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身影氣呼呼的立在眼前,安陵泓宇打量幾眼就已經猜到她想要說何事。這麼久相處,他幾乎能斷定麗妃腦海裡所想的每一件事。本來沒什麼耐性和她說道,但他卻忽然間覺得也許說說也不錯!微挑劍眉,他道:“麗妃何事要說就速速說來,朕急着送皇后回宮。”
惱怒的瞥一眼因無力而倚靠在安陵泓宇懷中的月落塵,麗妃直言不諱:“皇上,那日天香一曲讓您口吐鮮血,爲何您還讓其進宮並加封爲美人?一個來歷不明的歌姬,皇上您就放心讓她呆在宮中嗎?”
麗妃的話讓除開惠妃以外的人都驚了幾驚,月落塵擡眸看向上方幽若寒潭的眼眸甚覺奇怪。天香封了美人,這應該是剛剛纔發生的事吧,不然爲何我都不知情?安陵泓宇留下天香,是想將其禁錮在自己身邊還是另有打算?
早就料到麗妃心思的安陵泓宇露出恍然記起的神情,沒回答麗妃反而轉向目光幽怨的安陵立宇,嘴角勾起的笑容清冽得如同泉水:“皇弟,忘了告訴你,剛纔和母后商量過,朕決定將天香留下。皇弟不會責怪朕橫刀奪愛吧?”
“橫刀奪愛?皇弟豈敢?天下都是皇兄你的,小小一名歌姬算得了什麼?皇兄多年前就知道此理,不是麼?只希望皇兄得到後能珍惜,別誤了皇弟的一番心意。皇嫂身體抱恙,還請皇兄多多掛心,小弟告辭。”
說完這番明顯還隱含很多其他意思的話,安陵立宇拂袖而去。寶藍色身影經過惠妃身邊時,他側目瞟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讓惠妃眼神更加遊離,似乎魂魄都已追隨那縷寶藍色修長身影慢慢消失在陽光中。
“皇上,您還沒回答臣妾的問題呢?”麗妃嬌滴滴的聲音將惠妃的思緒拉了回來,眼睛觸及到月落塵湖青色和白色錯落有致的身影時,眼睛裡流露出不知名的憎意。
安陵泓宇懶懶看一眼麗妃,微眯的鷹眸似是探究的看向着茜紅色宮裝梳着貴妃髻的惠妃:“惠妃,朕封天香爲美人,不知你有何看法?”
奇怪的感覺再次將月落塵籠罩,她感覺自己像是在迷霧森林中前行,身邊所出現的人和事都是她難以理解難以揣測的。如果不追究天香那日所彈曲子之事,封其爲美人本是小事一件,爲什麼他先問安陵立宇又問惠妃卻遲遲不回答麗妃的問題?
惠妃沒料到安陵泓宇會問自己,渾身輕顫幾下繼而頷首淡言:“皇上乃九五之尊,後宮佳麗三千都不爲過。如若封那女子爲美人能讓龍心大悅,何樂而不爲?”
小心翼翼謹慎萬分的回答聽起來滴水不漏,渾身綿軟的月落塵卻覺得她總能在惠妃眼中和語氣中找到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那感覺很古怪,好像惠妃成爲妃嬪並不是她情願的事。因爲不情願,所以她疏離淡漠,遠離是非麼?
“麗妃,聽清楚惠妃的回答了麼?朕是皇上,冊封一個女子爲美人不需要太多理由。更何況,太后也已經同意。你們回吧,朕送皇后回未央宮。”安陵泓宇打量惠妃幾眼後抱着月落塵離開,明黃色的身影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灼痛麗妃的眼睛,生性受不得委屈的她頓時在原地跺腳,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暗罵。
這皇后如今炙手可熱,姑媽卻屢屢叫我要收斂光芒不得與她爲敵,究竟爲什麼?姑媽什麼時候開始也會怵一個小國公主了?即使她是正宮皇后,可誰不知道這後宮太后纔是真正的掌權者。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同樣目送安陵泓宇遠去的惠妃亦注目很久,只是她的心思和麗妃卻不在同一處。籠在湖青色袖子中的皓腕若隱若現,和明黃色的背影慢慢在花海中遠去。回想起剛纔安陵立宇路過身邊的那一抹幽幽眼神,面容清婉的惠妃幽怨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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