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齊呼,人影從四面八方衝出,百多號人,直接把大頭他們二十多個人包圍了起來。
我既然要拿藍翔當實驗品,當然不可能一點安排都沒有。
換做以前,我可能直接帶着兄弟們過來把程少東安插在藍翔的那些人給打趴算逑。
但是現在,我知道一件事,究竟應該怎樣做纔好。
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通過兄弟社的兄弟,故意散出消息,我今天下午要來藍翔。
大頭現在有程少東撐腰,已經是藍翔周邊這一帶的老大,不止是藍翔,還有十九中等幾所學校,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這傢伙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實力,身邊就只有一羣社會混混,然後就是靠着程少東的名頭到處狐假虎威。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狠,直接上來就要捅我。
從他帶的這些人手裡拿的刀來看,這傢伙今天是真的打算廢掉我的。
清一色的尖細小刀,紮在人身上,很難把人扎死,但是卻可以在人身上捅出十幾二十個窟窿都叫人死不掉。
大頭和他的小弟被圍住之後,全都傻了眼。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林勝華帶着原來市區兄弟社的兄弟,舉着鐵棒過來就掄,直接把大頭他們打倒在地。
大頭他們二十多個人,一人一把刀,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成狗。
至於藍翔兄弟社的兄弟們,根據我之前的安排,全都站在外圍,護成一圈,沒人看到裡面的情況。
路過的行人停下,想要看熱鬧,也全都被勸離。網
現在是非常時期,既要辦事,也不能搞出大亂子來,尤其是不能對社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儘管現在我們打的是,是敗類,但我心裡明白的很,還是要小心爲上。
鐵棒砸在和骨頭上,發出一聲聲悶響。
大頭他們的慘叫聲持續了十幾秒,接着就連叫都不敢叫了。
全都抱着自己的腦袋,縮在地上,好像死狗一樣。
我站在那裡,點了一根菸,看到打得差不多了,於是開口低喝了一聲:“停手。”
林勝華一棍敲在大頭膝蓋上,這才收手。
“卡擦”一聲碎裂聲,大頭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捂住自己的腿,臉上眼淚水都疼得流了出來。
我低頭看着躺在地上,咬着牙齒,不斷抱着自己的腿左右掙扎翻滾的大頭。
伸出一隻手,林勝華把他手裡的鐵棍遞了過來。
我伸手接住,握緊,用鐵棍點了點大頭的腦袋。
大頭睜開眼,一雙眼睛,佈滿血絲和淚水,眼神中夾雜着驚恐,後悔以及怨毒的複雜情緒。
“不作死,就不會死。”說完,我揮下鐵棍。
“砰!”的一聲,敲在大頭右手上,手骨直接斷裂變形。
“這一棍,是替藍翔兄弟社打的。”
說完之後,我又是一棍敲下,敲在大頭左手手臂上,同樣打斷!
“這一棍,是替那些被你侮辱了的女學生打的。”
“三哥!三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疼啊!太他媽疼了!”大頭躺在那裡,忽然放聲大喊:“饒了我吧!我是狗!我就是一條狗!我不是人!您大人大量,發發好心,饒了我吧!我...啊!”
我一棍揮下,把大頭另一條腿也打斷,他忽然發出一聲痛呼,渾身一下繃緊,然後雙眼向上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把鐵棍丟給林勝華,夾在左手指縫裡的香菸放進脣間,深吸一口,濃烈的煙氣,在肺部打了一個轉,緩緩吐出,看着地上已經不省人事的大頭:“最後一棍,是因爲我想打你。”
說完之後,丟掉菸頭,從大頭他們身上跨過,再也不看身後一眼,直接朝着藍翔大門走去。
圍成圈的兄弟們,自動讓開一條道來。
我走在最前面,後面藍翔兄弟社的兄弟們緊緊跟隨,再後面,市區兄弟社的那些兄弟們,已經在把被打傷的那些混混往開過來的麪包車上擡,他們會被丟到附近的醫院門口去。
我剛還沒走到門口,學校裡面的保安,就全都在嚴陣以待了。
但是我隨着我越走越近,學校原本關着的大門,卻緩緩打開。
一排緊張無比的保安站在那裡。
我停下腳步,看着他們。
賈副校長從他們後面走了出來,看着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唐山,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伸手指着我身後的那些兄弟社的學生:“景旭被砍斷手我就不說,那是因爲他自己去學校外面和人打架,被開除我也不說,畢竟他打架打到手都被砍斷,影響確實不好。”
“但這些被開除,又是因爲什麼?”說到後面,我越來越大聲。
我心裡確實有火氣。
我不明白,這所學校,爲什麼會做出在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內,開除幾十名學生的事情。
而且這些學生,都是我兄弟社之前的中堅份子。
更重要的是,在程少東把景旭給打趴之後,這些學生,根本都沒有惹事!或者說是沒有主動惹事!
藍翔兄弟社,原來幾千號人,今天去英豪找我的,只有幾十號人,一百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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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兄弟,都是這段時間被藍翔給開除了,但是卻不敢回家,整日在濟南的街頭廝混甚至流浪。
來藍翔上學的,家境都不怎麼好,張越良那樣的,是極少數當中的極少數。
這些學生,他們當初選擇跟着我,加入兄弟社,爲的是能夠在學校裡面安安穩穩的上學上下去,不被人欺負。
後來隨着兄弟社不斷擴大,兄弟社自己組織了中介社團,讓從藍翔畢業的學生可以直接找到滿意的工作,不再被黑心中介吸血,他們看到了希望。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來自社會底層,要的不多,不被人欺負,安安穩穩的上完學,然後謀一份不被人吸血吃肉的工作,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卻一個個的被開除,十七八歲的學生,離開家來到這裡上學,只是爲了學個技能,畢業之後可以爲家裡分擔,臨近畢業被開除,拿不到畢業證,找不到工作,這讓他們怎麼有臉回去面對父母?
面對我的質問,賈副校長沒有多說話,他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疲憊神情:“我也等你回來等了很久等得很幸苦,這學校,沒有你,我管不住,既然你回來了,那就進去吧,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