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質疑朕的能力!”夜忘幽對鎩羽國所欠的外債略有了解,那個數額換作其他人定是還一輩子都還不清,但她有十足的信心在十年之內還清所有在,這不是她誇大其詞,而是她有這能力。
“女人,這天色也不早了,你怎麼還不走?”冥熠沒有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對夜忘幽多了幾分敬意。
“男人,朕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已經說過一次了,同樣的話朕不想說第二遍,還是說,你在暗示朕做些什麼,嗯?”最後一字的語氣突然上挑,女人清冷的聲線片偏生生出幾分磁性與誘惑,可即使是這樣,冥熠也覺得後背一涼,彷彿自己被惡鬼盯上了。
“不知羞恥!”冥熠覺得這女人簡直是自己的剋星,每次說話他都能被她氣的半死,偏偏自己還打不過她,恥辱,妖生最大的恥辱!
“警告你一句,朕的寢宮需要修繕,朕給你三天的時間,要是你無法給朕滿意的結果,朕相信你會後悔的!”夜忘幽飛身而出,紅衣化作殘影消失在冥熠的視線中,冥熠看着窗外已然消失的人,冰藍色的眼眸中染上了幾絲陰霾。
夜忘幽懸於皇宮上空,俯視着自己眼下縮小的妖界皇宮,嘴角掛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夜忘幽的一襲紅袍無風自動,宛若那在黑夜綻放的罌粟,恐怖夾着魅惑,讓人上癮,卻又能置人與死地,繁星在不停地閃爍着,靜謐的皇宮與那望不到邊的黑暗讓人不寒而慄,而那於半空中懸立的女子,彷彿是黑夜的女王,只有黑夜纔是她的主場。
而現在的夜忘幽,即使掩於黑夜,也不能讓黑夜將她的風華覆蓋,現在的她若是讓前世的那些人看了,定要驚訝得連嘴巴也合不攏,因爲現在她的眼眸中是止不住的笑意,而這個笑容不同於前世她只現於表面的笑容,她的微笑是來自於心底,只有前世她接觸過的人才知道 ,這個讓世界都臣服在她的腳下的女人有多麼的可怕與冷血。
“妖界皇帝嗎?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夜忘幽的聲音驟然響起,語氣裡的嗜血被她深埋在了平淡的情緒中,“六界的各位,準備迎接王的歸來吧!”
夜忘幽調動體內的力量,龐大的力量在體內遊走,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恣意妄爲可是強者的權利啊!看來自己苦守夜忘悠許久的努力並沒有白費,既然現在我重新獲得生命,那麼就別怪我了!天若賜我輝煌,我定比天張狂!
夜忘幽周身的氣勢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之前的笑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冷與嗜血,她如同那收割生命的死神,帶着黑暗與恐怖而生,所到之處,生魂盡無。就是這般絕色的女子,有着天使般的面容,有着魔鬼般的內心,兩種互相沖突的人物被女人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絕世而又傲然。
“白澤?”夜忘幽的聲音如同那石頭落入海中激起的層層漣漪向四周一圈圈的盪漾開來,很快就傳入到了白澤的耳中。
白澤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出現在夜忘幽的面前,“女人,大半夜你不睡覺你想幹什麼?”白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語氣裡滿是埋怨,他好好的做着他的美夢,結果就被夜忘幽喊醒了,本來他是不想理她的,奈何那道聲音中蘊含有上古神明的力量,明明之前的夜忘悠就是廢物一個,如此之大的一個改變不得不讓白澤重視起來,結果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大眼瞪小眼的局面。
“這就是你身爲歷代帝王守護者的樣子?”夜忘幽看着眼前由於匆忙而衣冠不整的小孩,一套白色的長衫鬆鬆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凌亂的黑髮不加打理有如雞窩,一雙白色的眼眸中氤氳着霧氣,無端在訴說着無辜,一切都像是剛被人從睡夢中喊醒的樣子。
“女人,你說話注意點!”白澤試圖用靈力去感知夜忘幽身體內的那股力量,可當他的靈力碰到夜忘幽時,他的靈力有如石沉大海,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謹慎的他感覺到了那麼一絲不對勁,在多番嘗試後,他始終都只得到了一個結果,那就是夜忘幽的丹田根本就是無底洞,一切內力到了她那都會被毫無痕跡的吞噬。
“這六界的具體情況,告訴朕!”夜忘幽自是知道白澤剛剛的所作所爲,出於高傲與那份不屑,便只是默默的將白澤用來試探自己的靈力照盤全收。
白澤見自己的試探沒了結果,認命的放棄了,人是善變的,更何是九五至尊之位上的妖界皇帝,白澤抖擻了精神,一字一句地跟夜忘幽說起了六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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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分爲分神界、仙界、魔界、鬼界、妖界、人界,其中神界實力最強,仙界次之,目前妖界的實力最弱。魔界是六界中唯一不用入輪迴的,其餘五界皆需入鬼界輪迴。其中神界帝王——龍翛,仙界帝王——帝陵天,魔界帝王——閻姬,鬼界帝王——白魈,妖界帝王,也就是你——夜忘幽,人界帝王則是君皇衍!位於六界之上的天道,維護六界平衡,地獄裡掌管輪迴的孟婆就隸屬於天道。另外,整個六界成枝幹狀分佈在各個界面之中,打個比方就是由六界及天道構成的世界爲大樹,而六界就是這棵大樹上的旁枝,天道就是這棵大樹的根,維持着六界的平衡,至於封印,你可以理解爲是六界與這棵樹連接的部分,樹的主幹就是通往其餘五界的通道,每月加固封印的目的就是爲了維護六界間的關係,封印從內界打開是易事,雖從外界打開要難一點,但也不是沒有先例,所以必須每界掌管者按時加固封印。”
“那怎樣纔可以去其他界面?”夜忘幽陰沉着眸子,沒辦法去其他界面,這樣事情就不好玩了。
“每界帝王手中都有一種特殊的力量,他們可以製作一種身份牌,這種身份牌可以不受封印控制,直接穿過封印送到被邀請人的手中,這樣被邀請的人就可以通過身份牌而自由出入兩屆之間,但這種身份牌的使用權只有一天,一天過後就沒用了。”白澤莫名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幾分,他擡眸看了一下夜忘幽,卻發現某人的眸子越發陰沉。
“你想怎樣?”白澤心頭一顫,他的直覺告訴他,夜忘幽的目標不僅僅是這個妖界。
“如果我想要打破封印去其餘五界,需要多大的力量?”夜忘幽手中突然出現一簇血紅色的火焰,火光跳躍之中,白澤瞳孔猛然一縮,因爲他在隱隱約約中看到了千萬人扭曲的面孔,他們哭喊着,絕望着,他們試圖衝開那層屏障,可當接觸到那層火焰時,他們又被逼了回去,因爲那火焰有着毀滅靈魂的力量,一旦觸碰,魂飛魄散。
“你……,你這火焰哪來的?”白澤不可思議地看着夜忘幽,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種詭異的火只會出現在地獄十八層用來懲罰那些生前罪大惡極的人。
“那日在封印陣法中得到的!”夜忘幽的瞳孔中反射出那血紅的火光,她在陣法中迎來新生,這次陰差陽錯召喚出火焰,想必由來就只有那次自己佔用了夜忘悠的身體而後在陣法裡發生的事情。
“怎麼可能?六界的的封印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明留下的,怎麼會出現這等邪物?”白澤盯着夜忘幽手中騰騰燃燒的火焰,清澈的白眸中染上了疑惑之色。
“看樣子,這火不簡單啊!”夜忘幽將白澤的表情納入眼中,她能輕易看出白澤見到這火焰時的驚訝以及恐懼,自己好像得到了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