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看起來比普通人要瘦弱得多,因爲太瘦,臉上的骨頭異常的突顯,倒是比當初從小黑屋裡走出來的顧悠悠要好一些。
顧悠悠看着他這弱不禁風的模樣,很是懷疑他能不能推開那沉重的棺材蓋。
正在她滿心懷疑之時,卻不想,他推動了。
棺材蓋子發出沉重的悶響,正在顧悠悠驚訝的目光中往一旁慢慢移動着,沒過一會兒,便已經移開了三分之一。
這麼大的口子就夠了,顧悠悠衝他擺擺手道:“行了啊,一邊歇着吧!”
她欣喜若狂的攀上棺材的邊緣,費力的爬出去。
顧悠悠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野人大叔,不知道他是還沒回來過呢,還是回來過又走了。
屋裡這個是傻子好忽悠,顧悠悠喜出望外,忙向那墓門方向跑去。
站到墓門前,她又回頭看向棺材裡的男人,那男人依然站在棺材裡,澄澈的眼神看着她。
顧悠悠默了片刻,想了想,又對他說:“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還是要說一句。那藥不能喝!”
說完,她開始認真的找墓門的機關!
這處墓室中有着繁複的雲頂壁畫,一直延伸到牆壁再到地上。顧悠悠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棵象徵着通達天地的建木的抽象畫,那樹的其中一片葉子,似乎比其他要乾淨一些,在粗糙的石頭中比起來,它明顯的要光滑一點兒,就像是時常有人觸摸!
對了,就是它了。
顧悠悠欣喜的將手按上去,還未觸碰到那石頭葉子,墓門又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顧悠悠一驚,忙往後退,轉身繞過墓門,老實巴交的蹲在墓室的一角。
墓門打開,野人大叔進來了。
顧悠悠翻了個白眼,暗道真倒黴,兩次想出去的時候都正好遇上他。
野人大叔進來了,先看了一眼棺材裡站着的男人,又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老老實實蹲坐在地上的顧悠悠。
雖然沒有聲音,顧悠悠卻分明看到他不削的哼了一聲。
他左手提着一隻已經死掉的野山雞,右手抓着一隻嗚嗚低叫的小狗崽子。
不過顧悠悠很快反應過來,這東西應該不是小狗崽,是狼崽子纔對,這山上是有狼的,只是狼都喜歡羣居,他這一隻……不曉得怎麼弄到手上。
狼崽子長得跟普通的小狗差不多,煞是惹人憐愛,尤其顧悠悠上輩子還是個愛狗人士,她養了不少狗。
移下目光,顧悠悠看到它腿受了傷,染紅了白色的皮毛,被野人大叔拎在手上,時不時的作着無用的掙扎,只是看起來越法無力。
兩個啞巴一個站在棺材外,一個站在棺材裡邊,正面對着,做着無聲的交流。
顧悠悠自然是看不明白,只當是看熱鬧。
見那野人大叔提着野雞和小狼崽子,左右比劃着,那意思估摸着是在問想吃那一隻?
看那小狼崽可憐,好歹是個活物,顧悠悠突然想救下它來。
還不知道要在這墓室裡呆多久呢,多留一個活物,還是個能出聲兒的,也不至於太寂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