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福伯有些着急了,因爲事情越演越烈,這跟之前所經歷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同,因爲這是關乎整個京城百姓生命安危的事情,但凡消息一出來,不管你之前的功績有多大,都不能遮掩你們將軍府有病人的事實,而一個病人的存在,能傳染給多少個人啊!
“福伯,這裡交給我跟我姐,你去跟主子說一聲吧,這件事兒,主子有必要知道。 ”方里說完,拉着方圓衝出了將軍府。
將軍府的外面正是一片亂哄哄的場景,方里看見那些瘋了一般的要朝着守護的侍衛去動手的衆人,他剛要說話,一道溫柔卻又不乏堅韌的女聲從旁邊傳了過來:“誰同你們說我嫂子得了瘟疫?”
“你們如今是在狡辯,沈夫人明明都已經得了瘟疫,你們卻瞞着不報,是想要整個京城的人都陪着你們死麼?“
“是啊是啊,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北境那邊已經死了多少人啊?你們這些富貴人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是,你們趕緊將沈夫人給交出來,趁着瘟疫還沒有蔓延,趕緊將她給燒死!”
很明顯,那瘟疫在衆人看來是極其讓人恐懼的,有些人也是明顯的控制不住情緒,拿起手的臭雞蛋要朝沈蔓的身砸去。
子昏子晨可不是吃素的,兩人將沈蔓保護的很好,而一道玄色的身影也帶着人迅速的將沈蔓給保護了起來,看着這去而復返的江夜行,沈蔓的眸色只是微微一動,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一衆男人的保護下,沈蔓忽然輕輕的推開了衆人的保護,連江夜行都被她的模樣給驚了一瞬。
因爲從小過得並不好,所以沈蔓的體質也不算好,身形說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嬌弱,雖然這幾年司空奉天一直致力於將她給養胖,可看起來,到底還是身子骨弱了些。
可江夜行站在她的身後,眸有那麼一瞬間的陌生,他從來沒有見過沈蔓這樣的模樣,以一種強硬的姿態走到了衆人的面前。
她的內心一直是柔軟而堅強的,而如今,她的外表也是一臉的堅強。
“你們憑什麼說我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們如今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在這個京城裡,可我的夫君如今遠在北境,他原本也可以好好的活在京城,可爲了這場瘟疫,爲了解藥,他還是去了北境。我難道不擔心?我難道希望瘟疫蔓延?我的女兒也不過才兩歲,你們又憑什麼說我們站着說話不腰疼,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分明是你們把?”
沈蔓的姿態從最初的強硬,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是到了咄咄逼人的狀態,原本還嘈雜不一的聲音全都被她給震了下來。
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站在將軍府外面臺階的女人身,可在大家的心被她說的提起來的時候,她的聲音忽然又恢復成了尋常的音色,帶着一種安撫人的溫和:“我丈夫是醫者,我也耳濡目染了不少,我大嫂曾經昏迷了兩年,她是服用了雪蓮草醒來的,諸位可能有所不知,雪蓮草是匈奴的聖草,即便我嫂子如今身體虛弱,可也不會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