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從門縫裡看到了剛剛發生在風思寒和凌天瑞之間的一切,她雖然也並不明白,兩人爲什麼會那樣,但是,她也知道,是跟葉伊瞳簽約的事情有關的。凌天瑞並不是對簽約忽然改變的事情一言不發的,他重重揮向風思寒的拳頭,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些年,Lucy把凌天瑞對葉伊瞳的感情,全部都看在了眼裡。但是,葉伊瞳一直潛心於事業,所以,對感情,一直慢半拍,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凌天瑞對她的那份愛慕之情。是啊,她重生醒來,凌天瑞就在她的身邊對她好,無可替代的好。或許,她把他當做大哥哥,也同時享受着他的好。卻從來沒有對他有過男女感情。
沉重的走回葉伊瞳的身邊,Lucy心中計劃着,還是讓葉伊瞳來決定吧。
“Lucy,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發生什麼事了?”
葉伊瞳一直等在休息室裡面,外面什麼情況,她一無所知。她的心,有些亂糟糟的感覺,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她有些但心,卻並不清楚,到底自己在擔心什麼。前途?凌天瑞?風思寒?葉伊瞳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判斷。
“沒什麼,簽約天瑞集團還是風氏集團,我想,還是得你自己拿個主意。待遇和宣傳方面,我想,都差不多。”
Lucy剛剛說完,凌天瑞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來。
要葉伊瞳簽約風氏集團,還是要他親自來跟她說的。
“天瑞?你的臉?”
葉伊瞳幾步走到凌天瑞的面前,她遠遠的就已經看到凌天瑞青紫的臉頰。怎麼這麼會兒,他就彷彿是跟人幹了一架似的呢?
“沒事兒,回頭那個冰袋敷一敷就沒事兒了。伊瞳,抱歉,簽約的事情,我想,你簽約風氏集團應該更適合你一些。你放心,他們會向我一樣保護着你不受半點傷害。你只需要考慮自己接下來怎麼發揮的更好就行,別的,Lucy會幫你搞定的。相信我。”
說出這一番話來,凌天瑞有不捨,有不甘。可是,最多的還是,他總覺得,心裡面很不安,彷彿,葉伊瞳簽約了風氏集團,前途就會變得飄渺。以後,也還會有更多的事情發生似的。
到底有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而葉伊瞳,卻呆住了。忽然之間發生了這些變化都是她預料未及的,她在人前是很清純是很天真,可是,那並不代表,她真的很幼稚。她有頭腦,甚至,還很聰慧。一直以來,凌天瑞保護着她,Lucy也會爲她做好一切,所以,她不用去想不用去思考。
但是,風思寒,她對風思寒的感覺,很複雜。
“爲什麼,忽然之間要簽約風氏集團?你不是有娛樂公司的嗎?爲什麼要我去簽約別的公司呢?我......”
葉伊瞳想要做出左後的抉擇,可是,話卻說道一半,被凌天瑞硬是給堵了回去。
“難道,你不信任我了嗎?”
“天瑞哥哥,這和信任,有關係嗎?”
“當然,如果你信任我,你就聽我的。”
葉伊瞳無奈,這算什麼?
“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把我推到別人面前,我無所謂。”
葉伊瞳冷冷的說完,朝着一邊的沙發上重重的坐下去,抱着水杯,開始喝水。剛剛那樣大聲的說話,對嗓子不好,她要多喝一點水。葉伊瞳心中有氣,卻又不能發作。風氏集團,風氏集團。風思寒,這兩個詞,在葉伊瞳的心底腦子裡默默的盤旋,讓她覺得壓抑的同時,還有一些被牽動的感覺。
Lucy見葉伊瞳一個人悶悶的生着氣,只得走過去勸解她。
“小公主......大小姐,別發脾氣了。凌先生什麼時候不是以你爲先,爲你着想?他說的,必然是爲了你好的。”
Lucy的話剛剛說完,凌天瑞微微轉過身子看向葉伊瞳,只見她發着脾氣轉過身,不理會。
“難道你忘記了,自從你失憶醒來,在你身邊對你最好的人就是凌先生了嗎?他會害你嗎?”
Lucy有些着急了,她忽然大聲的吼向葉伊瞳。葉伊瞳平時,也不是如此任性的。此刻這麼任性起來,倒是讓Lucy也着急了。人一着急,總會口不擇言......
就在Lucy提到失憶兩個字的時候,凌天瑞的心,頓時一沉。葉伊瞳也立馬轉過身來,她眼中有一種驚慌的感覺,是腦子裡面失去的那一部分東西,讓她如此驚慌失措,讓她覺得那些丟失了東西,給了她無限的恐懼感。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Lucy慌忙閉嘴,慌忙道歉。這兩年來,她跟在葉伊瞳身邊,知道這兩個字,幾乎是禁忌。如果一不小心提起,總會讓葉伊瞳很久很久都難以走出一種失落和恐懼的精神狀態。
頓時,休息室裡面,三人都幾乎屏住了呼吸。
兩年來,這件事情,只被提起過一次。
葉伊瞳手中無力的放下水杯,差一點沒放穩當。
“我盡力的不去想,我曾經失憶過。我也盡力按照你們的希望不去追溯我到底丟失了些什麼。可是,自從回來之後,我不得不說,有些東西,讓我緊張的沒有辦法呼吸。或許我不該告訴你們這些,但是,我明明生活在光明之中,可是我卻感覺自己像是行走在黑暗裡面。我知道,你們不讓我去追溯我失去的記憶是爲了我好。或許,那都是一些不堪的回憶。我也知道一直以來我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你們關心我保護我。我無以爲報,我想,這次回來,我能盡到最大的一份力量,便是讓天瑞集團走的更遠。可是爲什麼,你們偏偏把我往別人那裡推呢?天瑞,我的哥哥,你總有情緒化的時候,我知道。可是Lucy,你一向都很公正的不是嗎?”
葉伊瞳疑惑了,她彷彿覺得,她丟失的記憶,都在這座城市,又或許,在法國。這兩年之中,她除了一次在法國演唱後,便是現在,纔有那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法國和S市,到底有她怎樣的記憶?爲什麼,接近,便會讓她有如此的心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