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你那是什麼表情?爲什麼一臉無語的樣子?”
“……”
“你倒是說話啊?”
“……”終於,賢王無可奈何道,“算了,不過話說回來,剛剛本王的暴戾嚇到你了吧?但對於董昌胥這種人,你越是與他客氣,他們便越變本加厲,只有在氣勢上壓制了他們,才能讓他們收斂。”聲音頓了一下,“董昌胥敢招兵買馬,這種人必須要除!”
“對!絕不能姑息。”葉琉璃也點頭,“既然把董昌胥打發走了,我也走了。”
“等等!”東方洌着急的喊了出來,隨後才發現自己失了沉穩。
“呃?還有什麼事?”葉琉璃問道。
東方洌尷尬,輕咳了兩聲,“留下用午膳吧。”
賢王如何不尷尬?別人家都是夫人纏着夫君留下,只有他們家相反,卻好似他在邀寵。
葉琉璃瞭然,“好啊。”
因爲心情大好,東方洌垂下眼,勾着脣,“來人,準備午膳。”
葉琉璃看着垂着眼的賢王,其脣略粉,薄薄又勻稱,好似新發的柳葉一般好看,竟讓她有種想親下去的慾望。
當葉琉璃發現自己這種古怪慾望時也是驚呆了,心中感慨,人的審美真是太可怕了,看久了就習慣了,習慣後再醜的人也覺得可愛起來,她怎麼想親這個醜陋的白蓮花?
但客觀的說,這男面部線條流暢、額頭飽滿以及眼窩深邃,加之挺直的鼻樑以及精緻的脣角,真的很……好看。
可惜了,可惜了。
……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董府。
董夫人回來後便趴在牀上嚎啕大哭,下人們細心爲其擦藥,震驚堂堂董夫人也有捱打的時候,自是不說。
只說董昌胥的書房。
董昌胥氣得周身顫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拳砸在桌案上,“那個葉琉璃,一定是她搞的鬼,絕對沒錯!”
一旁的董林選也是面色陰沉,“此女看似無腦輕浮,實際上卻極有手段,連賢王都對她言聽計從。”
董昌胥表情悲痛,“良兒,哎……”
董林選擡起眼瞥了一下,“老弟也別太悲痛,氣大傷身,大公子遭遇如此確實令人同情,但二哥說一句話你別不愛聽,就算大公子健康,也不是什麼材料,所以爲了大公子而傷身可就不值當了。”
董林選話糙理不糙,董昌胥啞口無言。
“慈母多敗兒,如今你妾室張氏已有孕,若是個男丁,可得好生教着,萬不要再出個……”後面的話,董林選沒說。
董昌胥的老臉火辣辣的,心中暗恨,卻未說出來。
他雖然稱呼董林選爲二哥,但這算是哪門子的兄長?這般打臉的教育,他也配?
董昌胥眼底閃過奸詐——若他成了大事,這個董林選,第一個就要除掉!
董昌胥招兵買馬一事是暗中進行,董林選並不知,在成大事之前,董昌胥還不想與其撕破臉,如今即便是心中十分不痛快,依舊壓着性子道,“二哥,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董林選譏諷一笑,“話說到這,你還想爲傳良報仇?爲了一個廢物而與賢王府對抗,真的值嗎?”
“……”董昌胥心中暗恨。
董林選起身,“你且好好想想,本官還有公事,便先行一步。”
走到門口,見董昌胥依舊低頭不語,董林選無奈道,“既然老弟如此執着,那當二哥的也得幫襯。你可知那鐵聖羅衝山嗎?”
董昌胥道,“知。”
“羅衝山來溱州,賢王可上上下下花了不少銀兩打點,賢王爲何要這般打點?其目的何在?”
董昌胥細細想來,“會不會和那個什麼印務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