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邪龍爲中心,天地彷彿變了顏色一般,天空瞬間落下無數雷電,地下的火焰也沖天而下,周圍近百米範圍都受了波及。而這時候邪龍卻是看到他這一生最爲驚駭的事,華選在擋開幾道雷電之後,竟如超人一般飛出了他的攻擊範圍,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勞。而且這一擊他已傾注了全力,再難與華選爲敵。華選自然知道這一點,而且雙手負背,神色甚是得意地看着邪龍。
“不,不會的!”感到恐懼的邪龍,用上了祖先最得意之技能夾尾逃跑。
華選並沒有立即擒下邪龍,而是面帶微笑地跟在他身後。他一直跟着邪龍,當邪龍穿過一條林間小道之後,一個白色的莊園立即印入華選的眼簾。這個莊園在製造上完全體現了日式風格,整個看起來就好像中世紀時期的莊園。
然而讓邪龍更感氣憤的是,他辛苦建立的莊園居然被一個男人搞得一團糟。邪龍的家人看到邪龍,就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特別是一個打扮豔麗的成熟人,一看到邪龍二話沒說就哭着撲入他的懷裡,用日語說了一大堆華選聽不懂的話。華選則是慢悠悠地走入莊園,笑着對邪龍說:“邪龍先生,這位看來就是你的夫人吧?”
“你是誰?爲什麼來這裡,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美豔婦人以爲自己男人在後面撐腰,便瞪着眼睛對華選喝道:“給我滾出去,我們現在不歡迎你。”
“哼。”華選故技重施,他單手捏住美豔婦人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邪龍先生,這女人口無遮攔,這些年一定給你帶來不少禍端吧,我想那個惹事的傢伙應該就出自她的肚子了。”
“放開她!”精力幾乎耗盡的邪龍短時間內再沒有力量與華選作對,而且他知道華選並不是真的恨,他要的只不過是火決的奧義而已。華選的手法邪龍是知道的,這傢伙爲了達到目的會不折手段,說不定會對他的家人不利,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邪龍決定將火決奧義交給華選。他轉身對華選說:“你跟我來,我把東西交給你。”
“OK。”華選笑着放下美豔婦人,並對她露出陽光般的笑意道,“剛纔多有得罪,還請夫人見諒。”
華選說完就走,根本沒有理會在那裡大喊大叫的婦人。邪龍帶着華選朝着一個建立在湖中的閣子走去,路上邪龍的另一個兒子帶着幾個家丁趕了過來,衆人立即將華選圍住。
“父親,這傢伙是誰?”邪龍的兒子年紀還比較輕,只有十六七歲左右,而且他們身邊所帶的只是一般家丁,華選有自信能夠在將其逐一秒殺。
“你們都讓開,他不是你們能對付的。”邪龍嘆了一口氣,揮手示意衆人離開。
“父親,這傢伙”
“我叫你們滾!”邪龍大喝一聲,估計這是他第一次以如此嚴厲的語氣叱喝自己的兒子,那孩子以一種無辜的眼神看了一眼邪龍,但見邪龍神色依然嚴肅,他惡狠狠地瞪了華選一眼,之後抹了一把眼淚跑走了。
“嘿,邪龍先生你請放心,我的目的只是火決,而且我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華選明白邪龍對自己兒子吼的目的就是希望他們能夠遠離華選的威脅。
“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去拿你要的東西。”
“沒問題。”華選無所謂地聳聳肩。
邪龍進去不久便從閣子裡走出來,他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則是拿着一個竹簡。他直接走到華選面前,將竹簡遞給華選,冷冷地說:“這就是你要的火決。”
“怎麼?難道火決不是你獨創的嗎?”華選還以爲雷火雙決是邪龍自己創造的呢。
“雷火雙決是我師門的秘籍,我師父跟你一樣都是中國人。”邪龍的語氣依然冷硬,“而且我想你我可能出自同宗,從你身上我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力量,應該就是那雷決。而且御虛術是我們師門的另一門絕技,不過因爲秘籍已經失傳,練成的人並不多。”
“哦,這麼說你和那個籮莉老頭是同宗了,嘿嘿,可是抱歉的很啊,我沒有師父,只不過跟現在對你的形式一樣從一個色老頭手裡拿了一些相關咒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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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選打開竹簡,之後便從頭到尾將竹簡內所記載的所有內容看了一遍,只此一遍,華選便將所有內容記於腦中。“嘿。”華選突然發生一聲冷笑,之後華選則是慢慢地伸出,當着邪龍的面華選手掌之中隱隱產生了一團火焰,不過可惜的是火焰並不強烈,不過這對於初學者華選來說卻是十分可貴。就連邪龍對此也是也驚訝不已。要知道他當年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纔將慢慢地形成了火苗,可是華選居然只看過一次,而且看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接着華選的舉動讓邪龍更爲吃驚。華選手中那一團火焰外圍突然產生了強大的電流,而華選則是用電流和烈焰將竹簡瞬間摧毀!
“你”
不待邪龍說話,華選突然飛起來,且看華選雙手凝成兩個巨大的雷電流,電流交擊處“噼啪”之聲不絕於耳。
“你要幹什麼!”邪龍對華選狂聲大喝。但是眼下他已是紙做成的老虎,哪還有力量再與華選對抗。華選周身上下都纏繞着雷電,黑色頭髮隨風狂舞,而上半上那結實的肌肉更是完美地體現出了他的剛健和強壯。這時,華選雙手猛然合交和,兩個雷電球交和的瞬間立即有一股強大的雷電束從中衝出,直接撞向邪龍藏書的小閣子。
“不!”這個藏書閣可是邪龍的,裡面不但藏放着許多古董文物,還有邪龍耗盡一生所蒐集而來的武學秘籍,有一些他甚至從未看過。雷光閃過,藏書閣立即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與此同時,雷電產生了大火,藏書閣很快就被陷入火海之中。
邪龍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此刻的他已然憤怒到了極點,但是他卻無法發作。華選爲人心狠手辣,只要他稍有一絲反抗的心理,華選就會因此而滅他滿門。
然而邪龍還是將華選看得太善良了,這時候華選面帶邪笑地看着邪龍,喝道:“邪龍啊,你不覺得你已經不配再擁有這個名字了嗎?”
“你這個畜生,你這個惡棍!你毀了我一生的心血!”邪龍已然怒不可遏,當下對着華選破口大罵。但是華選卻是擺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依然面帶微笑地看着邪龍,笑道:“咱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你已經得到了雷決,爲什麼還要這樣做!”邪龍完全不把華選的話聽進耳裡。
“唉,看來你還是老了啊,怎麼我說話都聽不進去呢。”華選直接飛到邪龍面前,“你不要忘記了,你已經吃了兩個邪惡果實,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將會死得非常悽慘。嘿,一旦有人聽到邪龍死了,那麼那些窺視你財物和勢力的人會不會血洗你的家園呢?”
“當然,我們都是文明人,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希望我馬上走,我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裡。不過你可要考慮好了哦,得不到我的解藥,不出兩天你就會毒發而死。而且你別指望自己那點本事能夠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我給你吃的可不是普通的果實,而是來自地獄地層邪惡之樹所產的兩種邪惡之果。”
邪龍的軟肋就是他的家人。邪龍有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共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女的最大,如今在本國工作。大兒子成天無所事事,跟着一些小混混橫行霸道,小兒子年紀還小,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他前天就收到消息,他的大女兒要從回來看望雙親。三個孩子之中,邪龍最疼的就是他的大女兒,最不想她受到傷害,但如果他真的死了,難保他的仇人不會尋仇。
見邪龍心神不定,華選不由笑道:“你也不用太害怕,其實我這個人還是蠻善良的,只要你們表示服從,我自然不會傻得去毀滅自己的手下和手下的勢力。你說呢?”
“你叫什麼名字?”邪龍緩緩呼出口氣。
“華選。”華選笑着說。
“我要怎樣才能相信你?”邪龍已經妥協了,他老了,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折騰。
“你隨時都可以相信我,如果你聰明人就應該自己仔細思量一下,我如果滅你滿門對我來說有何好處?倒不如讓你們歸順於我,這樣對我來說倒是有莫大的好處呢。”
“華選,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隻要你能保護我和我家人的利益不受侵害,我便表示服從。”邪龍是個聰明人,他已被華選廢去了右手,雖然他心十分痛恨華選,但是眼下卻不得不表面上歸順於他。他多年來的經驗和做事直覺告訴他,華選這個人絕非池中之物。他做時果敢毒辣,無論做什麼事都朝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而且華選也確實說中的邪龍的要害,邪龍這個名字可不是他自己起的,而是他的仇人給他起的。當年他獨自一人來到美國打拼,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個人的鮮血,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也有很多。然而這麼多年他依然安然無事的主要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他擁有他的敵人所畏懼的力量,他的敵人一直都在暗中窺伺他和他的家人,一旦邪龍倒了,邪龍知道不出幾天,他所有親人都會遇害。
“很好,你跟你很多國人一樣,都很聰明。”華選這句話不知是褒是貶,不過邪龍已居人之下,被華選說幾句倒也無所謂。
“說吧,你到底要我幹什麼?”
華選笑了笑,之後轉身看向周圍的環境,他雙手負背笑道:“這裡的環境不錯,我想在這裡住上一個多月。三個月後我即將面臨人生最大的一個障礙,我必須要在短時間盡全力提高自己的力量。同時,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我失敗了,你們全家的下場將跟我一樣。”
“我明白了。”跟華選這種人說話,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這一點邪龍還是明白的,所以他不會傻地向華選提條件或要求,他所要的就只保護自己的家人,不讓他們受到任何損害。
“你是聰明人,我想你不會做出蠢事的。”華選笑道,“我畢竟是剛剛接觸火決,對你這個資深高手來說還只是一個小輩,在火決方面還需要你的提點,只有這樣纔會有更快的進展。今天如果不是我趁機偷襲,短時間內恐怕很難將你說服。爲了提高自己的力量,我會不擇手段,同樣的,只要你能幫我提高力量,我自然可以保你家人安然。”
“哼,你說得好聽,但是我的兒子卻被孫敏抓了他,現在他身死爲卜,這難道就是你的承諾嗎?”
“嘿嘿,你別用種話來激我。你放心,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就不會食言。而且我想你兒子應該不會有事的,最多來個手斷叫斷。”
“你”
“跟別我說廢話,美國是法制社會,你應該知道殺人的後果,如果他是暗殺那還有機會,但是現在要找他麻煩的人能夠搬出一大堆證據,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狡辯,爲了一個敗家子,你難道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美國嗎?我想你那囂張的兒子也應該在監獄裡蹲上幾年了,他要是真的回來了,我什麼時候看他不爽把他的切下來都不一定。你應該知道,中國人跟人的仇恨不是時間能夠化解的。”
邪龍其實對自己的大兒子也很感到頭疼,平時也就是因爲自己對他很少進行管教才導致今天的收場,而且華選說的也對。邪龍畢竟只是一個人,以他的勢力和力量根本就無法跟整個美國作對。美國內擁有無數高手,其中更有一些怪物級的人物,若是這些人出來對付邪龍,他邪龍根本就不夠他們踩的。
“嘿,快叫下人給我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吧,最好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畢竟這段時間我不想因爲俗事而分心。”
“這個沒問題,我會給你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不過現在我得先去一下丹弗,三郎畢竟是我的兒子,他可以坐牢,但是卻不能受到那些中國人的虐待。”
華選笑了笑,之後點頭道:“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
邪龍現在只是一隻沒有牙的老虎,他這麼去無非是自尋死路,然而有了華選就不一樣了。先不說華選本身是中國人,剛纔他還救了丹弗最大中國幫會老大的烈虎親弟弟孫敏,有了這層上的關係,事情就好辦多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動身。”
邪龍心急自己的兒子,他讓下人對他的傷口進行粗略地包紮,他家人和下人怪異的目光下,跟着華選坐上國產的“雷克薩斯”朝丹弗開去。
“老爺,您沒事吧,我想還是先送您去醫院好了。”開車的司機是邪龍多年的老司機,邪龍聽了他的話只是搖頭道:“不用,我沒事的,血已經止住了,現在最重要的三郎的命。”
“安啦,孫敏在跟你打鬥的時候也受了一些內傷,他不會走那麼快的,我們不如先到他哥哥那裡去等他。”車廂內,華選則是翹着二郎腿,不停地把玩着手裡的火焰,他轉頭對身邊的邪龍說,“邪龍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不通,人爲什麼能夠控制火呢?這火到底是哪來的?”
“什麼?”聽到華選的話,邪龍不由愣了一下,問道,“你難道還沒有領悟這其中奧妙嗎?”
“當然,我又不是神仙,哪有那麼快?”華選笑着說。
“那你是如何使用雷決的?”
“雷決啊?很簡單啊,引雷嘛。一是直接接引天空的雷電,而是將體內蘊藏的電流爆發出來。”
華選說完後,邪龍卻是搖頭說:“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