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芷彤嚇了一跳,“雲月姑娘,我……我不會下棋。”
葉琉璃笑眯眯的,“別害怕,我也不會。”
黃芷彤更害怕了。
東方洌和君落花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讓他們兩人在女人面前比拼就好,不然這種折面子的事,傷感情。
於是,四個人便來到桌前。
東方洌道,“你們用黑子吧。”
黑子先行,先行往往佔據主動,一般棋力較弱之人都用黑子。
葉琉璃也不客氣,“好,黃姑娘你來。”
黃芷彤驚慌,“我……我……我真不行。”
葉琉璃笑眯眯,“別怕,我在後面爲你支招。”
黃芷彤見其信心滿滿的樣子,便想着雲月姑娘這麼聰明,想來也是個有天賦的,便有了信心,坐在桌前。
東方洌見狀,輕笑道,“既然黃姑娘做主棋手,那麼便要辛苦落花兄了。”
君落花點了點頭,坐在棋盤對面。
黃芷彤面頰染了緋色,君落花看向其的目光無比溫柔。
這兩日,兩人自然單獨相處,但卻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樣面對面,以黃芷彤的性格,還是會尷尬的。
君落花收回了視線,對東方洌道,“逍遙兄,一會若哪裡我走得不對,你還得指點一下。”畢竟對方棋技高。
“……”東方洌鬱悶,就葉琉璃那臭棋簍子的棋技,還用他指點?但也客氣着,“落花兄言重了,落花兄的棋技也很了得。”
爲何君落花這般謙虛?還不是因爲葉琉璃表現得實在自信,不僅糊弄了黃芷彤,也糊弄了他。
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人家逍遙和雲月是枕邊人,逍遙棋技這麼高,平時雲月少不得要陪他磨棋,定是高手。
於是,博弈開始。
黃芷彤戰戰兢兢,下一枚子,就回頭看看葉琉璃。
葉琉璃也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着,笑得君落花心裡發毛。
很快,君落花的白子便圍了黃芷彤的黑子,而就在他準備出手撿黑子時,卻聽葉琉璃大叫一聲,“黃姑娘,悔棋!”
“啊?”黃芷彤嚇了一跳。
君落花也嚇了一跳。
東方洌恍然大悟,他想起之前葉琉璃就是這麼折磨他的。
葉琉璃笑嘻嘻的,“君子要謙讓,難道你不想謙讓黃姑娘?”
君落花挑了下眉,“好。”說着,又撤回了棋。
兩人重新下。
緊接着——
“黃姑娘,悔棋!”
“黃姑娘,咱們不下這裡。”
“哎呀,拿回你們的破白子,我們後悔了。”
“慢着!我們要悔棋。”
就這樣過去了整整半個時辰。
君落花一個頭兩個大,他乾笑了兩下,扭頭對向東方洌,“雲月姑娘平時與你下棋時,也這般悔棋?”
“沒錯。”東方洌修長的手指隔空點了一下棋盤,“這才哪到哪,她曾經悔了整整一個晚上。”
“咳咳……”君落花只覺得喉嚨甜腥,想吐血。
黃芷彤見君落花咳嗽,慌了起來,“君門主怎麼又咳了?是不是胸口疼?都怪我,我當時下手……太重了……”說着,眼圈紅了。
君落花本要否認,但看到這棋盤,否認的聲音又生生嚥了回去,“是啊,突然胸口疼,疼得厲害。”
葉琉璃可算良心發現了,嚴厲批評黃芷彤,“黃姑娘你可記住了,不能家庭暴力!女的對男的也不行!家庭暴力影響婚姻幸福!”
黃芷彤悔的腸子都青了,點頭如搗蒜,“我記下了,記下了。”
“……”君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