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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等不到消息,金子便回到診室,將近期幫紅牡丹治療梅毒的醫案用藥一一記錄在冊。
仁善堂已經在金子的建議下建立病患檔案,分門別類的整理着一些特別的醫案資料。
像老神醫此次赴淮南州府處理監獄中的傷寒瘟疫這個病例便被清楚的記錄在醫案裡,包括病發時的症狀,相對應的救治措施和用藥增減都有進行詳細的備註,以便館裡頭的所有工作人員傳閱。
紅牡丹的病症也算是特殊的,對於這種人人避之如蛇蠍,生怕被傳染的特殊疾病,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前期感染的患者,有很大程度能治療控制,只要患者潔身自愛,基本不會有什麼性命之危。
金子將醫案整理好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她走出院子扭了扭脖子,隔着院牆聽到隔壁偵探館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響,便走過去,擡手拍了拍院牆,試探性的喊了一句:“慕容公子......”
那邊靜了一息,隨後便響起成子略有些驚訝的聲音:“是......是金娘子麼?你怎麼出來了?”
額,又是這話!
難道自己爲了躲避流言,就該一輩子躲着不出來見人啊?
“我出來走走唄。慕容公子在館裡頭?”金子吐了一口氣,踱步走回榆樹底下的藤椅上落座,慢悠悠的問道。
“是,金娘子您等一下啊,兒這就去喚公子過來!”成子說完,似乎跑開了,院牆那頭,一片寂靜。
袁青青從小廚房端着膳食出來的時候。不經意的擡頭,便瞧見院牆上面搭着一隻白皙的大手,輕輕的晃動着,嚇得她差點兒將手裡的膳食掉地上。
金子眯着眼睛望過去。便見慕容瑾撐着手,半個身子靠在院牆上,咧嘴着對着金子笑道:“金娘子,可是關心案子來了?”
慕容瑾知道,逍遙王等人還在桃源縣,辰逸雪和金子爲了避嫌,便暫時留在莊子裡不出來。金娘子這個時候跑到仁善堂來,無非就是爲了等鄭玉最後審判的消息。
“嗯,案子怎麼樣了?”金子問道。
畢竟潘琇的案子是偵探館與衙門合作調查的,有着一紙協議在。衙門那邊有什麼消息,偵探館自然是第一方得知的。雖然中間鬧了一出不小的插曲,但結果毋庸置疑。
慕容瑾在牆頭上掙扎了片刻,借力一躍,從牆上跳了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到金子身側的藤椅上坐下,細細說了早上堂審的經過。
“鄭玉的案子,在一個時辰前就結束了......”慕容瑾拍了拍身上的袍子,整理停當後才擡頭續道:“早上是逍遙王主審的,說主審,其實也沒審問啥,潘琇案子人證物證俱在。鄭玉就算再喊冤,也不能抹去鐵一般的事實。不過蘇州府那邊的刺史今晨的加急信函也送到了,逍遙王便將鄭玉戕害桂勇一家人的賬一併跟他算了。他害了那麼多條性命,卻只用他一條性命來賠,說起來,還真是他賺了呢。”
說起這個。慕容瑾這個曾經鬥雞走狗的不良少年一下子就變成了憤青,細數了鄭玉這個人渣的種種不是,還說逍遙王判處他斬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應該要用各種酷刑都讓他嘗一遍。什麼滾釘板啊,彈琵琶啊,抽腳筋啊......各種五花八門的酷刑都讓鄭玉試上一試,末了,還要進行五馬分屍,這纔不會讓人覺得虧得慌。
金子聽得微微咋舌,仰頭笑道:“要按慕容公子你說的來,估計鄭玉撐不過第一個酷刑就一命嗚呼了。鄭玉怎麼說也是在錦衣玉食堆裡養大的,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刑罰?不過這樣也好,逍遙王親自審判結果,估計刑部那邊的回執很快便能下來了,到時候,就是姒喜縣主人脈再好,也救不得他。”
慕容瑾點點頭,接過笑笑送上來的茶盞,道了一聲謝謝,淺嘗一口後續道:“早上的那出插曲,金娘子還沒聽說吧?”
他見金子滿含期待的神情,笑意更濃了,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不過若不是辰郎君和金娘子身份上有顧忌,也輪不上他轉述案情。
慕容瑾掩下笑意,沉聲道:“早上姒喜縣主帶着一隊兵丁將衙門圍起來了。她最開始是去逍遙王的住處求見的,逍遙王不見她,姒喜縣主救子心切,就命兵丁將衙門圍了。所有的捕快都出來了,雙方對峙了一盞茶時間,最後金大人出來將姒喜縣主迎了進去,允她公堂旁聽。姒喜縣主這纔在知道自己兒子竟然犯了那麼多過錯,在公堂上哭得是那個聲淚俱下啊,懺悔自責教子無方,祈求逍遙王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鄭玉,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逍遙王卻只說了一句話:法不容情!最後便當着姒喜縣主的面兒,將鄭玉判處斬首極刑,姒喜縣主當場就暈過去了......”
金子長舒了一口氣,想不到姒喜縣主也挺強悍的,竟然敢派兵圍縣衙門。
不過這案子還好是龍廷軒審判,不然,金元老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姒喜縣主用身份壓着他的話,金元根本就反抗不得。
“可聽說哪一日行刑?”金子問道。
慕容瑾嘿嘿一笑,應道:“在下聽趙捕頭說,刑部的公文這兩日就會送過來,其實刑罰的處置,逍遙王一早就呈上去了。今日的審判,其實就是按照辦案的程序,走個過場罷了。”
鄭玉的案子就此了結了,偵探館也可以給江浩南一個交代了。
“與江郎君簽署的調查協議,就有勞慕容公子你操心了!”金子含笑看着慕容瑾說道:“還有,暫時不要接案子,讓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吧,奔波了這麼久,怪累的!”
慕容瑾應聲道好。看着袁青青將矮桌搬出來,擺上了膳食,笑嘻嘻道:“可有預備在下的份兒......”
傍晚的時候,天空飄起了淅瀝瀝的秋雨。頭頂籠罩着一整片的烏雲,讓人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壓抑。
梧桐苑裡,響起了一陣陣的瓷裂聲,緊接着,沐沐被推下了長廊,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她一面擦着眼淚,一面從溼漉漉的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被雨水浸溼的褲子,剛想開口祈求。便見金妍珠扶着門框走出來,站在長廊上,脣角一勾,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那張臉上縱橫交錯着一條條抓痕,已經開始結痂呈現出暗褐色。看上去,就像爬着一條條蜈蚣,非常嚇人。
沐沐下意識的垂下腦袋,站在院子裡,任憑風吹雨淋,將口中求饒的話語盡數嚥了回去。
娘子變了,再也不是原來的性情模樣了。
若是自己還求饒的話。或許會換來更嚴重的懲罰。
這些日子以來,沐沐總是膽戰心驚的,不管自己做得好與不好,娘子總是能挑出不是來,對她動驛打罵。沐沐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娘子到底要怎樣。才能好起來,變回原來的樣子。
風夾雜着雨絲吹過來,拍打在沐沐的臉上、身上,她站在原地,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縮了縮腦袋。
金元在二門處下了轎子,管家何田忙打着傘迎出來,一面笑着喚道:“老爺回來了!”
金元的眉眼漾滿倦意,臉色沉沉的,何田便識趣的閉上嘴巴,跟在他身後舉着傘。
甬道上溼漉漉的,金元經過秋霜院的時候,稍停了片刻,便徑直往馨容院走去。
馮媽媽正好從東廂裡出來,見到金元后,忙揚聲施禮問安。
不知爲何,她看到金元陰雲密佈的臉色,心頭便用涌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馮媽媽擡眼看了何田一眼,何田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悄悄退出了院子。
剛剛馮媽媽的聲音自然提醒了屋內的林氏,她整了整衣衫,從東廂裡迎出來。
“老爺!”林氏喚了一句。
金元面無表情的走進屋裡,在主座上坐下。
林氏讓青黛快去打水過來給他洗漱,再讓她上廚房跟秦媽媽說一聲,備好晚膳送過來。
青黛有些遲疑的看了林氏一眼,似乎有些不放心。
林氏擺手讓她去了,青黛咬了咬牙,在廊下取了油紙傘,走進雨霧裡。
金元沒有看林氏,也沒有喝她端過來的茶湯,一個人閉着眼睛,努力的平復着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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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擡眸望着一臉沉靜的林氏,啞聲問道:“給我一句實話,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是不是你乾的?”
林氏見他果然開口便是問這個問題,冷笑一聲,回道:“老爺說到哪裡去了,妾身怎會這樣做?”
金元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果然矢口否認了。
“你怎麼會那樣做?”金元扯着嘴角笑了笑,將在衙門裡準備好的一封休書扔到林氏面前。
林氏看清楚了面前的物事後,神色大變,睜大眼睛厲聲問道:“你要休了我?妾身到底犯了哪一條七出之罪你要休了我?”
金元整個人懨懨的,似乎疲憊不堪。
他一手託着額角,靠在椅背上,吐了一口濁氣道:“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清楚。若真非要我說出個理由來,那便是你不配爲人母。妍珠何至於變成今日這個模樣?林氏,我是不容你再留在府中戕害我的兒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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