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更新不夠準時,昨晚十一點半以後才發出的第二章,還有很多書友在等着看,勞各位久等,很抱歉。感謝各位書友的厚愛,老犇沒別的本事了,只能加快寫作,提高質量,儘量早發一點,多寫一點。謝謝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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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的人正是種緯的母親。種連勝接完電話,擡頭看了看在場的下屬,沉了沉對大家說道:“上級通知讓看這個,現在大家都看了,該把情況傳達下去的馬上傳達下去。各在建工地的保衛人員要加強巡邏,注意防範可疑分子。馬上要過年了,工地防火也不能耽誤……好,沒什麼事了,散了吧!”
……
在一間乾淨整潔的辦公室裡,坐在辦公桌後的韋婷婷正張着嘴吃驚的看着對面牆角放置着的電視機,那上面正播放着種緯的照片和那輛在她記憶裡出現過多次的摩托車。
一邊看着,韋婷婷拿起手機,顫抖着手指按出了一串電話號碼:“喂,萍姐,你看電視了嗎?”
“沒有啊!在現在正在梁山港這邊做採訪呢!大白天的誰有時間看電視呀!”電話那頭的林萍說道。
“你快看,你快看!他,他,出問題了,丟了!”韋婷婷有些語無論次的說道:“說是在抓殺人犯的時候丟的!”
“誰呀?誰丟了?什麼殺人犯”林萍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種緯,就是那個救過咱們一次的那個,特man的那個,我的李小龍!”韋婷婷急得都有些要哭出來了。
“什麼?什麼?怎麼回事,你別急,我先看看電視……”
……
在一家賓館的大堂裡,保安經理正組織賓館員工看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正是通緝候登山和尋找種緯的內容。
一個身姿窈窕的女服務員推着一堆需要換洗的牀單等物經過大常,正看到種緯的照片出現在電視機的畫面上。
“啊!”女服務員一下子吃驚的叫出了聲。
“怎麼回事!”保安經理不滿的對這名服務員說道:“見了鬼了。”
“我,我認識他!那是我哥!”女服務員的眼淚一下子流下來了。
……
在天信飯店的經理室裡,王家兄弟和華子等人也在看電視。
王建民重重的噴出一口煙氣道:“不會真出事吧?這纔剛穿上這身衣服幾天吶!”
王建國黑着臉沒說話。華子沉了一會兒才說道:“阿緯哥功夫不錯,一般人動不了他……”
……
北沱河邊的一個小村莊裡,一位老人也看到了電視上播出的尋人啓事。他立馬推開門來到了院子裡,圍着兒子剛推回來的摩托轉了好幾圈。看着摩托車上放着的和自己兒子體型完全不相同的皮夾克和騎行褲,老人終於明白了些什麼,他轉身走到自己兒子的房門口,怒氣衝衝的推開了門。
“老實說,這輛摩托是你買的嗎?電視上正在播尋找這輛摩托車主人的新聞吶!那是個警察!全市都在找他,你這是作死啊!你以爲你聰明啊……”
整個天海市的老百姓都知道了這個案子,也知道了有一名警察在追擊這名叫候登山的逃犯過程中失蹤了。很多人都提心吊膽的,或擔心那名持刀兇徒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或者爲那名失去了蹤跡的警察擔心。各種版本的說法和傳言都在流傳着,讓天海市的這個春節與衆不同。
此刻,循環報道中的兩位主角還在荒僻的原野上奔跑着,兩人還在咬牙堅持着。只不過一個是爲了逃命,一個是爲了正義。
時間已經過了四點,候登山的速度雖然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降了不少,但仍然有一定的速度。種緯剋制住自己有些驕燥的內心,尋找着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跑着跑着,忽然候登山跳過一處灌溉渠,向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跑了過去,跟在他身後二三十米遠的種緯見狀不由得一楞。這傢伙這一路上見到村莊就躲的,爲什麼現在突然靠近村莊了呢?這樣倒是方便自己報警了。
可等種緯跑到候登山剛纔跑的那處高度較高的位置時,他立刻就明白因爲什麼了。那個小村莊的村口,幾個小孩子正在那做着遊戲,旁邊只有兩位上年紀的老人靠着牆曬着太陽,聊着天。
不好!候登山想要劫持人質!
一想到這一點,種緯的頭髮的乍了起來,渾身的汗毛也立了起來。他腳下的步伐猛的加快,迅速向候登山追了過去。而候登山似乎也選擇了孤注一擲,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着小村莊的村口跑了過去。
眼看着候登山離村口只有四五十米,種緯已經不可能及時趕到了。情急之下,種緯扯着嗓子吼了起來:“小孩兒,快跑!他是殺人犯!快跑——那兩個大爺,快把孩子帶走,他是殺人犯!快去報警。”
一邊喊,種緯一邊揀起地上的幾塊石頭,遠遠的向候登山砸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可不管什麼腦袋還是屁股了,只要能遲滯候登山的行動就行。可此刻的候登山也發了狠,根本不管種緯後面扔過來的石頭,一門心思的向孩子們撲去,想先抓個人質再說。
聽到種緯的喊聲,村口的孩子和老人們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看清了向他們跑來的候登山手裡拿着刀子,而後面的種緯則是穿着警服的。
一位老人最先反應了過來,他趕緊驅趕着孩子們趕緊往村裡跑。孩子們齊齊的發出一片驚叫聲,轉身就跑進了村裡。而就在這個當口,候登山也衝到了村口。
就在候登山揮舞着手裡的刀子,試圖要對驅趕孩子的老人下毒手的時候,另一位老人不知道從哪裡拿了把竹製的大掃帚,從斜刺裡衝出來照着候登山就是一下。
當年抓捕何長喜的那一幕似乎再現了。任你候登山速度再快,手裡還拿着刀子,在面對這個無差別的武器的時候,候登山一時間也根本沒什麼好辦法,哪怕向他進攻的只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
此刻種緯已經跑到了距離候登山不到十米的地方,但候登山此刻也暴發出了亡命徒的殘酷一面,這傢伙拼着被老人拍了一掃帚,伸手就抓住了老人的掃帚,然後就要舉刀殺害老人。種緯距離候登山很近很近,卻又眼看着候登山就要下黑手,卻無可奈何。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村口又衝出來了一條壯漢,手裡掄着一柄鐵杴照着候登山兜頭就打了下來。候登山如果繼續傷害那位老人的話,這個壯漢這一鐵杴絕對會拍死他。
候登山畢竟只是個惡人,惡人從來都是打算着傷害別人,而不打算讓自己受傷的。關鍵時刻,候登山猛的一轉身,將將躲過了壯漢的這致命一擊。那柄鐵杴的杴頭險而又險的劃過了候登山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梆”的一聲脆響。
而藉着這個機會,種緯也把手裡的一塊石頭重重的砸了出去。候登山剛躲開那一鐵杴,正好背對着種緯,被這一擊重重的打在了後背上,疼得他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一扭身就順着村邊的小路向前跑了出去,他試圖劫持人質的謀劃一下子破產了。
快去報警!種緯衝着村口正涌出來的村民們喊了一聲,然後繼續追了出去。一邊追種緯還一邊喊:“候登山,你跑不了啦!今天不追上你,我這個警察就不當了!”
直到此時,種緯才叫出了候登山的名字,讓候登山徹底放棄了一切不現實的幻想。與此同時,這個小村子裡也亂成了一團,隨着人們的喊聲和示警聲,從村子的各個路口涌出來了幾十個操着各色武器的村民們。村民們從不同方向兜了過來,準備把候登山給圍起來。
窮途末路的候登山一看不妙,立刻轉身從村邊的高臺逃了下去,象個受驚的兔子鑽進了村邊臺地下的草叢,重新又逃向了曠野裡。種緯和村民們在後面緊追不捨,把候登山遠遠的趕離了村子。
……
“好消息!好消息!找到種緯的摩托車了!”一名警察剛接起電話,便向指揮部裡的衆位領導報告道。
“怎麼個情況?”“怎麼樣了?”“人在哪兒了?”“受沒受傷?”屋裡的衆領導一聽這個消息,馬上紛紛發問。
這名警察還在接聽電話,一時間沒法回答諸位領導的問話。他居然膽大包天的伸出手,制止了這些個他平時都要用畢躬畢敬的態度講話的領導,示意衆領導不要出聲。而衆領導一時也沒顧上理他這個失理的動作,全都停了口等他接電話。
很快,這名警察接完了電話。他馬上扭頭起身,一臉喜色的對衆領導道:“報告,一位老鄉在北沱河邊發現了種緯的摩托車和種緯的衣服。種緯在衣服上留了一個紙條,說是發現了候登山,步話機掉水裡了,他過河追候登山去了。”
“沒說別的,沒有人消息?”聽完這個情況,王春生頭一個開口問道。
“沒有!”這下這名警察只能給出令人無奈的回答了。
“沒事!這至少證明咱們初步的推斷是對的,種緯應該暫時沒事。”看到王春生這個反應,局長宋玉華扭頭安慰王春生種緯道。
正在這個時候,另一名警員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好消息!發現候登山了!”
“抓住了麼?”衆領導的胃口再次被吊了起來,衆人這次異口同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