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不怕死!貝小米已經不再是發燒燒得糊里糊塗了,而是那個頭腦正常的貝小米了。
邵年鴻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發燒的女人還有幾分可愛,清醒了的她就是讓人生厭,特別是這張小嘴。
於是,他俯身凝視着她的脣,微彎脣角,冷聲問道:“用你這張小嘴,如何?”
貝小米只覺得自己渾身緊張,特別是他高大的身軀的陰影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當然,她也不會希望從他的嘴裡聽出什麼好話來。
不過,輸人也不能輸陣,她雙眸因爲生病沒有神彩,但還是牢牢的瞪着他,不服氣的道:“用就用,誰怕誰?”
“很好。”邵年鴻點了點頭。
他直起腰來,坐在了她房間裡的沙發上,“過來!”
貝小米只好起身,她都已經下了戰書,怎麼能自己先退縮呢!
於是,她起來腳一剛着地時,差點摔倒了。
她強撐着身體想走向沙發上的邵年鴻,結果不是走去的,而是一個趔趄摔去的。
世界上就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哪兒也沒有碰着,偏偏一張小臉就碰上了他的腿兒處……
她是拼命的想站穩,結果兩手就扯上了他的褲腰處。
雖然人家還穿着褲子,怎麼看她也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扯掉了人家的褲子。
貝小米知道自己這樣子看上去,變成了自己心急想服侍他了!
於是,她偷偷的擡眸一望,他卻是似乎沒有看她。
她不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下一刻,男人的眸光望了過來。
貝小米的紅脣微勾:“我感冒還沒有好,有細菌的,你也要?”
“怎麼?想欠着?”邵年鴻挑眉,這個女人一早就起就會挑他的火氣,而且還偏偏跌進了他的禁地來。
貝小米凝視着他:“當然,我可是爲我自己着想,我的細菌傳染給了你,你留在了邵老大那兒,這邵老大是誰取悅它啊,還不是我!我總得爲自己的考慮一下吧!”
她再也不會承認,自己還愛他!
哪怕他叫了醫生給她看了病,她心中會感激,卻是不會表現在臉上。
邵年鴻一怔,邵老大?這個名字有新意,人家都是叫千年老二,她叫他的爲老大!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還是接受了這個稱呼。
“你什麼時候能好?”邵年鴻沉聲問道。
“一般的感冒就三五天時間。”貝小米擡眸答他,“讓我休息三五天,等我生龍活虎之後,保證讓你邵老大爽!”
邵年鴻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貝小米起身,轉過身,有些搖搖晃晃的向病chuang走去。
只是,她在轉過身的時候,俏麗的臉上有一絲算計的神色,她貝小米有那麼乖乖的容易就範,做夢去吧!
她躺着,然後又恢復了俏臉上虛弱無比的神色,“我還是感覺沒有力氣,可不可以叫人繼續給我看看!”
邵年鴻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起身走出去,卻是叫了阿森:“叫醫生來!”
“是!”阿森立即再叫醫生。
醫生來給貝小米開藥,讓她好好的休息!。
申家。
林沉軒代表鬱霆琛過來談判,他直接將昨晚讓記者拍下的照片給了申母,“申夫人,你看看!”
申母拿過來一看,“天啊……”
她好心養了申回首,結果卻是女兒羊入狼口啊!
“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申母氣憤不已,“他竟然是敢對我女兒做這樣的事情……”
林沉軒不想聽她繼續嚎叫下去,於是道:“申夫人,這是鬱總今天收到了匿名照片,鬱總爲了鬱申兩家的名聲,已經是出錢將所有的照片買了下來。”
“但是,申小姐和申公子的事情,鬱家是不可能再接受的了。”林沉軒直接說明來意。
申母自知理虧,也不能這樣叫自己家女子用殘破的身子嫁給了鬱霆琛。
“這件事情,希望鬱總能夠保密。”申母感嘆道。
林沉軒點頭:“當然,只要申家不鬧事,鬱家不會掀起風浪的。”
“那就好……”申母閉上了眼睛,好好的婚事,怎麼就這樣了呢?
當林沉軒從申家回來之後,拿退婚協議書給鬱霆琛:“鬱總,搞定申家夫人了!”
鬱霆琛點了點頭。
“這個申夫人,看上去是不會省油的燈,其實她真夠蠢的。”林沉軒說道,“如果她昨天同意退婚,女兒也不會*於申回首這個人的手上,都怪她有一個貪心的母親!”
當然,這事兒,哪會是別人所爲,當然是鬱先生吩咐林沉軒做的。
鬱霆琛若是出手,必然是不會再給申驀然留任何的退路。
“讓媒體登報,解除婚姻。”鬱霆琛說道。
“是!鬱總。”林沉軒馬上去做……
S十字星。
江曉溪上班時,第一條新聞就跳了出來:鬱申兩家協議解除訂婚。
對於鬱霆琛的手段和速度,她倒是不會懷疑,她靠在了黑色大班椅上,微微的有些失神。
她真的是要選擇和鬱霆琛在一起嗎?她真的能忘記了他的母親對自己的母親所做過的一切嗎?
她真的是能夠接受他曾經給自己的傷害嗎?
她不是個軟弱的人,但是對於感情,她承認她不是個勇敢的人。
她一向不及殷念念的敢愛敢恨,也不及貝小米會爲愛而謀略一切。
江曉溪下了班之後,來到了酒莊。
她發現,她愛上了喝這裡的紅酒。
宋涼辰自然是熱情的招呼着她,兩人把酒言歡,也好不暢快。
晚上,江曉溪離開後,她的車在半路上遭人截停,她往外一看,是申回首。
“什麼事?”江曉溪打開了車窗。
申回首凝視着她:“江總,我曾經救過你,不知道江總記不記得?”
“記得。”江曉溪凝視着他,“有什麼事,你說?”
“江總果真是爽快之人!”申回首看着她,“我如果說,我有邵千城當年綁架你們姐妹的證據,你想要嗎?”
江曉溪本來有一些微醉,可是,此刻是全部清醒了,她打開了車門,走下來,“你想要什麼條件?”
“我要鬱霆琛娶申驀然爲妻。”申回首道。
江曉溪的眉頭微蹙,然後道:“你下錯注了,我是很想要證據,但是,我不會拿霆琛的婚姻來交換。”
“你愛他?爲什麼不嫁給他?”申回首生氣了,“你這樣一來,就可以了斷了所有女人對鬱霆琛的念想了啊!”
江曉溪看着他,她不嫁給他,反倒是成爲她的錯!
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笑了呢!
“如果你願意給我看證據,我會付相應的報酬給你。”江曉溪淡淡的說道。
申回首卻是堅持着:“你不讓鬱霆琛娶驀然,我不會給你看證據的。”
江曉溪聽到了這裡,卻是彎脣笑了笑,她可以想見當時,申回首定然也是以這樣的語氣在威脅着鬱霆琛吧!
唉,真是難爲那個驕傲又自負的男人了!
“申公子你找錯了人!”江曉溪淡淡的轉身,“沒有證據,我可以自己找。至於你所說的恩情,你確實是救過我一次,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
申回首愣在了原地,他看着江曉溪準備上車,他問道:“江總,人人都說,你是個唯利是圖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爲什麼我有證據你還不想要?”
江曉溪回過頭,嫣然一笑:“經過今晚和你的談話,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好了喜歡一個人,就勇敢的去追求吧!不要將她推給別人!”
她說完之後,上了車。
“彩丹,去鬱氏公司。”江曉溪說道。
任彩丹在開車,聽聞一笑:“好!”
江曉溪到達了鬱氏公司樓下,打了電話給鬱霆琛:“鬱總……”
“曉溪……”接到了她的電話後,他還是很驚喜的,“這麼晚還沒有休息?”
“是!”江曉溪說道,“我有點事情,馬上要出國了。”
“哦……”鬱霆琛的語氣掩飾不住的失落。
江曉溪聽在了心裡,以和往常一樣的語氣道:“我想,等我回來再做決定吧!”
“好……”鬱霆琛手握着手機,“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江曉溪掛了電話電話。
已經是差不多近午夜的時候,鬱氏公司的人全部都已經離開了。
鬱霆琛一個人在這裡處理着公事,他點燃了一支菸,站在了落地窗畔。
其實,他的所有自信和驕傲,都會被江曉溪給慢慢摧毀,然後一點一點的動搖。
他有時候,真不明白,她愛他也要說分手,她不愛也要說分手。
有時候,她說,他的愛,她累了!
難道,他對她太好,她也會累嗎?
可是,他就放任她天天和別的男人笑顏如花嗎?
當然不能,但是,他也不能逼急了她,否則,以她的個性,是收不了場的。
他哪裡知道,當他正在傷神之際。
江曉溪已經是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然後在他的身後,由後至前的擁住了他……
鬱霆琛瞬間驚喜萬分,他的心彷彿從剛剛的失落,一瞬間就飛上了雲天般的感覺。
她的電話,讓他有一種坐雲霄飛車的感覺。
他享受着這一刻裡,她主動跑到了他這裡來的喜悅。
他握緊了她的小手,然後轉過身,自己的後背貼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然後將她擁進懷中。
他以爲,她已經上了飛機,她一定是在上飛機之前給了他這一通電話。
他以爲,她在回來之後,不知道還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確實,他可以有很多強硬的辦法逼她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心疼她,他願意等她回來。
可是,這一刻裡,當她的小手,抱緊了他的腰時,那種久違的溫暖,那種久違的感覺,那種久違的驚喜,就這樣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這一刻,竟然是不忍再說話,只想將她擁進懷中,緊緊的抱住,然後再也不放手了。
江曉溪也沒有說話,她就這樣的被他摟在懷中,很緊很緊,緊到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過了好久,她擡眸兒望他。
他也低下頭看着她,雙眸含笑。
江曉溪輕聲說道:“我要上飛機了,走之前來看看你。”
鬱霆琛的俊臉有着掩飾不住的失落,他以爲她來了就再也不會分開。原來,她只是上飛機之前來看他。
但是,他轉眼之間還是有些高興,畢竟她願意親自前來,是不是表示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好轉呢?
所以,他還是點了點頭,“嗯,去哪兒?一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彩丹在樓下等我,你看,車還停着沒有走。”她指了指下面。
從公司的落地窗往外看,確實是看到了任彩丹經常開的那輛車在下面,鬱霆琛拉着她的手,“我送你下樓。” ωωω⊙ ttκá n⊙ C〇
江曉溪搖了搖頭,“也不要!我自己下去!”
“那好,小心一些。”鬱霆琛沒有再堅持,而是放開了手。
江曉溪轉過身,向着門口走去。
鬱霆琛凝視着她堅強的背影,終是沒有叫住她,他比任何人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子,但也是個在愛情上特別軟弱的女漢子。
在愛情的國度裡,他願意一步一步的教會她去堅強,去勇敢的愛。
江曉溪離開了公司,他在落地窗前,看着她上了車,然後開車離開了。
任彩丹在開車,“江總,現在還是要去機場嗎?”
“去!”江曉溪說道,“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她很感激他在她的生活裡扮演地如此重要的角色,只是她,現在需要的是一份寧靜,她需要反省和自我反省,達到心靈的昇華,也達到了人生的昇華……
警察局。
晚上的警察局裡,顯得非常的寧靜。
有一個纖瘦的男子,戴着大沿警帽,幾乎是遮住了大半個臉,只有尖尖的下巴,下巴上還有黑黑點點的鬍鬚。
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警服,腰間有一根警棍,手槍就在右側的手邊,這個男子走了進去之後,和同事們點了點頭。
換班的時候,他來接班,然後他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間,看着邵千城睡得很熟,他不由冷笑了一聲,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他還能睡得着!
就在他手上寒光一閃,將刀刺入了邵千城的心臟時,邵千城醒了過來:“來人啊!殺人了……警察殺人了……”
邵千城並沒有看清楚殺他的人是誰,只是看到了來人穿的是警服。
他這一叫之時,馬上警鈴大響,整個警察局全部都驚醒了。
這個纖瘦的男子眼見很多警察會趕過來,那麼這個冒牌的警察就會露出原形的。
所以,她顧不得什麼了,只能馬上撤走。
當同事們趕過來,他已經是混在了其中。
“快,打120急救電話……”
“他不行了……”
纖瘦的男子悄悄溜走,然後直接在大沿警帽的遮掩下,走出了警察局……
鬱氏公司。
鬱霆琛正準備下班時,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說邵千城正在搶救之中,他馬上打了電話給邵年鴻:“貝小米呢?”
“什麼事?”邵年鴻蹙眉,他現在根本不想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
鬱霆琛站在電梯口,一手摁下了電樣,一邊道:“邵千城剛剛遇刺,有人假扮警察殺他。”
邵年鴻掛了電話之後,他剛從公司回家,由於不想回家的早見到那個女人,他工作得很晚纔回去,此時,剛好是離警察局門口大約只有幾公里遠。
“阿森,馬上去貝小米的房間看看,她在不在房間裡?”邵年鴻一邊打電話,一邊開着車。
阿森馬上去敲貝小米的房間門,結果她的房間門反鎖了,阿森趕忙叫管家拿鑰匙來打開來,結果一看,是醫生被綁在了房間裡。
“邵哥,不好了,貝小米不在這裡,在她房間裡的是醫生……”阿森馬上就着急了,“貝小姐會不會有危險?”
邵年鴻一腳踩下了油門,“醫生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還在睡覺,是昏迷着的,我看了看,貝小姐給他服了安眠藥。”阿森馬上說道。
邵年鴻吩咐她:“此事別驚動任何人,你在房間裡守着,如果警察上門來找人,就先拖住他們。”
“是!邵哥。”阿森馬上應道……
警察局門口,當纖瘦的人影跑出來時,剛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他跳上了車,然後車急馳而去。
上了車的男子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這時,纔將大沿帽拿掉,然後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披泄下來,這哪裡是什麼男子?分明就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
貝小米將帽子拿下來,然後還是防備的看了一眼司機,只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說要去哪裡,這司機怎麼就知道往哪兒走呢?
貝小米的心裡升起了警覺,她馬上拿槍對着司機,“你是誰?”
“貝小姐,邵哥在前面等你。”司機低聲說道。
貝小米不由一怔,這是邵年鴻的人,她自然是不能對他怎麼樣,否則邵年鴻真是要跟她拼命不可了!
於是,她收起了槍,然後果真在不遠處,就看到了邵年鴻的車。
當然,以邵年鴻的資歷,自然是選在了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等她。
當他看着出租車裡的她,果真是一身淡藍色的警服,而且還貼了免徵男人特徵的鬍子時,不由心中怒火更盛。
她敢給他裝病,然後以醫生的模樣跑出城堡?
下午還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