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三個字母的時候,秦川的眉尖猛地一跳。
那是,英文!
如果是這個身體的本尊所爲,對方絕對不可能會使用英文。
難道說,這真得是她送給他的?
她在船上醒來的時候,並不是穿越的最初,她之前就已經在這個身體,和即墨流年交往的人是她,而不是以前的秦川?!
這麼說,她是因爲上次受傷,失去了記憶。
“川兒……對不起。”秦川看着那個戒指思考的時候,即墨流年卻已經伸臂擁她入懷,“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我真是蠢,只知道在江邊尋找,怎麼就沒有想到你有可能會被人救起,帶到別的地方呢!”
被他抱在懷裡,戒指還在手心,微微地咯着她的手掌。
秦川的眼前隱約閃過一個場景,似乎是她握着羽毛筆,在紙上寫什麼……
她努力地想要看清楚紙上的字跡,眼前卻總是一片模糊。
頭,再一次疼起來,她擡起手按住太陽穴。
感覺到她的動作,即墨流年忙着放開她。
“是不是……頭又疼了?!”
秦川擡起臉,迎着男人關切的目光,取出一顆止痛的丹藥,即墨流年早已經幫她送過水來。
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她卻並沒有立刻喝,而是擡臉,正色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枚戒指真得是我送給你的?”
“先吃藥,吃完藥再說。”
即墨流年皺着眉,語氣中滿是寵愛之情。
將藥塞到嘴裡,用水服下,秦川握緊手中的戒指。
不行,她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告訴我這枚戒指是怎麼回事?”
“那時我在西北,你懷了孕在京城,父王要你去江南,你不能違旨,就將這枚戒指交給鐵血讓他送給我。當時,你還寫了一封信給我!”即墨流年的視線落在她手中的那枚戒指,“這戒指我一直帶在身上,那封信我害怕損壞,在錦華園的書房收着。”
“你……”秦川略一猶豫,“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她一直易容,他怎麼認出她來,秦川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
“你去拜訪我時,寫得禮貼上有你的名字。”即墨流年一笑,“我認識的所有人中,只有你用羽毛做筆,寫出來的字跡與毛筆不同,而且……你的字跡我也認得。”
“我要看那封信。”秦川道。
“要明天了。”即墨流年轉臉看向窗外,“天色已晚,城門已經關了……我讓西城去找冬兒給你看病,他帶走了腰牌,我們現在進不了城。”
秦川掃過桌上的燭光,看向窗外,開着的窗子外面,夜色深沉。
她這一睡,竟然睡了這麼久。
“元寶在哪兒?”
“在隔壁,我將他哄睡纔過來的,有小宮女們照看,你不用擔心。”即墨流年關切地注視着她的小臉,拿過一張薄毯披上她的肩膀,“睡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山上涼,你不要出去,我去拿點吃得來給你。”
邁步行到門邊,走到門口,他又停下腳步,轉臉向她看過來。
“等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