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榮明顯慌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胡說八道,盛陽珠乃我陰陽法師之物,而風二雷是被刀劍所殺,我沒聽過用刀的法師。你能通過牆上一處痕跡,就判定是盛陽珠所留,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也許是錘子敲的呢。”
“哈哈哈”項北大笑出聲:“國師你慌了,也傻了。風二雷之死雖已公佈,但死狀如何,國師去看過嗎?爲什麼知道是被刀劍所殺?還有,我並未說痕跡是在牆上發現的,國師又如何知道?這豈不是對現場一清二楚?”
國師愣了一下子,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但還是說道:“先生休要亂說,我只是憑思猜測,覺得應該就是那樣子。”
“是嗎?但要不讓我亂說,還希望國師也不要在上公主面前亂說什麼纔好,我們安安穩穩的各奔前程不好嗎?”
“好,成交”枯榮也是乾脆,說完取出一面陰陽護鏡遞給項北:“本來我只想帶你去取一件次品,但如今我覺得也許我們的友誼可以更近一些,所以我把隨身佩戴的護鏡贈與先生。另外還有……”
枯榮法師取出一個小木箱:“此中有金幣百枚,今日與先生一見如故,這些錢財就贈與先生吧。”
項北並沒有接過木箱,而是問他:“國師你應該另有他意纔對吧?”
“當然,先生既然已得上公主歡心,而憐惜上公主又是國王最爲親近之人,也許我們以後還能有所合作。先生聰明人,不用我說透吧?”
“不,你必須說透,否則這錢我不好拿。”
枯榮法師想了想:“那好吧,先生接近上公主,無非是爲了錢財與美色,如若先生跟我合作,我保先生這一切都唾手可得。先生應該很清楚,以你的身份,就算被上公主愛慕,也不可能結爲連好。最後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男寵而已,只是上公主的一個玩物,縱然有錢又有何用?可是倘若天龍國被敵國所破,而先生又有爲新權出力,那先生自然能夠加官晉候,到時候錢財美色算的什麼,就連這位上公主,也只配做先生奴隸而已。”
“新權?”項北重複此二字。
枯榮點頭:“對,我真實身份,乃是藍海國國王的師傅。投靠天龍,爲的就是顛覆天龍,收天龍國土進我藍海之境。相信我,就快要成功了。”
項北裝模作樣,久久未語。
“先生可是還有什麼憂慮?”枯榮問道。
“我想知道你們如今做到什麼地步了,才能判斷要不要加入你們。我不想沒有任何瞭解就去賭。”
“不,這不能告訴先生,因爲關係到太多人。希望先生你好好考慮一下,願意加入最好,若是不願意,先生就只能離開這個世界了。相信我,如果我有危險,我也能輕易讓你消失。”
項北點頭:“明白,看來我已經沒得選擇,你現在就會對我加以控制。以後只要我表現出任何違你之意,我都會立刻死亡。山野之人,怎麼能與國師相鬥。”
“知道就好,那就把我的陰陽玉帶在身上吧,通過此物,我可以隨時奪你性命。”
枯榮解開項北的衣服,將一枚黑白兩色的玉牌,置於其胸口之上,玉牌慢慢融入胸口肌膚之內。
這丫就是一個可以隨時遠程引爆的炸.彈。
放置好陰陽玉,他手中射出一枚陰陽符,沒入項北的額頭之中。這就算搞定了。
枯榮告訴他:“現在我們是統一戰線上的人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現在不需要你做什麼,需要的時候,我會派人聯繫你,榮華富貴,就看你的表現。”
項北向他保證,一定做個識趣之人。
“很好,我們回去吧”枯榮很高興又多了一個幫手,在他想來,項北體內有陰陽玉,是絕不敢造次的。項北武力全無,他可以眨眼間用陰陽玉將其弄死。
回到大堂之內,楚憐惜一個人無聊的等着,看二人回來,立刻起身詢問項北拿到陰陽護鏡沒有?
項北高興的說:“當然,國師答應之事,怎麼可能不做呢。”
楚憐惜轉身向枯榮道謝,枯榮嘴上客氣道:“爲上公主效力乃是我的榮幸。”
“還是要謝過國師的,改日我命人備上禮項再來見過國師。”
“上公主不必客氣。”
“那我們就先走了。”
“送上公主。”
枯榮一路把二人送出府外。
等離得法師府遠了,楚憐惜伸出腦袋:“怎麼樣,你不是說只要我配合你演戲,就能查出他的真正身份嗎?不會只是佔我便宜吧?”
“我怎麼敢呢”項北取出陰陽護鏡扔給楚憐惜:“你看看這個。”
楚憐惜翻看一下:“不得了,這陰陽護鏡極爲高級,恐怕枯榮自己也就用這種了,怎麼捨得給你?”
“因爲啊,他拉我下水了。”
“怎麼講?”
項北開始從頭到尾給她說來,楚憐惜一邊聽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尤其是在說出枯榮真正身份的時候,她更是咬牙切齒。
直到項北說完,楚憐惜突然愣了一下子:“不對啊,你這笨蛋怎麼就能任他將陰陽玉置入體內,那將來我們要抓他之時,你不就成了人質,甚至你連人質都不配當,他會通過陰陽符直接引動陰陽玉將你乾死。你不能死啊,不能爲了查明真相把你搭進去,可九級大法師搞的東西,我們也破解不了啊。一旦亂動,他立刻就能知道。”
項北笑了,發現這妞還挺關心自己死活。告訴她放心,自己死不了,哪有那麼容易死啊,有困難就有解決的辦法,憑自己智商沒問題。
楚憐惜受不了他總是吹噓什麼智商,但拿他沒辦法,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他一通誇讚,說他辦事很利索,這麼快不但查明瞭真相,而且打進敵人內部了。
項北說還不夠,現在只是確定了一個枯榮而已。那傢伙很小心,都控制其生死了還不肯把團伙一起說出來。還要慢慢查,不過也不怕,就像楚憐惜說的,這算已經打入敵人內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