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已經是個女孩子了!”
迷迷糊糊的白幽靈聽到這句話就立刻炸毛了,他略微判斷聲音傳來的方向後,用手撐地讓自己在地上滾動遠離。
雖然視覺還很模糊,但不平地面上的突起與撐地時手中傳來的潮溼感讓他還是暫時判斷出了所在的環境。
“佐雲大人,你的病人看樣子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多謝了,野乃宇部長。”
“我現在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孤兒院院長,可稱不起部長的名號。”
“那我也只是個護衛,也不是什麼大人。那句話有什麼含義嗎?”
“額……伱不知道嗎?我還以爲每個被召喚的死人,都會在甦醒時聽到局長說這句話。看來,只有男的纔有這種被戲耍的過程……”
略微清醒了點的白幽靈看清楚了自身身處一處無人的海灘,燃燒着的眼鏡蛇飛行器已經被薰成了黑色,一個白髮馬尾辮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一個金髮長袍的修女道別。
‘不是熟悉的人,己方也近乎全滅。’
沒有絲毫的遲疑,白幽靈從袖口彈出兩枚手裡劍就朝着男人和修女射去。
銀白色的手裡劍在同一個方向飛向兩人,從那刁鑽的角度看去,如果男人出手格擋自己面前的手裡劍,就必然失去保護女人的機會。
然而手裡劍卻像是石沉大海,彷佛在命中敵人之前就消失了。
“真是個焦躁的病人……”
修女回頭看向了白幽靈,將手裡捏着的手裡劍遞給了男人,說道:“沒有淬毒,也沒有爆炸物,看樣子是個正派人物。”
正派?
兩人的對話沒有避諱白幽靈,可白幽靈怎麼想自己都扯不上正派的描述。
“祝您任務順利,佐雲大人。”
“感謝您的協助,野乃宇院長。”
白幽靈就像是個擺設,但在道別的中,白幽靈用那眩暈的腦袋記住了兩人的名字。然後白幽靈就看着名爲野乃宇的女人走進了一扇傳送門消失不見。
以爲自己眼花了,白幽靈甩了甩腦袋,再次看向了那個方向。
眼前只剩下了名爲佐雲的男人,蹲在地上的白幽靈抓起了地上的一把砂土藏在手心。
眼前的佐雲,很明顯就是在飛機上一直僞裝成扎坦解除納米彈頭的傢伙。
佐雲看着依舊想要反抗的白幽靈,直接說道:“別掙扎了,你剛從墜機中生還,雖然給你進行了緊急救治,但腦震盪帶來的後遺症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你是誰?”
“跟你一樣,我是個忍者。暫時充當大人物的護衛,救下你也只是順手。”
“扎坦在你手裡?”
“他?你想要救他?”
佐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幽靈拋來的沙塵遮擋住了視線,白幽靈拖着眩暈的身體將袖子裡的手裡劍當成了近身指虎,忍着手心的劇痛朝着佐雲的下身刺來。
忍者的戰鬥自然是怎麼陰險怎麼來,佐雲只是一個扯步躲開了刺拳,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緊緊的固定住了白幽靈掌中的手裡劍。
“我知道你爲什麼明知道實力差距還選擇反抗,扎坦在你背上弒師罪名後收留了你,並給予你吃穿用度供你訓練,逐步的將你培養成了真正的忍者。”
在最爲難的時光裡,白幽靈承受了扎坦數不勝數的幫助。
白幽靈也明白,自己乾的事情有違武士之道,可是爲了報答自己的恩人,白幽靈選擇成爲一個忍者。
手中開始用勁,手裡劍已經刺出了掌背,可白幽靈依舊沒有鬆手。
佐雲見狀,手指輕輕輕輕一彈白幽靈掌背上的手裡劍,手裡劍便成爲了一道光飛入了地下,速度快到白幽靈的傷口都沒反應過來。
看着眼前依舊想要動手的白幽靈,佐雲說道:“從某方面來說,你比我勇敢。在面對栽贓陷害時,你果斷的選擇了保留實力反抗,並在暗中調查自己的敵人,尋求復仇的機會。”
白幽靈有些疑惑,自從他逃走之後,外界的一切信息都表明了他是個弒師之人,可眼前的佐雲卻說出了他揹負的委屈。
從字裡行間可以聽出來,眼前的人也有過這樣一段時光。
但這不能讓白幽靈放棄反抗,他只想爲扎坦復仇。
白幽靈轉身就跑,剛剛他觀察時已經看到自己的短刀被放在哪了。
當他拿起刀的時候,佐雲的聲音便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但是,另一方面來說,你也很愚蠢,你不知道自己早就掉入了蜘蛛的巢穴,一切都是被編織好的謊言……”
白幽靈揮刀便斬向背後,這一擊不出他所料的斬空了。
早就將自己放入了絕對的弱者之列,白幽靈知曉自己只能依靠奇招制勝。
作爲一個忍者,剛剛佐雲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習慣,他會出現在……
‘背後!’
既然一刀未中,那麼下一次佐雲肯定會出現自己背後繼續出言嘲諷。
白幽靈剛剛的招數只是誘敵,藉助着橫斬帶來的慣性,白幽靈的另一隻手朝背後抓去。
如果抓到了敵人,這違背生理結構的行爲,會讓他直接擰斷一條胳膊,但也會給他創造固定敵人將刀子刺入敵人身體的機會。
手中傳來的觸感讓白幽靈加深了力道,這不是那虛假的幻影。
忍着手臂的疼痛,白幽靈直接扭斷了胳膊,將刀刃刺入了背後的佐雲體內。
刀鋒入體的感覺依舊熟悉,就在白幽靈即將送一口氣的時候,他手中的佐雲說話了。
“不錯,就算是幼年的卡卡西也做不到這一點。”
說完之後,佐雲再一次的化成了一陣白煙,在白幽靈刀鋒上的是一具再熟悉不過的眼鏡蛇士兵軀體。
‘又被騙了?’
白幽靈持刀四處搜索,看到佐雲就像是一開始那樣,筆直的站在他的面前。
“忍者三項,忍術、體術、幻術,你已經感受過前兩項了,接下來便是幻術了……”
說罷,佐雲右手豎起劍指放在胸前,白幽靈直覺一陣眩暈,接着變看到了他弒師的那一天。 ωwш✿Tтka n✿¢ 〇
師傅原本在佛殿前誦經,身邊是木魚和犍稚。龐大的木魚和犍稚只有在誦經告一段落時,師傅纔會將其敲下,聲響會迴盪整座禪院。
但這一次,禪院沒有迎來木魚的聲響,而是師傅的慘叫聲。
白幽靈跑的最快,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師傅的所在地,然後便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插在師傅的背上。
禪院的武士都會由專人打造武器,這武器會陪伴他們一生,所以武器都有獨特的標記。
白幽靈不敢置信的將刀刃從師傅背上抽了出來,剛入手,便聽到了有人驚呼。
現在的場面是白幽靈拿着自己的刀,站在了師傅的背後……
一切都不需要再說什麼,案發現場中受害者和兇手都在……
“不!!!”
白幽靈驚呼着從幻覺中醒了過來,他不顧一切的對着佐雲劈砍。
佐雲躲着刀刃看向了白幽靈的手,此刻那被手裡劍刺穿的手正不斷的流淌着鮮血。
‘用疼痛來喚醒自己嗎?’
佐雲看着白幽靈,說道:“受人恩惠涌泉相報是對的,可是身在其中的你看不明白,爲什麼你拿起刀刃就被其他人發現,爲什麼在你逃亡時正好有人出手相助,爲什麼有人會不留餘力的幫助你成長……”
氣喘吁吁的白幽靈看着佐雲,剛剛重現眼前的師傅死亡場景,讓他開始思考這麼多年來自己到底在追尋什麼真相。
“一切的一切,都有一個人能完美操控,並且在最後得到你的助力,你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最好用的刀……”
佐雲掏出了一小瓶吐真劑扔給了白幽靈,說道:“這是能讓人說真話的藥,扎坦就在水面下的潛艇裡……”
懷疑的白幽靈撿起了吐真劑,身體抽搐着走向了那浮出水面的潛艇。
沒過多久,就看到扎坦從潛艇中爬了出來,在海灘上找到了墜毀的飛機,勉強從屍體上搜集到了一把能用的手槍。
迎着扎坦的槍口,白幽靈拖着身體說道:“你殺死了師傅,把我陷害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是,我知道這不對,但你要知道……”
話還沒說完,扎坦就對着白幽靈開槍了,一顆九毫米子彈徑直飛向了不遠處的白幽靈。
既然知道了扎坦是自己的仇人,白幽靈怎麼可能沒準備。
反手持刀的白幽靈在槍聲響起的同時,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上揮刀,子彈徑直撞上了刀刃被切成了兩半。
白幽靈沒有停手,刀尖對準了扎坦鬆手,向上揮砍的刀脫手而出,直接扎進了扎坦的身體。
完成了這一切,大仇得報的白幽靈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將刀子從扎坦的身上抽了出來,接着擦乾淨上面的鮮血,接着來到佐雲的面前,雙手捧刀置於佐雲面前。
這是臣服之禮,白幽靈感謝佐云爲他解答真相,同樣也是感謝佐雲在空難中救了他。
佐雲拿起了白幽靈的刀,問道:“你沒有對他用吐真劑?”
白幽靈說道:“沒有,我只是把他喚醒,然後把刀對準了他,告訴他,我已經知道是他殺了師傅,然後他就開始逃跑……”
佐雲不由得再高看了白幽靈幾分,智取永遠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剛剛的那招叫什麼?”
佐雲指的是白幽靈砍子彈的招數,在這個世界忍者沒有查克拉,能有這樣的反應速度和身手已經是頂點存在了。
“雷切。”
“雷切?有意思!那麼你願不願意成爲我的學徒,成爲一個真正的忍者!”
旗木佐雲只感到白幽靈與自己有緣,甚至連招數名字都這麼合適。
真正的忍者?
白幽靈不由得想起佐雲展現的一切,神奇的假身,躲避攻擊的替身,還有幻術。
白幽靈改變了姿勢,雙膝跪地面向了佐雲,鄭重的附身行禮。
“師傅。”
“很好,你現在有了第一個任務!”
“請吩咐!”
“以後遇到一個叫做卡卡西的男人,你要用我教你的刀術狠狠的揍他一頓!並且要當着他的面,燒掉他手裡所有名爲‘親熱天堂’的書!”
“是,師傅!”
站起來的白幽靈看着佐雲,疑惑的問道:“師傅,那個卡卡西是誰?”
“我兒子,放心,只要打不死,你就朝死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