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
楚緣給我施了,臨行暮瑤交給他的鍼灸之法。慢慢的我便躺下,睡去。上官黎見我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詢問道。
“她每次都這麼痛苦嗎?”
“她每次變暴利都會很難受,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暴利前越是難受,她每次所爆發的威力就會越大。”楚緣很是心疼,本想爲暮憐擦擦汗的手也在半空中收回。
“上官黎,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讓暮憐殺羽王。只請你不要傷害她,如果他因爲你而受傷,不論你是誰,我都會殺了你。”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幫主,誰也不行,她的親人不行,就算她喜歡的人也不行。
小憐,站在你身邊的人,好多,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走近你的心裡,我好想成爲你身邊唯一的那個人。
睡夢中
我又回到了那個地方,滿是彼岸花的路。我穿着我曾經在羽族的衣服,沒有了暮瑤的荷包。多麼的熟悉,那城堡依舊是高大威嚴的樣子。這次沒有熟悉的黑色的刀風,向我襲來。我向着城堡裡走去,越來越多的彼岸花,開的甚是美麗。
有人來了,我低頭,閃入了半人多高的彼岸花叢中。
“快走些,這大皇子和三公主去了貓族,咋們可不能偷懶。”原來是大皇子已經出發了,羽島纔沒有發現我。
“姑姑,你就讓我歇息會吧,我都澆了好幾百年的彼岸花了。”說話的人,是個孩童模樣的女孩,有着深深的酒窩,甚是可愛。
“你這花童,屬實頑皮。”姑姑恨鐵不成鋼的,拿着花灑,便走了。
“憐姐姐還不出來嗎?可是厭了歌兒。”這馬上要哭的表情,這是拿她沒辦法。
“怎麼會呢,憐姐姐可是最喜歡歌兒的。”歌兒做了個鬼臉。
“你去哪了,憐姐姐。”
歌兒的一把跑過來,抱着我的腿。
“幾百年了,你怎麼纔想起回來。她們都說你死在了萬妖塔裡,只有歌兒不信,連你大哥他都相信了。”歌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又害怕被我看見,幼小的藏進我的衣服裡。
我摸了摸夢兒的頭,沒有說話,就算是過了幾百年,能一聞便認出是我的妖,也就只有你一個。
“這次回來,你還走嗎?”歌兒抹了抹臉上淚水。
我有些心疼的,蹲下身,用我的手帕,擦了擦,放在了她的手上,上面是一個繡着一個藍色的羽毛。歌兒用手帕擦着,聞着。沒錯就是她的氣息,我能一下子聞出來。
“歌兒,你糊塗了,你沒有發覺,你看到的我,是沒有肉身的嗎?”歌兒慌了,她閉眼,睜開,瞳孔變成了紅色。仔仔細細的看了我的全身。
“怎麼會,是因爲在萬妖塔的時候丟棄的嗎?沒事,我可以用彼岸花給你重塑肉身。”歌兒擡起的手,被我慢慢放下,我搖了搖頭。
“我會回來的,歌兒,你馬上就會見到我的。在此之前,你要保護好自己,等着我回來。”
隨着我最後一句話說完。我便像塵土般,消失在了羽島,任由着安歌,怎麼抓也抓不住,只剩下手裡,那有着藍色羽毛的帕子。
憐姐姐,放心,歌兒會等你的。
客棧中,我睜開眼睛,望着客棧的屋頂,久久的凝望。
我動了動鼻子,這個味道,沒錯了,來了。起身,下牀。
“客官,小店裡的房間大多住滿了,不然你們去別處看看。”掌櫃低聲下氣的問着來的一位身材高挑,容貌俊朗的妖。
“我家公子和小姐,已經轉角好幾家客棧了,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嘛。”南柯拿了一大錢袋子的妖幣(妖界同行的貨幣。)掌櫃往外推了推,極其爲難的說。
“客官,你說我要是將別的客官轟出去,我這客棧還開不開了。對不住啊,客官。”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客棧大多住的都是來自各族的使者,這要是把某個使者轟出去,這個客棧恐怕不是不能開這麼簡單了吧。
“你個老頭,別不識擡舉。”南柯抓住了掌櫃的衣領,瞳孔在一點一點的變色。我聞的沒錯,這人屬實是羽族。
“掌櫃的來壺上好的桃花醉。”我晃晃悠悠的一臉休閒自在的走了過去。
見有人來了,南柯鬆開了掌櫃的手。掌櫃剛開始只是有些疑惑,後來看有人來了,便轉頭開始去後邊給我找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看見老闆走遠了,我向身邊的人走近了一步,用只能我倆聽到的聲音,和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