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婉蓉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在青樓,可是潔身自好,孩兒想……”
“想什麼,收回家,你想的美!”
“娘……”耐不住兒子的撒嬌功,江母總算是鬆了口,給了個臺階,“軒兒,那青倌出身青樓裡,你若想收了回家作個妾室還行,正妻你真是想也別想的。你要是還未娶妻就想納妾,怕是娘依你,你爹和你叔父也不會依你的。咱們江家好歹在吳城也是正經人家,你可別讓你爹和叔父在同僚面前擡不起頭來。”
“兒子明白,兒子也沒有想過要娶婉蓉爲正妻。”
“那就好,你啊,真是兒大不中留了,想討老婆了,那現在你肯聽孃的話,乖乖娶妻了吧。”
“肯肯,當然肯,只是兒子和雅靜真是兄妹的情誼。”
“那既然如此,娘出面替你特色親事,挑選誰還在於你,成不?”
“成”
江睿軒成字一說出口,江母立馬喜笑顏開的請人將偏廳的媒婆請進來,那媒婆顯然是有備而來,帶了一堆吳城各門戶千金的照片,一個個展開,挨個個給江家母子介紹起來。
從正廳裡出來的江睿軒腦子裡一片混亂,因媒婆的出現,覺得自己是中了孃親的套子裡了。又在反問自己,爲什麼跟娘提議將婉蓉納進門,心裡不是喜悅的,而是說不出的沉重呢。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在媒婆走後,他那孃親居然給他安排了個通房丫頭,其實早在十八歲時孃親就給安排過,被他回絕了,他一直覺得那種事情怎麼地有感情纔可以。通房丫頭這在大戶人家都是正常的事情,至於提不提成妾全是以後的事情了,很多人未成親前有好幾個通房丫頭就是就是用來暖牀,多數都是是府上貌美如花的大丫環。他沒想到,這次自己居然收了,爲什麼,是因爲自從王家寨裡逃出來後,幾天沒有好好安眠過,有想過是因爲跟女老大王嫣一起睡覺習慣了,所以纔會失眠睡不着,如若讓通房丫頭代替女老大,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睡着了,恩,應該就是這樣的。
江睿軒中一片水深火熱,女老大王嫣的日子也不好過,因着江睿軒的離開,王嫣多少日來恍恍惚惚,嘴上說沒事,可寨子裡的人個個都擔心她的緊。就在江睿軒剛到家的時候,那廂王嫣已經出了寨子了。軍師首先提議,半年日期已到,女老大可以去尋找老寨主了,以往軍師提議,大家不一定意見一致,這次軍師一開口,獲全寨子的人的一致通過,其實大家都放水,讓女老大去尋找老寨主,還有去尋找小相公。兩年多前,老寨主離寨,將寨子的寨主之位交給了女兒,每隔半年女老大都會去尋找父親,每次出去寨子裡的人都精心將她妝扮一番,大家都心知肚明,女老大再怎麼有些男兒的英氣,可畢竟是女兒家。
這次出行,軍師將剛回到寨子不久的小軍師也是就他的兒子派了出去,加上胖子,兩人一路負責保護女老大的安全。三人一出寨子便直奔吳城的方向,江睿軒曾於王嫣聊過,他家在吳城,老寨主最後一次發回來的消息,就是告知快要到吳城了。
丫環綠兒小心翼翼的打來洗腳水,準備侍候少爺歇息,少爺長的俊脾氣稟性又好,在江府裡不知道有多少丫環早就打過少爺的主意了,雖說當通房丫環以後頂多是妾,但對於那些爲奴的人,這也是極好的,總比以後嫁個長工奴僕什麼的,或者回鄉被家人嫁給五大十粗的人強。打定主意是一回事,少爺已有二十,卻從來沒有收過一個通房丫頭,這讓很多小丫環漸漸斷了念想,可沒想到,好運輪到了自己,綠兒得知自己被夫人選中侍候少爺,激動的差點沒找不到北,頭一回由別人侍候自己泡浴穿上絲質的衣服,她要好好把握機會,賣力點,爭取能夠由通房成了妾。
不習慣丫頭貼身服侍的江睿軒原準備梳洗後上牀,見母親房裡的大丫環綠兒端着洗腳水過來,那綠兒穿着有些透明的絲質紗衣,露出鎖骨和胸前的肌膚,臉上明顯精心妝扮過,綠兒在丫環當中長相算比較出色的,這一妝扮有些媚人。江睿軒愣住了,腦海裡第一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再一想到,答應母親收了一個通房丫頭。
見自己心怡的少爺盯着自己看,綠兒的臉更紅了,一臉春情的走到江睿軒的身邊蹲下,原本就開的很低的領口露出波濤洶涌,嗲嗲的聲音響起,“少爺,奴婢爲您洗腳~”
江睿軒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的場景,聽到這種媚的聲音,不由的有些氣息粗重起來,可是低頭眼前的美景卻讓他想起在山寨那晚,女老大王嫣穿起情趣衣服的場景,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的呼吸更重了。查覺到少爺的動情,綠兒心裡喜不勝收,同時一起到少爺英俊的臉龐和各方面適中的身材,心裡垂涎的緊。趁熱要打鐵,綠兒快速用毛巾擦乾江睿軒的腳,還有意無意地用小手輕撫他的腳心,然後起身就要往江睿軒撲過去。
“少爺……”綠兒的驚叫聲讓外頭守夜的丫環嫉妒不已,憑什麼綠兒能夠侍候少爺,大家都是丫環,聽到那又嗲又驚的聲音,可想而知裡面到底戰況如何。只有一個人心情是愉悅的,那就是夫人身邊的嬤嬤,啊,少爺終於要開葷了。
江睿軒那張俊俊的臉上掛着兩條紅流,他流鼻血了,這讓準備撲向他的綠兒嚇一跳,手忙腳亂地給他找毛巾去擦。江睿軒心裡那個挫敗啊,爲什麼看到身材豐滿性感的綠兒,腦海裡卻想起身上沒有幾斤肉的女老大,想就罷了,一想到那時她着紗衣的情景,雖然不豐滿,但輪廓還是有幾分誘人的,自己居然又流鼻血了,看來當初喝的壯陽湯現在都還在發揮效用。
邊擦少爺鼻血的綠兒從最初的驚嚇到喜悅,看來少爺是受不了她的美色了,心裡不由的自得起來,江府的好多長工都曾對她有過垂涎,但她一直不理會,能上少爺的牀成爲他的人,日後有機會成爲江府的妾室有一席之位,早就是她,不止是她,還是江府好多小丫環的心裡及人生目標。
隨後屋裡又響起各種令人無限想像的聲音,“少爺……”
“別動……”
“哦,少爺……”
綠兒瞪着眼睛,原本一直在江睿軒身上摸的手,被他撥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被點穴了。
江睿軒覺得自己好累,自己不就想好好睡個覺嗎,這丫環自幫他處理完鼻血後被衝他撲過來,上下其手,讓他好不鬱悶,他沒有要睡她的慾望,只有試試是不是被女老大抱太久睡覺,所以他只能抱着人才能睡着的這種心態。點了她的穴道,抱着她像之前抱着女老大時的樣子,閉上眼睛。
鼻間充斥的是陣陣脂粉的香氣,不似女老大身上散發出來青草的香氣,王家寨地處山中,綠樹溪水環繞,他的眉頭終於越皺越緊,身體開始排斥起來,硬撐了段時間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忍受,抱她的感覺和抱女老大完全不一樣,有了這個認知,他立時解了綠兒的穴道,“出去!”
不死心的綠兒雖然對少爺的所做所爲不解,但仍不死心地準備撲上去,然後被江睿軒丟出了門。門外不遠處那些守夜的人看到綠兒衣衫不整的被丟出來的情景先是愣住了,再後來都是無盡的嘲諷和期待,自己有機會啦,綠兒哪裡能想到會變成這樣,捂着臉哭着跑開了。老嬤嬤的臉頓時也綠了。
江睿軒坐在牀上,外面的一切他都沒有什麼感覺,此時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他很想她,怕是自己的一顆心也落給她了,真是該死。起身從櫃子裡取出一瓶酒,張口喝了起來,不知道喝了多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唉……”江母喝了一杯茶,然後又嘆了一口氣。
“夫人,您今天已經嘆了五十六口氣了。”
“吳媽,你說,睿軒這孩子這是怎麼了?”
“這……老奴也不知道啊!”
江母又嘆了口氣,自從前些日子,幫兒子收了個通房丫環,哪知道半夜丫環被丟出了門,之後幾天,兒子身上老是有酒味,她這個做孃的,左問右問也問不出兒子這是怎麼了,也鬆口只要兒子成親就讓他納那個清倌回家,兒子卻說容他再想想。這是爲什麼,那清倌不是他要納回家的嗎。她還以爲是因爲不給他納清倌他故意的呢,現在是怎樣讓他納反而他不急了。見他有些失落憔悴的模樣,讓當孃的心何其不忍,結果老爺看不過去了,治了兒子一頓,最近兒子整天跟在老爺和他叔叔後面,幫忙處理公務,閒暇的時候就是拼命練武。
終於到了吳城了,女老大王嫣看到城門上寫着吳城兩個字,低落的心情終於明朗了一些,在山城,胖叔要看廟會,廟會人潮涌動,愣是讓她的和小軍師和胖叔走散了,在山城找了兩天未果,只得獨自前行來到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