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6、聽歌賞舞

司馬鋒給黑狐的隊員發完薪水後,來到石榴宮。

見到馮強後,他將司空焰的意圖講給了他。馮強聽了很生氣,罵道:“真他媽的死烏龜!拿一千兩銀子耍小孩子玩呢?”

“嗨,沒辦法的辦法,”司馬鋒勸道,“我們不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力量嗎?”

“一千兩銀子花完,也不用再找他了,看他能咋樣!”

馮強挺輕鬆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司馬鋒與他不同,司馬鋒認爲他與馮強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除了司空焰誰也救不了他們。他們若想東山再起,就得投靠司空焰。

“大王子息怒,我們不過是走一步說一步,到哪河脫哪鞋。誰也無法預計未來。有可能在我們耐心等待的時候,朝中發生重大變化。我總覺得有你父皇在,我們不會永在人下。”

司馬鋒自認自己將話已說到了骨子裡,說到了根上,但馮強卻不這樣認爲,他認爲有秦江月在,即使父皇在位他也好不了哪去。

“你不要抱有幻想,只要秦江月在,父皇拿他沒辦法,我就不會有好煙抽。現在,秦江月如此強大,我們能奈他何?”

“我們號召黑狐的隊員在京城內搞小宣傳,說秦江月馬上就要攻龍城了,你看人心慌不慌?”

“你們搞小宣傳千萬不能暴露,若暴露了雞飛蛋打。不但起不到應有的效果,還可能連累到我的頭上。”

“這……”司馬鋒有點吭赤,他還真沒認真想過他們若有所行動之後的情形。“這,我們注意了就是。”

“不能全體出動,讓幾名反應機敏,聰明睿智的黑狐隊員化裝成小商人到街面上煽風點火。”

“也好!這樣不會引人懷疑,如果目標太大,反壞了大事。”

很快,秦江月要謀反的事傳遍了整個京城,市民的情緒有了波動。

“秦江月跑到西部幹麻去了?多明顯,不是準備謀反是幹啥?”

不明真相的人說:“他的義林爲何要跑到西部?不就是招兵買馬養精蓄銳嗎?”

總之,全城沸沸揚揚,都在議論秦江月謀反的事。

朱顏赤知颶風是秦江月一手提拔上來的將領,與秦江月關係密切,便將此事告訴了颶風。

信是這樣寫的:

“颶將軍,你一定知道我與秦江月的關係,我們意趣相投,政見一致,關係姣好,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前幾天,我聽到有人在傳秦江月要謀反的事,我覺得風向不太對,有人在刮妖風。如此下去,馮距會藉此機會以莫須有的罪名討罰秦江月。若這樣,馮距就落入了賊人的圈套,又得有一部分人受害。

我之意見如下:一、轉告秦江月有所防備。二、你去城區調查,探明此風因何而來。

…………

信的內容很簡潔,肺俯之語鑿鑿有力,看得出朱顏赤的赤誠之心。

颶風接到信後,很是感動,馬上回信一封。信中表達出她對朱顏赤的感激之意,也表達了自己願意爲此事去作一番調查。

“什麼人如此囂張,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憑空說白話?”

颶風思來想去,知此事非馮強莫屬。只有他最憎恨秦江月,只有他最不得意。而且他不會就此平淡下去,定會刮出點什麼妖風。

她飛速來到城區,在京城最繁華最熱鬧的秀音坊前停下了。

想當初,她爲了制裁陷害秦江月的張博來此地扮作歌妓,出臺吟歌弄舞。如今,她再次爲制裁陷害秦江月的第二個張博來此地。這一次她不是登臺演唱的歌妓,而是探子。她要在此地探出流言來自何處?

她扮作瀟灑的公子哥,來秀音坊聽歌賞舞。在秀音坊的門前她買了一包花生一包瓜籽。同時,她還買了一張不錯的門票。

她在第三排坐下,在那個地方坐着喝茶賞舞的人都是社會閒達,官宦子弟及達官貴人,那個地方的座位代表了聽歌者高貴的身份。

今日主場是蕭燕燕,這名秀音坊的老牌歌妓名氣依然不減當年。座無虛席,滿堂黑壓壓的。

坐在颶風右邊的兩個人是一起來的,他們摟背勾腰很是親密。看得出他們非規距文雅之輩,是紈絝之徒。

果然,他身邊的那位公子哥,將吃完的瓜籽皮撇到了最前排。最前排的聽客不讓了,馬上回頭罵道:“找死啊!”

旁邊的公子哥見前排的人說話很橫,反擊有力,沒敢吱聲。

“別這樣!”與他同來的夥伴斥責了他,”往人家腦袋上扔瓜籽皮誰讓啊?你這不是沒事找罵嗎?”

“哼!”旁邊的公子哥不忿地說,“我這是讓他,不然,我過去就是一個霹靂拳!”

“少說廢話!下次我不會與你同來。”

“哪來的下次?過不了兩天,秦江月就打過來了!”

“別亂說!擾民!”

“還擾民呢?除了傻子都知道!”

兩個人有好半天的沉默,颶風很想聽下去,但他們進入了狀態。蕭燕燕演唱的是思鄉曲,纏纏綿綿,哭哭啼啼的,引發了觀衆的共鳴。

“冷夜良宵孤影單,悲悲切切到黎明……”

這首思鄉曲引起一部份人的思鄉情懷,他們對連年的戰亂與土地紛爭有太多的膩反和無奈。對南方流落北方,北方流落南方很是傷感。殊知,聽歌的人也不都如旁邊的公子哥,也不都是無賴。他們都是有感情,有七情六慾的人啊……

這時,劇場後面有人嚶嚶哭泣,那聲音還很大。前面的人都回頭看,颶風也回過頭去。原來是一名隨家人來聽歌的小女孩被歌聲的悲切所打動,竟然哭了起來。

“討厭!”颶風身旁的公子哥一聲怒吼,“哭什麼?”

全場嘰嘰喳喳地亂了起來,說話聲此起彼伏。蕭燕燕美妙的歌聲被淹沒在譴責的聲浪中。

“無腸無肺冷血啊?”

“那麼小的孩子有什麼可斥責的?”

全場亂了套,都在斥責颶風身邊的公子哥。

但這位公子哥不怕事大,站起身來怒罵道:“操你媽!瘋什麼?”

那個小女孩的家人也不是好惹的,本來就輿論滔滔,沒想到這個無賴還敢罵人?真是無法無天了!帶小女孩來聽歌的小女孩的父親當仁不讓,馬上令他的隨從過去歐打這個惡劣的公子哥。

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疾步走到前面,到了第三排的座位旁站下,他讓旁邊的人躲開,然後一把將那個公子哥揪住,喝道:“還敢罵嗎?”話音剛落,一個大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公子哥見來者虎背熊腰,十分凶氣,不敢吱聲。只是慢慢地揉着自己的臉。

虎背熊腰的壯漢怒色道:“你等着,秦江月過來馬上就收拾你!用不着我費力氣。”

颶風聽了一愣:“這人是誰?他的口氣爲什麼這麼大?爲什麼秦江月過來就收拾他身邊的公子哥呢?”

颶風看看被打的公子哥,又看看打人的壯漢,覺得很不可思議。

虎背熊腰的壯漢走後,颶風聽到她身邊的公子哥,喃喃的絮語:“哼,秦江月沒過來,秦江月就是過來,還不知是你的人頭落地還是我的人頭落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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