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們一上來就直接開始撒歡,女生們塗完防曬之後卻要曬一會兒,吃個冰淇淋纔開始玩。
游泳、打水仗、敲西瓜……最刺激的當然是沙灘排球。
男生當中發揮最好的是納茲,因爲他一開始比賽就只想着贏。
而格雷和羅德或多或少要受一些影響,主要是一開始的時候,眼睛不知道該看球還是該看球。
等到打了一會兒,習慣了之後才慢慢進入狀態。
“你們兩個太遜了!哈哈哈哈……”納茲無情嘲諷。
羅德和格雷都不想理他。
衆人熱熱鬧鬧地玩了大半天,感覺到有些餓了纔回酒店去沖澡、吃飯和休息。
但這不是遊玩的結束,因爲這家酒店還有地下游藝城(賭場),幾人都決定回房間小憩一下就去看一看。
“你進來幹什麼?”米拉一不留神就讓羅德混進了她的房間。
羅德把她抱住:“因爲是難得的可以獨處的時間嘛。”
米拉在他懷裡蹭了蹭:“但是我要睡午覺。”
羅德順口道:“一起唄。”
米拉看着他不說話。
羅德舉起一隻手:“保證什麼也不做。”
大白天的影響不好,而且那幫沒禮貌的傢伙隨時有可能忽然闖進來。
就算不是有意闖入,也可能是因爲打架把牆壁撞穿了什麼的,一點都不奇怪。
這是和大家一起出來玩時唯一不好的地方了——做一些事情不太方便。
沒辦法,就這樣摟着軟乎乎的人形抱枕美美睡個覺也不錯。
然而躺下沒多久羅德就發現自己錯了。
米拉睡着之後是把他當成了抱枕,手腳完全抱在了他身上。
如果不是力氣不算大,羅德都要懷疑這是什麼高深的鎖技了。
那麼問題來了,女友睡着之後,男友該做些什麼?
是不是該給她個大耳瓜子,等她醒了之後抱住她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羅德還沒有活夠。
他只是悄悄盯着米拉的睡顏看,試試偷親一口會不會被發現。
雖然醒着的時候也可以親,但趁她睡着又是不一樣的感覺了。
米拉好像睡得很安穩,用手指頭輕輕戳戳捏捏也不會醒。
羅德臭美地想着這是在自己的懷裡,所以才能睡得這麼安穩。他輕輕抱住米拉,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醒過來的時候,米拉正趴在牀上,一手撐着下巴,一雙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盯着他看。
羅德看着她的眼睛,問道:“好看嗎?”
“嗯……”米拉想了一下,笑道,“不好看。”
不好看還看得那麼起勁,口是心非的女人。羅德的眼神往下飄了一下,又移回來:“幾點了?”
“我們已經睡過頭了,現在艾露莎她們應該已經去玩了。”米拉在牀邊坐起來,拉着羅德的手,“換換衣服下去吧。”
“好。”羅德被她拉起來,衣服咻的一下就換好,可惜他的換裝魔法越來越熟練了,沒有失誤。
米拉打開了自己的旅行箱翻找合適的衣服,隨口道:“我是不是也該學一學換裝魔法?”
“好啊,我教你。”羅德說道,“不過變身魔法不也很方便嘛,連自己沒有的衣服都能變出來。”
“但是要一直用魔力維持着啊,雖然不多但也蠻累的。”米拉說道,“總不能變出一身好看的衣服,然後要你給我加洞悉之冠。”
羅德笑道:“那也不錯啊,一身漂亮的晚禮服,身周環繞着紅藍兩色的流光,出場就是焦點。”
“爲了去賭場特意換禮服,是艾露莎纔會做的事。”
米拉最後只拿了一套休閒裝,讓羅德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以前換衣服都是把他趕出去,或者她自己去衛生間的,羅德努力尋找着自己面前的方向,可惜沒有鏡子。
“好了。”
等羅德轉過去,米拉已經換上了一件普通的黑色短袖,搭配淺藍色牛仔短褲,還有一雙黑色高跟涼鞋。
她攏攏頭髮正要紮起來,卻又把手鬆開轉過身去:“幫我弄。”
羅德笑了笑:“好。”
然而剛剛上前一步,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這是純粹的黑暗,他連近在眼前的米拉都完全看不到。
“咕咕~”
“啊!”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羅德聽到一陣奇怪的鳥叫聲,隨後米拉驚叫一聲撞進他的懷裡。
巨大的力量帶着羅德一起,將身後的門撞破,摔在了走廊的地面上。
黑暗迅速散去,兩人站起來時,發現他們已經被三個怪人包圍了。
米拉一手捂着肚子,和羅德背靠背站好,不等他發問,就說道:“我沒事,小心點。”
“嗯。”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羅德謹慎打量着這幾人的相貌,思索着他們的來歷。
剛剛突如其來的黑暗,一聲不吭的突襲,是敵人沒錯了,而且目標很明確,就是他們兩個。
這幾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個是身穿和服、手持紅色武士刀的女人,她的粉色頭髮在頭上梳成兩個環,好像是叫做垂髫分肖髻。
一個身材魁梧、赤着上身的男人,他的脖子以上像是貓頭鷹一樣,身後揹着一個火箭揹包,大概是推進器一類的道具。
還有一個黑色長髮一直拖到地上的男人,塗着暗色系的脣彩,帶着一把電吉他,整個人的打扮看起來很有死亡重金屬的感覺。
“骷髏會?”米拉認出他們身上和衣服上的標誌,“是暗黑公會。”
羅德說道:“具體來說,是暗殺公會,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特別遊擊部隊,三羽鴉。”
這是僅憑三人,就在一場戰爭中,暗殺了敵方軍隊中所有將校的狠人。
他們手下沾染的鮮血不計其數。
長髮男人握着吉他,隨手撥了一下吉他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甩甩自己的長髮,稱讚道:“不愧是妖精軍師,情報力不錯。”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貓頭鷹發出怪叫聲:“咕咕~咕!我們是正義的戰士,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消除邪惡。”
米拉不可思議道:“收錢殺人的傢伙,竟然標榜正義。”
“不必做無謂的爭論。”粉發女人以類似蝴蝶步的姿勢往前走了兩步,腳下的花魁木屐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小女名爲斑鳩,奉命前來拜訪二位,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