣。”
“我去,是夠貴的,我就沒住過這麼貴的客棧。看你這裡連個人都沒有,應該便宜些求着我們住纔對啊。”
夥計一臉爲難:“客官您體諒一下,城主府下來的規定。國亂之際一律重稅,我每天要交四個金幣呢。我們這裡還算是好的,因爲我們落雪樓作爲城內第一的酒樓,即使沒有客人,但有些積累的資產還能撐住。其它普通店鋪,多數都已經關門了。”
“太黑了吧,明搶啊。那要是不交呢?”
“城府兵會來給砸了,現在這情況,想告他都沒地方告,誰也不會管。現在城裡誰有人誰就可以胡作非爲。其實跟客官老實說吧,你們一定以爲我是夥計,這麼大的店,夥計肯定不少。其實夥計早都被辭退了,我就是老闆,我也是實在難啊。”
項北表示同情,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一個金幣就一個金幣,沒關係。我們這些人每個人一個房間。”
“誒,謝謝各位客官,大家跟我上樓吧,最好的房間隨便挑。”
老闆帶他們到房間住下,問他們需要吃點什麼,自己這就去安排做。廚子還在的,那是自己親外甥,沒走。
項北讓他好吃的隨便弄些就行,貴點沒關係。
老闆答應着離開,楚憐惜則長長嘆了一口氣。
項北問她怎麼了?
楚憐惜說:“有些心疼這裡的老百姓,希望衛國樓那些傢伙快些來吧,也好把那城主先弄死。”
項北問她如果衛國樓不行呢?
楚憐惜說:“不行就我們出手啊,我們就是來幹這個的。”
“以什麼名義?”
“什麼什麼名義?當然是俠義。老項你什麼意思?”
“我是這麼想的,我們得有個響亮的名號。而且在幹完俠義之事以後,要高調的喊出我們的名號。讓我們的名號傳遍大江南北。”
“除了裝.逼,其它有意義嗎?”
“有,在我們積累了足夠的威望之後。就揭曉您天龍上公主的身份。如此一來,寒度國人民聽到是天龍上公主親自行俠仗義,一定會想到您是代表天龍在做這些事情。那他們是不是對變成天龍人的接受度就會提高很多很多?而且如此還能更裝.逼,何樂而不爲。”
楚憐惜滿臉懷疑:“老項你說實話,是不是從來之前你就打這主意了?不光是爲了斂財對不對?”
項北說是,自己從來不是做好事兒不留名的人。
“那爲什麼不早說?”
“早說我怕你不同意啊,畢竟是國家派了衛國樓來做這些事情。你會覺得是跟他們搶功,是跟國家的安排對着幹,是不給國王哥面子,會拒絕前來。所以來了以後我才說。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表明身份也沒什麼,我們就只管搶錢。”
“誰說我不願意,我跟你一樣,也從來不是做好事兒不留名的人,其實我早就想到你會這麼幹了。哈哈,你想多了。本上公主纔不會覺得那是搶功呢,功勞本來就該是我的,他們憑什麼來跟我搶。”
項北雙手挑起大拇指,自己白處心積慮半天,人家也是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