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開口問道:
“那麼此時此刻,你的玉環應該在何處?”她先是一愣,遂即開口道:
“本就是用來留念人的,如今你我二人都已在此處,玉環便失去了它的意義了啊。”她微微一笑,從她失去記憶開始,那塊玉環應該就被諸葛霧和蒙古大王留着了吧。
“也是。”他笑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遇到絲蓮是被人安排好的?”她猛然問出這句話,讓他先是一愣,遂即開口道:
“你是說……”
“江南丟失的玉環,在此處卻又相遇,難道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麼?”她的面上沒有多餘的神色,只是有些淡然。
“可是,玉環的事,只有管家劉現知道。”他嘀咕着。
“也許,是我多慮了?”她微微一笑,問道。
“不對,的確太過巧合。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卻這麼巧?”他開口道。
“你別想太多。”她輕聲道。
“嗯。”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長髮,接着道:
“乏了麼?乏了我們便回去睡會。”他說着,卻見她的神色微微一變。
“你哪裡不舒服麼?爲什麼面色如此蒼白?”她伸出玉手摸了摸他的面頰。
遂即,卻見他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意識到情況不妙,她立即爲他拭去嘴角的血跡,兩人遂即快馬回到軍營。
此時此刻的小薰,卻還沉沉的睡着。
“薰兒。”她輕聲喚道。
“嗯?”卻見那丫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耐煩的問道:
“怎麼了?”
卻見她面上一臉的焦急,道:
“快替他瞧瞧。”
見她慌亂,小薰立刻坐起身,替他把脈,卻顯得更爲神色凝重。
“怎麼樣了?”她問道。
“姐姐,我摸不出來……”她嘟着小嘴,一臉的委屈。
“罷了罷了,我去找浩天。”她說着,一個飛身出了營帳,許久,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軍帳。
“浩
天,快看看吧。”她開口的時候,面色焦急。
“是毒。”他的話語很是簡單,接着開口道:
“皇兄平日裡都住在宮內,宮內下手甚爲不便,若是跟着從軍,便可輕而易舉的下毒。”他無奈的搖搖頭。
“何解?”她的話也很簡單,卻也很明瞭,更能顯現出她的焦急。
“這毒應該是獨門研製的,若是要找到解藥恐怕很難,不過。。”他的話沒有說完,見她神色焦急。
“不過什麼?”她急忙問道。
“據我所知,天下有一株靈芝,可解百毒,可是……”他欲言又止。
“你能不能一次說完?吞吞吐吐的是不是男人啊?”她終於忍無可忍,暴露出了自己現代人的本色。
陸浩天更是一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浩天哥哥以前說過,他七年前有一株靈芝,卻不幸被人盜取。”小薰見這二人一個慌張,一個支吾,無奈之下便自己說了,卻見陸浩天一個勁的點頭。
“什麼樣的靈芝?”她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光亮。
“一株紫色的靈芝。”他說着,見她的神色更加凝重。開口問道:
“顏兒怎麼了?”她先是一愣,開口道:
“七年前,你可是住在蘇州?”她這一問,將他問愣住了,遂即道:
“不錯,你怎麼知道的?”
“七年前,蘇州巡撫搜刮百姓,蘇州本是富饒之地,卻弄得民不聊生,你可是住在尋夫府內?”她接着問。
“是,那年我也是聽說蘇州混亂,便去了蘇州,想要查找些證據搬到他,那時候二哥當政,你知道的,他不愛管這些。”他無奈的搖搖頭。
“那就對了,你說的靈芝是我偷的。在蘇州那次,巡撫家差點就被我偷空了,最後實在拿不了了,我就選了些值錢的。可是,如果那株靈芝是的話,三年前應該已經被漪妃連着我的屋子一同葬身火海了。”她眸子裡閃露着惋惜。
“娘娘,那株靈芝很久以前你高燒不退,我無奈之下便找了好多藥材,熬成中藥死馬
當活馬醫了。”不知何時,門外珠兒的聲音傳來。
“噗。”正在喝茶的陸浩天一口茶水噴在地上,開口道:
“那麼貴重的藥物,居然用來治風寒?”他面上扭曲的神色,讓人哭笑不得。
“現在怎麼辦?”還是她最爲清醒,立刻開口問道。
“此毒若是要解甚爲費力,何況,我們根本不知道效果如何。”他有些無奈的看着牀上躺着的一身紫衣的陸浩宇。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她神色焦急的看着陸浩天。
“不是沒有……”他的聲音拖得很長。
“我明白了,我吃了那株靈芝,那就意味着,我身上流淌的血液裡有靈芝的藥效,所以第一次我救浩宇卻武功盡失的時候,沒過多少時日便恢復了武功,所以,皇帝給我的毒藥根本毒不死我,所以在小桃給我下蒙汗藥的時候,我還能聽到她們的對話,所以就連無情劍上的情毒都在三年時間內成了幻影。”她細細盤算着多年來的種種。
“可是,姐姐,你還要去燒糧草。”小薰開口道。
“浩天,需要多少血液就他?”她的神色淡然。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想到這種方法。”他無奈的搖搖頭,卻見她絲毫不畏懼的用頭上的髮簪劃破了自己的手腕,迅速將自己的鮮血喂入他的口中。
許久,只覺得陣陣暈眩,小薰立刻喚她道:
“姐姐,姐姐。”她強忍着暈眩,看了看她,陸浩天迅速的撕下自己的衣角,替她包紮,等白日的太陽在此升起的時候,陸浩宇卻已然坐在了自己的牀前,一臉的痛惜。
“你怎麼樣啊?”他擔憂的望着她。
“很倦,我再睡會。”她只這幾個字,卻又意識到什麼,開口道:
“你不去看看你的士兵?”她問道。
“我是想去,可是我不放心你。”
“你去吧,我沒事的,這三日讓他們盡情的享受吧,這樣便可大振士氣,就是不戰也勝了一半了。”她說着,一扭身子,側身躺在牀榻上,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