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盧日科夫的動作,依舊很另類。?周東飛等人最近已經習慣了高等級、大勢力的搏殺,真的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公子哥會出手找他們麻煩。
在學校裡,小盧日科夫絕對是一霸。而他身邊的狐朋狗友,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好東西。但是,他就讀的學校肯定是貴族學校,每個學生的背景也都有點不簡單。哪怕不是有勢的,但至少是有錢的,或者是有門路的。
“契科夫!”小盧日科夫撥通了他一個死黨的電話,“你哥不是地下世界的大頭目嗎?我想請他派幾個手下幫我辦點事,錢不成問題。”
那個契科夫一聽,當即笑了:“沒問題!不過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前你辦什麼事,肯定是不會跟我哥那樣的傢伙打交道的!”
以前想辦事,小盧日科夫的父母都幫他辦了,哪裡還需要找地下世界的大混子。但是這一次,他發現父母似乎對這件事很小心。小盧日科夫不會知道周東飛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麼,他的父母也不會對他說這種事情。小盧日科夫只是猜測着,或許父親正在選舉的關鍵時期,不想招惹一些打打鬧鬧的事情。所以,他這次就直接聯繫地下世界的傢伙。
這個契科夫的大哥,說起來也算是一個人物。哪怕是在莫斯科,也絕對是地下黑勢力前幾位的人物。當初“地下沙皇”康斯坦丁一統俄羅斯地下世界的時候,契科夫的哥哥比現在更牛逼。因爲,當時的他就是康斯坦丁在莫斯科的主要手下。要不是康斯坦丁栽了,他哥哥在莫斯科還是一枝獨秀,其餘兩個大混子也不會追趕上來。因爲上一次清剿康斯坦丁的時候,契科夫的哥哥逃亡了一陣子,給了其他兩個小點的勢力留下了快速發展的空間。
小盧日科夫說:“我爸爸現在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好多事情太小心了。我看上了一個華夏的小妞兒國際象棋交流賽上的,但是那小妞不識擡舉。而且,她身邊還有個讓人討厭的小子!”
契科夫大笑:“就這點小事情啊!按照你以前的辦法,肯定直接帶着幾個人把那小子打了,然後把那小妞兒給搶了過來!”
“沒辦法!以前要是打了搶了,時候我老爸能幫我擺平。這次不同了,我老爸似乎不會幫我。所以,纔想讓你大哥幫我出手。而且那個小子似乎很能打,十幾個光頭黨都沒打過他。要是咱們這幾個人去,更夠嗆。”
契科夫一愣:“該死的,不會是華夏的功夫高手吧?”
“跟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少年,就是練過什麼華夏功夫,我看也沒什麼吧?當然我也聽說了,他身邊當時有輛車。我懷疑,他的保鏢或司機也幫着打架了。要不然,一個十幾歲的人怎麼可能打敗十幾個光頭黨。”
在小盧日科夫的概念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不可能打敗十幾個青壯年。所以,他的判斷很失誤。而恰恰相同的是,契科夫也是這種看法。
契科夫點頭說:“肯定是有保鏢了。不過你放心,我哥手底下有好幾個高手呢!地下拳壇的,還有拳擊高手,自由搏擊高手,都有。只不過,這些傢伙都很傲慢的,一般情況下……”
“不就是花錢嗎?你請來一個,我給五十萬盧布,怎麼樣?你能幫我請五個那樣的高手嗎?我要真正的高手。”
盧布和華夏幣的匯率是四點幾比一。也就是一塊錢華夏幣,等於四塊多盧布。五十萬盧布,那就是十來萬華夏幣。請五個人的話,那就相當於五六十萬華夏幣了。雖然放在一個高層人家不算什麼,但是一個少年能夠這樣的出手闊綽,還是很浪蕩的。至少,盧日科夫的市長薪水不足以支撐這樣的揮霍。由此可見,他們家裡的灰色和黑色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在一個純現代的犯罪組織裡,什麼事情都是以錢來衡量的。這不像在華夏,要是韓復的同學出了事,讓韓復幫着請幾個大混子,韓復肯定不會要錢的,那些大混子也肯定不會張嘴就要錢。
不過用錢辦事的一個好處,那就是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契科夫就請來了四個高手。而且契科夫這傢伙也夠黑的,說是五十萬盧布請不來一個高手,於是把五個人的錢只請了四個,但是他自己暗中私吞了一份。
這四個人,都是地下黑勢力中能打的干將。放在周東飛那些人眼裡自然不算什麼,但是比普通人強了不少。兩個曾經是地下拳壇的,還有兩個是練自由搏擊的。這些人只知道來幫一箇中學生出頭,肯定不是什麼大事。順便捎帶着掙幾十萬盧布,也是不錯的小外快。再說了,契科夫的面子他們多少也得給一點,畢竟是他們老大的親弟弟。
“你要對付的那個華夏學生,有什麼背景?”四個人之中帶頭的問道。
小盧日科夫搖了搖頭。
“那麼,他有幾個保鏢?他的保鏢有多強的實力?”
小盧日科夫還是茫茫然的搖了搖頭。
要是換了別的人,肯定被這四個傢伙臭罵了。但是這四個傢伙知道,面前的人是市長盧日科夫的公子。而且全俄羅斯的人都清楚,盧日科夫是競選總統的強勢候選人。說不定,這個小盧日科夫不久就是總統公子了。所以,他們也不會說的太難聽。而且能夠藉機攀上盧日科夫家族這條線,也是他們四個樂於出手的原因之一。
“算了,反正是在我們的地盤上。而且,一箇中學生能有多大的本事?”四人中的另一個說。
於是,四個人和小盧日科夫一樣茫茫然,就飛揚跋扈的上路了。小盧日科夫也很得意,心道這下子那個華夏小妞兒還不是手到擒來?至於蘇杭身邊那個礙眼的小子,哼!打敗十來個光頭黨算什麼,要知道一個地下拳壇的高手,單獨打七八個那樣的傢伙都不成問題的。身邊四大高手,絕對把那礙眼小子揍得哭爹喊娘。
“嗯,到時候幹趴下了那個礙眼的小子和他的保鏢,就把那個華夏小妞兒搶到車上!”小盧日科夫淫邪的補充了一句。當習慣了高級官二代,絲毫不把爲非作歹的事情放在眼裡。他哪裡知道,以前欺負的女孩子雖然是富商家或小官僚家的,盧日科夫都能幫他擺平。而且俄羅斯風氣相對開放,那些女孩子也不會反應很激烈。而要是以這個觀點來看待蘇杭,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這樣的錯誤,會造成毀滅性的後果。
一行五人張狂的來到蘇杭等人入住的酒店,但是經過詢問之後,發現蘇杭和韓復他們還沒有回來。
“那就等明天,那個華夏小妞兒還要繼續參加象棋比賽呢!”小盧日科夫怒道。這次友誼賽是隔一天比一場,今天休賽。
……
周東飛只提防着虞家、羅斯柴爾德、獸營那種超強的勢力,哪裡會想到這樣一個小人物的行動?但在這個風聲鶴唳的緊張環境裡,一旦遭到莫名的攻擊,周東飛他們當然還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是這幾方勢力出手了,偏偏就是派遣了不上臺面的貨色。所以,周東飛現在很暈乎。
想不通的事情,周東飛就暫且放一放。而且就在小盧日科夫滋事未果的當天,周東飛就接到了俄羅斯另一個熟人、也是關係極其曖昧的熟人的電話安娜。
“菲戈,你都來俄羅斯了,爲什麼不跟我聯繫?”安娜似乎很生氣。
“你竟然知道啦?”周東飛笑道。
“廢話!”安娜果然在氣頭上,“你身份這麼特殊,一入境就被我們俄羅斯秘密部門把消息上報了。而國家安全部門知道你跟我、跟父親認識,當然告知了一下。”
周東飛這次前來,連獸營和虞家等勢力都不隱瞞,自然更沒想着對俄羅斯官方隱瞞。周東飛是堂堂中將,梅姐是全球第一大梟,俄羅斯秘密部門肯定有所耳聞。所以他們一旦入境,當即引起了高度關注。而安娜父女倆的級別足夠高,所以俄羅斯安全部門也肯定會告訴他們父女倆。萬一俄羅斯秘密部門和周東飛這個特務頭子產生衝突,最終卻發現是自己國家副總理邀請來的朋友,那就太沒面子了。
“其實你遠在西伯利亞,去華夏都比來莫斯科更近啊。我就是告訴了你,你還得飛上萬裡的路程。”周東飛笑道,“當然更主要的一點,我這次來俄羅斯是想做點事情。有危險,也有點敏感。現在是你們大選前夕,萬一牽連了你和安德烈伯父,說不定會被你們的政敵抓到一些把柄。哪怕只是‘私通華夏將軍’的罪名,也會爲你們所在的政黨抹黑的。”
其實,周東飛沒有通知安娜還有另一個原因:自己帶着家眷來的。要是遇到了曖昧的安娜,指不定又惹出什麼事情來。當然,爲安娜父女倆着想,還是周東飛考慮的第一重點。周東飛也希望安娜她們所在的政黨繼續執政,那麼對於周東飛、對於安娜都有好處。
“我不管,反正我要見你。”安娜雖然還是假裝生氣,但周東飛感覺她明顯消氣了。
“我……真的不能飛到西伯利亞啊,嘿。等幾天,等辦完了這點事情,哥一定去西伯利亞找你。”
“沒良心的!”安娜忽然噗嗤笑了一下,“笨蛋,知道你來俄羅斯,人家已經連夜飛過來啦!出來吧,我在賽瓦酒店等着你。”
安娜啊安娜!周東飛心中苦笑一下,因爲他已經看到,周圍一羣女子的不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