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我一路跟過來的,那隻狐狸就在這裡。”大嬸拿着一根大木棍指着遠處曬太陽的幻墨。
“這地方好端端的怎麼有狐狸。”另一個大嬸說道。
“聽說這狐狸皮毛可好了。”
幾個大嬸想象着自己用狐狸皮做成什麼東西。
“我要用它做一頂帽子。”
“我要用它做圍脖。”
“我要用它做鞋子。”
“它是我的。”
“不對,它是我的。”
三個大嬸在灌木叢後面扭了起來,你抓着我頭髮,我抓着你衣服。
聽到聲音的小白警覺地動了動耳朵,又好像沒事似地坐下了,他感覺到了某人正在接近,所以這幾個大嬸他選擇忽視。
玉雪見自己家的小白在太陽底下,又見那根包得跟棍子似得尾巴,很好奇小白不是因爲包成這樣連路都走起來搖搖晃晃的,怎麼走到這裡的?
“娘,大嬸,二嬸,你們在幹什麼?”景注意到灌木叢後面有動靜,上前一瞧竟然是自己的娘,還有他大嬸子,二嬸子。
“兒子,你來的正好,早上我發現了只受傷的狐狸,走兩步,跌三步的跑到這裡,娘叫來大嬸二嬸幫娘抓狐狸。”說着景他娘掄起袖子作勢要把那隻狐狸抓起來。
“小白,你怎麼跑出來了。”玉雪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白,好吧,小白承認他對玉雪的撫摸完全沒有免疫,眯着眼睛舒服狀的小白一點節操也沒有。
景他娘看着小狐狸享受的樣子楞了,“這是你的?”
“對啊,它叫小白。”玉雪微笑撫摸着小白,它的毛好好哦。
“哎,還想用他給我兒子做鞋子的。小姑娘,受傷的小動物不能這麼包紮,包成這樣傷口不容易好不說,還容易被人抓。”景他娘見狐狸是玉雪的寵物,便收起了想抓它的念頭。
“知道了,我這就把這布條給拆了。”玉雪說着將綁在小白尾巴上的厚重布條拆掉。
“嗯,折騰了一天,有好多活還沒幹,我和這臭小子先走了。”說着景他娘拉着景的衣服,把他來回家。
景被拉着,可是頭一直都是轉在玉雪方向,他和玉雪揮手道別,玉雪也朝着他揮了揮手。
“娘,剛剛那個女孩你知道是誰嗎,她就是住在我們家旁邊的玉雪啊。。。”遠處,景爲母親不斷介紹着玉雪。
“你這臭小子,我會不知道她是誰嗎?你當你媽眼瞎啊!”景他娘說着拎起景的耳朵,隨着聲音越來越小,他們逐漸消失在山丘一頭。
城還未走,他在等玉雪一起,玉雪伸手想把小白抱在懷裡,卻被小白的利爪亂抓一通,還好玉雪衣服穿得多,不然一定得受傷,看着不安分不願被玉雪抱起的小白,玉雪尷尬地對城說道:“你先走吧,我在這裡陪一會小白。”
聽了玉雪的話,城也沒說什麼,只是沒有再等她,自己也先走了。
韓宮明只是一撇,但是已經起了想法,好漂亮的小狐狸,他一定要得到。他叫住自己的三個小弟。“看到那隻小狐狸了嗎?”
韓宮行等人回頭看了一眼玉雪和小白,“看到了。”
“我要你們抓到它。”韓宮明說道。
韓宮向南和韓宮天有些爲難,“這小狐狸是玉雪的。”
“是她的又怎麼樣,你沒看見她今天的表現嗎?把狐狸搶過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畜生還會講話嗎?到時候我們死不承認那隻狐狸是玉雪的就好。還有你們沒有看見那小狐狸雖然讓玉雪碰,可是不讓她抱,我看關係未必好。”他韓宮明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一直如此。
“這,好吧。”三個小弟點了點頭。
畫面一轉,便只剩下玉雪和小白在小山丘上了。解開布條得到解放的小白抖了一下身子,被包的擠在一起的尾巴毛一下子就回到原來蓬鬆樣子,小白原地打了個圈,便又躺下繼續曬太陽,此時離天黑還有3個時辰。
玉雪跟着坐下,擡頭望着蔚藍色的天際,沐浴在陽光之下。“小白,你喜歡曬太陽是嗎?,我也喜歡,小時候父親經常帶我在這裡曬太陽。可是自從父親失蹤後,我就不曬了,不是不喜歡,而是沒有人陪我一起曬。姐姐常出門在外,給人瞧病,我大多數時間就是待在家裡。既然你也喜歡曬太陽,以後我們兩個一起曬吧,這樣就不寂寞了。”
小白看着玉雪不說話,他現在想說也說不了。
“一直以來都是我和姐姐相依爲命,可是我和姐姐雖然親,可是我們脾氣不一樣,姐姐心思細膩,而我從小做事情就大大咧咧,都說我膽子大,什麼都不怕,你說我要是膽子不大,誰可以給我依靠,給軟弱的我一棵大樹遮陰,受了傷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姐姐已經爲我犧牲太多,她的時間,她的精力,我怎麼還忍心告訴她,我受傷了。”
小白聽了玉雪的話有些不明白,因爲他一直都是站在最頂端的那個,不會假裝堅強,因爲他本來就強,不需要什麼大樹,因爲他就是整個妖林最大的那棵樹,不過他想他能懂她的寂寞,他也一直都是一個人曬太陽,以後他的身邊就多了一個陪着曬太陽的人了嗎?呵呵,他幻墨不需要。
“小白,我現在就很受傷,我沒有一把像樣武器,只有一把撿來的小短刀,今天在妖林裡我又出醜了,我很難過,可是隻能憋着,裝做滿不在乎。好吧,我承認我不會僞裝,景和城都發現了我不開心。那個景啊,就是又高又黑的那個,城也是好認的,就是那個胖胖的男生。”玉雪說着拿出短刀。
原來他的短刀被玉雪撿去了,小白只是看了一眼玉雪的腰間,露出的刀柄確實就是龍吟刀的。心想等我恢復了力量,就將刀取回。
“小白,你能聽懂嗎?”玉雪問着小白,但是更像是在自問自答,至始至終小白一直都未做出任何反應。
起風了,冬天的太陽在天空中跑的格外快。玉雪不禁被那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
小白看了看天,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小白不願意被玉雪抱着,見小白離開,玉雪也就跟着他。不知小白現在是要去哪裡,玉雪跟着,來到的是自己的帳篷。
雖然小白沒有再表示什麼,可是玉雪知道,他願意回到她的家中,願意和她在一起。
小白看了一眼高興得放光的玉雪,自顧自的走進帳篷,他可沒說什麼,住在咬了他尾巴的肇事者家裡不是理所應當麼。
“小白,番薯。”
小白不理。
“小白,饅頭。”
小白乾嘔。
“有這麼難聞嗎?”
小白無視。
“小白,你要吃肉?”玉雪伸出手,實驗小白是否喜歡肉。
你的手幾天沒洗了,我纔不要呢。髒死了,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麼就親了你,我現在一想起來就什麼食慾都沒了。小白嫌棄地用小爪將玉雪伸過去的手推開。
“你這是什麼眼神,什麼動作,你嫌棄我啊!”玉雪刺耳的聲音從帳篷裡響起。她被一隻動物嫌棄了?這怎麼可能,玉雪不信。
摸摸小白,小白眯眼享受狀,不像是嫌棄我的樣子啊。抱抱小白,小白一通亂抓,果然還是嫌棄我啊!
玉雪繼續伸手,“爲了證明你不是嫌棄我,快咬!”此時小白食物的問題已經被玉雪自動升級成嫌不嫌棄她的問題了。
小白炸開毛抗議,你個女人,幹嘛要我咬你啊,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是吃妖核成長的,人肉這種東西只有那些低級妖獸纔會覺得是好東西。我對你的肉,沒,興,趣!
“啊啊啊,”玉雪被氣壞了,準確的說是被自己的亂想氣壞了。今天她一定要抓住小白,看出玉雪想法的小白識相地退了幾步,繼續炸毛咧嘴。
“小白,你怎麼越來越能跑了。”氣喘吁吁地玉雪看着逃上牀架子上的小白道。
我本來就很能跑好不好,上次被你抓到那是我的失誤,小白得意地在牀架上朝玉雪吐了吐舌頭。
“你給我下來。”玉雪喊道。
小白悠閒地用後爪撓了撓脖子裡那搓小毛,一副就不下來的樣子。
走過玉雪帳篷,玉鳳聽着裡面的動靜,不由地皺了下眉頭,“玉雪,別這麼大動靜。”她是要把帳篷都拆了嗎?和那隻狐狸有必要玩成這樣嗎?不過玉鳳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妹妹這麼活潑的鬧騰了。
“知道了姐。”玉雪朝着帳篷外的姐姐喊道。
“快下來,好不好,我不抓你了。”玉雪想喊,可是怕又被玉鳳聽道,便小聲地“喊”。
小白被玉雪追來追去也有些乏了,見玉雪服軟,便跳下牀架。
落地時不小心觸到傷口,小白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吱。”
“狐狸都只會吱吱叫嗎?”玉雪自言自語,不過卻一點也沒有忌諱那個“吱吱”叫的當事人,因爲玉雪根本沒有把小白和高智商聯繫起來。
當然不是隻會吱吱叫,發出吱吱聲音,人家不會對聲音產生影響,而其他聲音則有迷惑對手的運用,是一種武器。惑,是狐狸最基本的技能。
現在他們的語言實在是無法溝通,即使小白恢復形態,恐怕也不能好好溝通。
綠光妖林之中:
“什麼,還是找不到殿下?再找,再找。”幻墨的妖獸管家焦慮地走來走去,這已經是殿下失蹤的第4天了,平時殿下喜愛亂跑,可是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管家連幻墨的一點妖力也感受不到。
“殿下會不會已經。”一個半人系小斯弱弱地開口,換來了管家的一通亂揍。
“呸呸呸,殿下可是綠光妖林最厲害的,能出什麼事。”老管家說着又派了幾個妖獸去尋找。
“聽說紫光妖林最近易主了,會不會是爲了給我們綠光一個下馬威,把幻墨殿下抓去了。”
“抓去?那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啊。”老管家暴躁地走出大殿準備自己親自去找。
在妖林中高等妖獸們瘋狂地尋找着幻墨,整片綠光妖林都是他們搜索的範圍。
一隻紫色小鳥在綠光妖林一棵樹上停了一會,然後朝着紫光妖林飛去。
“這些妖獸如何處置?”一隻半人系長着翅膀的妖獸問道,大殿之下齊刷刷跪着一羣妖獸,這些是與翼作對的前任紫妖林部下。
“殺。”翼五彩地袖子一揮,那排跪着的妖獸瞬間化成妖核。
“報,潛伏在綠光妖林的紫鳥有事上報。”
翼一個轉身坐在寶座上,“準。”
“翼殿下,最近綠光妖林裡出事了,據說綠光妖林的統治者幻墨不見了。”紫鳥急忙從外面飛進殿內報告。
“嗯,知道了。”翼示意紫鳥退下,他眯起眼睛化成一隻渾身散發金光,雙翼五彩的大鳥,朝着大殿頂上的透光隧道向上飛去。
停在紫光妖林最高的槐桑樹上俯視,在他的腳下是一片紫光,而另兩邊是綠光和紅光。它們在夜色之下閃爍着別樣的光輝,“綠光未變,還是原來樣子,那麼他的統治者便沒有更改。”幻墨?綠光妖林統治者,難得一見的九尾白狐,妖界的傳奇人物,待到時機成熟,我金彩翼便來會你一會。
翼,是紫光妖林最新的統治者,五彩金烏,與九尾白狐同名都爲傳說中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