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本明亮的燈光卻好似越發昏黃起來,一種說不出的情愫滋生瀰漫,在兩人之間。
新婚燕爾,只要不是忙得不可開交,兩人都會在睡前膩歪一會。
然而即便如此,到了第二天晚上卻再次有種新婚的感覺。
別說膩,甚至永遠不夠一般。
聽見女子軟軟糯糯吐出的四個字,少年雜念頓時飛到九天雲外,只覺血脈賁張,口乾舌燥起來。
懶得再回到牀上,便是在坐榻上,他已經等不及。
她蜷縮着躺在坐榻上,他則是雙臂撐住,低頭蓋住那晶瑩小口。
葉琉璃順着他寬厚的雙肩慢慢攬住他的頭,兩脣交接,一時間若泉水激盪,不知不覺熱情被撩起。
然而就在葉琉璃準備投入熱情時,卻想到自己揹負的沉重使命,立刻不着痕跡地扭頭,將他的脣甩開,譴責自己——媽蛋,美色誤人,險些忘了大事!她必須冷靜,要仔細觀察。
男人這種動物,雖然智商很高,但因爲物種的缺陷,腦容量很小。一旦嘿嘿嘿,腦子就不管用了,正如此時的東方洌。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剝去,冰肌玉骨、嬌軀玲瓏。
溫熱的掌心緩慢遊移。
雖然被躲避,但東方洌十分有耐心,他伸手將她小巧的下巴捏住,再次去捕捉。
他享受着她獨有的清甜,那麼柔、那麼軟,就像盛夏涼爽雨季後的紛紛落下的花瓣一般。
雲破月來花弄影。
慢慢斯磨,柔意纏綿。
一番雕琢,葉琉璃香汗淋漓,一身晶瑩雪肌,盈潤透着淡淡的粉色,更絕豔動人。
——該死!
葉琉璃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再次沉淪,趕忙轉過身去,偷偷伸手捏自己面頰,期待用痛覺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最終,無論葉琉璃如何掙扎,還是沉淪了下去。
在徹底被征服的剎那,葉琉璃內心嘶吼了一聲——媽蛋這個東方洌,何時功夫這麼好?
……
翌日。
折騰了一夜的東方洌神采奕奕的去勤政樓辦公。
葉琉璃不知道東方洌是否腿軟,因爲他坐着輪椅,就是腿軟也是看不出來的,卻是她覺得身體不適。
當葉琉璃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已快到午時,在玉蘭和玉珠一片曖昧的眼神中梳洗完,吃一頓早餐不早餐、午餐不午餐的早膳後,葉琉璃再次沉浸於老話題——二皇子和賢王到底有什麼關係,兩人到底有沒有曖昧,二皇子如此報復賢王到底是因爲太子還是因爲求而不得。
別怪她執拗,有些事可以難得糊塗、有些事可以得過且過,有些卻不能自欺欺人。
先不說東方洌對她的感情如何,也不說東方洌是否對她欺騙或者善意的謊言,只說她必須要弄清的原因還有二皇子!
如果二皇子真是因爲對東方洌求而不得開始加害,那麼以後二皇子早晚還得下手。
人家在暗,她在明,她要爲自己的安全考慮。
角落裡,玉珠面色擔憂,“玉蘭姐,怎麼辦,我還是覺得娘娘心情不好。”
玉蘭嘆了口氣,“咱們王妃娘娘這種眼裡揉不下沙的性格,能心情好纔怪。”
卻見,葉琉璃突然擡起頭,“我怎麼把那件事忘了?”一指玉珠,“快去把徐管家叫來,請到正廳。”
“是,娘娘。”玉珠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地跑去找人。
“娘娘,您這是?”玉蘭不解問道。
葉琉璃擺了擺手,“隨我來,我慢慢給你講。”
隨後,兩人便到了正廳,琉璃將擔憂和決定講給玉蘭聽,玉蘭聽後連連稱讚,“讓王妃娘娘這麼一點,奴婢也覺得此事必須要徹查了,娘娘英明。”隨後,幽幽嘆了口氣,“原本奴婢認爲民間黑暗,卻不知,便是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家,也如此腌臢。”
葉琉璃拍了拍玉蘭的肩,“他們黑暗他們腌臢是他們的事,只要我們自己光明磊落、問心無愧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