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十分興奮,忍不住問道,“姑娘,您真是獨具慧眼,竟然壓我們……主子,姑娘真乃神人!姑娘火眼金睛!”
冷青鸞也是失笑道,“我無門無派,整個江湖沒人知曉我的身份,況且又是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雖過了百鳥門關卡,卻也不是以首勝的成績而過,姑娘怎麼就對我如此寄以厚望?”
葉琉璃心中道——寄個毛線厚望,當初只是單純不想壓黃落楓罷了,她怎麼能說掛在賭場的名牌裡,冷青鸞的名牌在角落?還最小?而她壓在他身上也單純因爲他名字好聽。
想着,葉琉璃的面色已換成一種認真,她雙目咄咄地盯着冷青鸞,道,“冷公子,你可相信女子的第六感?”
“第六感?”
“對,”葉琉璃點頭,“人有五感,既眼的視覺、耳的聽覺、鼻的嗅覺、舌的味覺、肌膚的觸覺,但對於女子來說卻有第六感,便是偶爾能預知未來,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描述,卻是真實存在。”
冷青鸞吃驚。
一陣微風吹來,葉琉璃打了個哆嗦,“冷公子能把披風給我嗎,我有點冷。”
“好。”說着,將純雪銀狐披風遞了過去。
吉利縮了縮脖子,心道,這女子也是個厲害角色,試問全天下能讓堂堂金沙國太子拿披風之人,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而這女子與太子第一次見面竟能讓太子心甘情願的拿披風,更主動交談,真是太厲害了!
葉琉璃將披風穿上,看了看面前男子,小聲道,“那個啥,你也穿上點衣服行嗎?穿上吧,怪冷的。”她倒不是關心對方的身體健康,而是如果真特麼感冒了無法和黃落楓對拼,那就糟了。
吉利趕忙將搭在一旁樹上的黑色大髦披風取來,爲太子披上。
冷青鸞一動未動,任由吉利伺候,“在你的第六感裡,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人中龍鳳!”葉琉璃目光咄咄,斬釘截鐵,盯着男子的臉,“這裡沒有外人,我有什麼便說什麼了。如果你在朝中,定是高高在上;如果你在江湖,便是舉世無雙。當時在賭場時,所有人都在壓黃落楓,而我第一眼看見你的名牌便有這種強烈的預感,於是便掏出全部家當,壓在你身上。”
葉琉璃真有這般預感嗎?
有個毛線的預感!
當時她都快氣瘋了,隨便找了個名牌壓一萬兩,哪想這麼多。
但當時沒想,現在卻要這麼說,她還指望人家上陣殺敵的,便是忽悠也得好好的忽悠不是?
冷青鸞面色卻逐漸冰冷起來,“高高在上?如何高高在上。”
“坐在金鑾殿的那個位置,算不算高高在上呢?”葉琉璃笑眯眯答,瞎比扯唄,反正武林大會結束,誰還能找到“雲月”?
周圍一片死寂。
只有風吹枯枝颯颯的聲音。
吉利只覺得透心涼,他震驚地盯着那信心滿滿的女子,越發害怕。
兩人對視,卻無人退縮,就這般定定的看着,足有五分鐘之多。
伴隨着冷青鸞的一聲輕笑,“姑娘說笑了,那金鑾殿哪是說登就登的?今日只當大家開個玩笑,以後萬不要瞎說,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葉琉璃點頭,“哦,我知道了,那冷公子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我先走了。”
冷青鸞拿起水昶劍,愛憐地撫摸劍身,“你的要求,我儘量達到,但如果真超出我的能力,定對你補償。”
葉琉璃連連搖頭,“不用補償,只要你盡力而爲便好,那我走了哈,我家人還等着我呢。”也不等對方回答,轉身便跑開。
少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