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沈蔓的回答,司空奉天的眸子裡一片繁星,他垂眸,脣齒朝沈蔓壓了過去。 在他壓過去的時候,手指輕輕的一動,牀厚厚的帳子已經全都放了下來,竟是沒有透出一點光亮。
……
誰都沒有看見,一抹孤寂的身影靜悄悄的立在竹林之外,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一直亮着淡淡燭光的房間,他的視力聽力極其的好,很快的時間,他便聽見了那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音。
這一次,不是探子的彙報,是他親眼所見,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他終於徹徹底底的失去了。
她的脾性他最熟悉不過,她既然已經下了決定將全部都交於司空奉天,那必然是做好了同他廝守一輩子的準備,好像她曾經給予自己的一樣。
破碎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江夜行並沒有捂住耳朵,任憑那些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耳。
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直到裡面的動靜停了下來,他這才淡淡的擡起了那雙紅眸。
一口血猝不及防的吐了出來,他今日來雖然帶了鬼蒼的解藥,可還是壓制不住那些毒氣,而更毒的是那些曾經屬於自己卻又失去的回憶。
他受不住,單膝跪在了那裡,目光始終死死的盯着那邊的屋子。
許久,
直到一道極其低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了過來,他擡眼,那男子一身白袍從對面走了過來。
“江樓主,你今日又是不請自來。“司空奉天身穿的白袍很是隨意,也只是簡單隨意的在腰間繫了一個帶子,隨着他的走近,江夜行甚至能聞見他身沾染的茉莉花香的味道。
“別過來。”江夜行一聞見那味道,便覺得頭疼欲裂。他脣角的血跡仍舊明顯的很,江夜行起身,阻止司空奉天的靠近。
“江樓主,你對自己不夠狠。”司空奉天見他這般,也沒有前,夜風很涼,司空奉天衣袂飄飄的站在一邊,他的話也隨着風飄到了江夜行的耳朵裡。
“蔓蔓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你再執着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兩人一黑一白,司空奉天的話說的也是實誠的很:“你當初既然能狠下心,最不該的便是在你狠下心以後又去回頭。勸誡的話想必你也聽了不少,我也不多說了。今日回去以後,找你的暗衛好好調養身體,這樹林的毒氣很大,日後,你不要再來了。“
說完,司空奉天好像完成了任務一樣,轉身又朝竹樓裡走了回去。
“我的確不夠狠心,狠心的是她!”
……
直到確認江夜行的身影已經離開以後,司空奉天又去了一趟溫泉,直到將身剛剛沾染的寒氣都給去掉以後,他這纔去了牀,伸手將蜷縮在一起很沒有安全感的女人給抱了過來。
因爲剛剛在溫泉裡泡過,所以他的身熱乎乎的。沈蔓往他的懷裡蹭了蹭,司空奉天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了眼睛。
……
第二日一大早,沈蔓是被人折騰醒的,她想要將人給推開,但並沒有力氣,而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