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種緯可能在絕對力量上比不過這位大漢,但他的速度力量和身體的協調性結合得非常好,運用起來沒有一點滯澀,完全是大師級水平的格鬥高手。
“約束!”李警官的口令再次喊出了口。
種緯擡頭看了眼李警官,隨即伸手攏住大漢的另一條手臂,同時他嘴裡說道:“兄弟配合一下,不然你會吃苦頭的。”
說着話種緯用膝蓋一撞這大漢的腰眼兒,雖然種緯這一下還算有節制,但這大漢還是痛苦的“啊”了一聲。趁着這大漢分神的功夫,種緯迅速把大漢的另一條手臂也擰了過來,死死的扣在了背後。
接着種緯把手伸到了大漢的胸前,迅速就解開了大漢胸前的幾個鈕釦,然後把大漢的作訓服往後一扒,直接用作訓的上下襬把大漢的雙手給反綁在了身後。
等做完這一切,種緯這才單腿跪在大漢的背上,對李警官報告道:“報告,完成!我還可以用鞋帶和皮帶約事他,但他畢竟算是戰友,就算了。”
在不同環境下利用不用物料對抓捕對像實施約束,這是老兵和老警察們親手示範教給種緯的,他用起來自然駕輕就熟。
“好了,起來吧!這項你也通過了。”李警官臉上沒有流露什麼情緒,只是單純的宣佈種緯通過了這項測試。
“對不起啊兄弟!”種緯站起身來,同時也伸手把趴在地上的那條大漢也拉了起來,嘴裡還向大漢賠禮道。
這個大漢現在狼狽得很,他上身的衣服都快被扒下來了。渾身上下滿是土,胸前的襯衣上也粘了不少土。最關鍵的是這個虧吃得是太大了,他連還手的機會就被放倒了,還沒種緯壓在地上直接給捆上了。往常他都是讓別人吃這種虧的,沒想到今天自己卻也被一個身高和體重都不如自己的人給料理了,他能不彆扭麼。
在被種緯拉起來的時候,這條大漢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紅了。也就是這傢伙膚色比較黑,看起來臉紅的還不是那麼明顯罷了。看到他這個狼狽相,列隊而立的衆學員們一陣鬨笑。
“解開,解開,快解開。”這傢伙一站起來,就催促着種緯把捆住他的衣服解開。種緯一邊向他賠着禮,道着歉,一邊把他的衣服給解開,放開了他。
“戰友,我叫魏萬貴,小名兒魏三,當了五年兵。”這條壯漢剛被解開,就衝種緯伸出了手道:“兄弟,你這身手真厲害,出手太快了,我當兵這五年還真沒遇上出手像你這麼快的,以後咱多切磋,多交流。”
被種緯弄得丟了面子的壯漢並不記恨種緯,顯然也是上見過世面心裡素質不錯的,他和種緯握過手打過招呼之後,就返回學員的隊列中去了。面對學員們對他的奚落,這個魏三還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懂什麼?要想打人先學捱打,不跟高手過招,自己怎麼成高手?”
“不錯!”李警官走到種緯面前道:“前兩項就算你通過了,接下來是實彈射擊,不過在實彈射擊前,你需要先跑上個一千五百米和一個兩百米障礙,這兩項也是記成績的,怎麼樣?有問題麼?”
“沒問題!”種緯朗聲回答道。
李警官這邊跟種緯交待完,吩咐衆學員們解散,然後留下兩名教官監督着種緯跑一千五和兩百米障礙,然後他們一衆教官就蹓踊躍躂的往射擊館走了過去。
種緯答應了,教官也走了,但底下的衆學員們卻有些替種緯抱不平了。實彈射擊啊!就是直接讓你打都未必能打得準,還得跑完了一千五和兩百米障礙再去測試槍法,怎麼可能?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這教官也太差勁了吧?莫非這個人得罪了這些教官,他們就是不打算讓這個人進到這個培訓班裡來?
雖然已經宣佈解散了,但衆學員們還是聚攏在操場上不肯走,希望能夠看看種緯到底能不能通過這次測試。
種緯倒沒覺得李警官在爲難他,因爲比這還爲難的訓練他也見過,而且也已經習慣了。更何況特警團訓練的時候哪有跑一千五百米的?哪次不是五公里起步的?跑障礙也是四百米的,兩百米的障礙還真沒跑過,小意思。
感覺沒問題不等於盲目的上。種緯問清了這兩項測試的合格標準,然後選擇先跑兩百米障礙,最後再跑一千五百米。因爲兩百米障礙是需要做出一系列攀爬和懸掛動作的,這些動作都不利於呆會兒的實彈射擊。而且在跑的過程中,種緯就按照合格標準控制了一下速度,這也爲他能夠在呆會兒實彈射擊保留了體力和精力。
“老魏,你說他能通過測試嗎?”一個學員總在剛纔在格鬥測試中輸給了種緯的那個魏萬貴道。
“按能力吧,應該是能!”魏萬貴看着在跑道的飛跑的種緯答道。
“哎,對了,你說你也是,你這麼大塊頭非得上去跟人家比試。贏了還好,結果輸得灰頭土臉,你說你圖什麼啊?”這名學員想起了剛纔魏萬貴被種緯按在地上捆成一團的糟糕形象,禁不住挖苦他道。
“你當我願意啊!我這麼大坨欺負人家小個兒,你覺得我不覺得丟人啊!那不是馬教官讓我上去的嘛。誰知道這傢伙挺厲害,是個強手,結果丟人丟大發了。”魏萬貴無奈的抱怨了一句道。
“啊?怎麼是提前安排的啊?爲什麼啊?難道教官不想讓他過?”這名學員聽到這個內幕消息,禁不住有些吃驚的問道:“對了,中間教官還故意讓他往槍裡裝實彈呢!裝完了實彈就讓他把槍放下。要是我在他那個位置,非着了道不可。這傢伙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教官們這樣整他,就爲了不讓他參加這屆培訓班?”
那誰知道。魏萬貴抱怨了一句道:“看,他跑完了。走,咱過去看看去。哎,對了,咱們多叫點人。萬一這兄弟要是考過了,教官們還是找碴不收他,咱們就給教官們來一鬨!”
這些參加警察培訓班的人都是年輕人,都是參過軍或是工作過的,都沒有耀眼的學歷。類似的經歷讓他們很談得來,也對已經露了一手的種緯很服氣。看到幾位教官聯起手來要“陷害”種緯,越來越多的學員圍到了射擊館內。
“別停,別停!直接進射擊館打靶!”一名教官遠遠的迎上來,催促種緯跑步進射擊館進行測試。
在他的督促下種緯的腳步確實沒停,確實一直是在跑,但種緯卻暗中降低了跑步的速度,努力調整着呼吸。
等跑到射擊館門口,一名教官把剛纔的那支七七式已經遞了過來,另外還遞上了一個彈匣:“不要停,三號靶位,五發三十米,半分鐘內打完。快!”
種緯邊跑邊上好彈匣,在看好三號靶位的時候就已經子彈上膛了。等他站到靶位上之後,卻沒急於扣扳機,他一邊調整着呼吸讓自己的雙手穩定下來,一邊雙手持槍觀察着這個射擊館裡的情況。
三十米半身靶,靶位上燈光照明效果很好,半身靶很清楚;再觀察一下手裡的這支七七式,不熟悉,當已經沒辦法選擇了,只能用前兩發子彈試試了。
“砰!”第一槍槍響。三十米外的靶子上綻開了一小片紙花,種緯依稀看得到彈着點——有佔偏了,也就六七環左右。
這槍的準星有問題吧?種緯心裡起疑惑,又試着開了一槍,這回比上回略好一點,但依然是向左下方偏。這槍不是本身就有毛病,要麼就是提前讓人做了手腳,但此時的射擊時間只有半分鐘,他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個時候只能憑槍感了,好在靶子只有三十米。
“砰”,“砰”,“砰”,連續三槍打完,種緯雖然看不清靶紙上的彈着點,但憑感覺後三槍應該可以。
“再拿五發子彈,往前走,二號射擊路線,五個活動目標,同樣是半分鐘完成射擊。”一名教官已經跟在了種緯的身側,他塞給種緯一個**,然後指揮着種緯往射擊館深處走。
現在大半個射擊館的燈光都是黑的,除了右側的一排小窗口透進了太陽光,還露出了一排看熱鬧的學員的腦袋外,只有左前方的一條二十多步的射擊道是明亮的。種緯顧不得顧及其他的情況,一邊向前走一邊裝填好子彈,把槍口指向了前方。
第一個靶子從左側的一個箱子後面豎了直來,種緯據槍稍稍瞄準,準確擊發。兩秒鐘的功夫,靶子又倒了下去。再往前走了幾步,第二個靶子貼着地面出現,再次命中。
第三個,第四個,都順利的命中。
最後,第五個靶子在距離頭頂兩米多高的半空出現了,可這個活動靶真的是活動着,從它落下來的那一刻起,它就一直大角度的擺動着。
種緯稍稍一楞,他還沒見過這麼樣動的活動靶,但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靶子運動的規律,立刻把槍口壓在了靶子擺的軌跡上。靶子擺動的最高點,靶子會有一瞬間的停頓,那就是擊中靶子的是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