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的敵意

犬子的敵意

“辰少爺,外間到底是走人的地方,不利於您養傷,您若是不避諱,媛媛把準備給隨侍的隔間給您收拾出來如何?”

凌媛端着粥碗小心的喂着安辰,漂亮的大眼睛含着些怯意不時的往安辰臉上瞄,雖然現在的安辰很和善,但是那日林中所見的景象凌媛可不會忘記,她對安辰還是有些懼怕的。

“少爺沒有隨侍,那個房間也沒人住過,很乾淨的。”

“一個房間而已,沒什麼好避諱的,我又不是女人。”

安辰聞言看了看臥室內側的那扇小門,門上還掛着鏈子,顯然是平時沒人住的。

隨侍,算是對服侍主子的通房丫頭的尊稱了,隨侍和妾一樣的功用,地位卻比有名分的妾低,只比普通奴婢高些。

“那一會媛媛就去收拾,辰少爺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吩咐就是。”

凌媛聞言放下了心,她還怕自己的建議會惹安辰不高興,不過她也沒有辦法啊,外間一向是犬子的地盤,它要是鬧起來傷了安辰怎麼辦!而且自己和凌銘出出入入的也確實影響安辰的休養,倒是裡屋的隔間清淨,自己照顧起來也方便。

“說起來,這幾日一直勞煩凌大人照顧我,現在我又住在了這屋裡,會不會妨礙到凌大人和他夫人啊?”

安辰的記憶裡好像並未見過凌青哲的夫人,他身邊除了凌銘和凌媛外也沒見有別人服侍,看凌銘和凌媛的樣子,也不像是他養的孌童侍婢……

“我家少爺沒成婚也沒有妾侍什麼的。”

見安辰顧慮的是這個,凌媛笑了笑告訴他不用介意。

“凌大人這樣的地位……怎麼會呢?”

安辰的臉上露出了些不解的神色,貴族家的子弟通常都是自小便定下婚約的,一般十六歲成人之時也就是成婚之時,之前也都會有妾侍教導啓蒙,凌青哲已經快滿二十歲了,怎麼會連個妾侍都沒有……

“我家老爺和夫人在世時非常恩愛,少爺自小就立誓要學老爺那般,此生只娶一人,夫人寵着少爺所以沒有給他定婚約,少爺也一直沒有納妾。”

凌青哲立誓只娶一妻的事情在縣裡也是美談一件,凌媛說起來頗爲自豪,多少人爭着想嫁給他家少爺呢。

“凌大人真是……與衆不同,讓人敬慕呢。”

安辰看的出凌媛對凌青哲是發自內心的仰慕,安辰也對這個凌青哲越發的好奇了,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安心的特質,無論他以何種表情面對別人,他的身體都在散發着一種名爲善意的誘人味道……

“辰少爺您先休息,媛媛去收拾房間。”

安辰的話讓凌媛露出了燦爛的笑意,在她看來,有人誇獎她家少爺,是比誇獎她自己更讓她高興的。

“我想坐一會,你幫我放下牀簾就好了。”

安辰隔着牀簾看着凌媛指揮人忙來忙去,心裡卻格外的平靜,前幾天他還在滿手血腥疲於奔命,現在卻像個普通人一樣閒適的生活,真有些不可思議……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既然是兩家酒樓夥計的私怨,他們私下和解了,也沒有對別人造成什麼傷害,那麼這件事就算了。”

聽完了捕頭沈宇的回報,凌青哲就把這件事情最小化處理了,現實的情況肯定沒有酒樓他們說的那麼簡單,但既然現在沒有人報官,那麼這件事官府就不會繼續插手了。

不過警告還是要給的,居然會用動手傷人這麼掉面子的手段,看來那個劉掌櫃的功力退步了不少啊。

“沈宇啊,他們兩家的酒,哪個比較好喝啊?”

凌青哲把處理好的公文遞給了林平,然後淡淡的開口問了坐在一邊的高壯漢子,卻見對方頗爲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眼神還不自覺的往林平身上掃,而林平則是藉着看公文避開了他的目光。

凌青哲想起沈捕頭平時會收那些商家給的好處,而林平頗不喜他這一點,所以兩個人相處的一直不很融洽,現在自己突然這麼問,他們是誤會自己話裡的意思了。

“別多想,我是要找個地方跟你們喝喝酒而已,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衙門裡多虧了你們倆照應。”

凌青哲對自己手下人偶爾收點小禮什麼的,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要他們不欺民不霸世就行,清廉這種事情也是相對的,至少凌青哲手下的人,還沒有百姓會對其感到厭惡不滿的。

“大人的美意平心領了,但喝酒……就不必了吧。”

林平見凌青哲起身了,他自己也趕忙站了起來,聽說要喝酒,他白淨的臉上先紅了,說起來尷尬,他不僅對長毛的動物敏感,對酒類也不適應,聞到味道都會頭暈臉紅的那種,林平對自己的體質也很鬱悶的。

“喝還是要喝的,不過允許你以茶代酒,或者讓沈宇替你啊,他可是酒桶,兩個我都不是他對手。”

凌青哲說着拍了拍沈宇的肩,而對方看看林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連應好。而林平瞥了沈宇一眼,拒絕了他的好意,只說會以茶代酒回敬凌青哲。

“那就這麼定了,老劉家的咱們都算熟了,這次去新酒樓試試吧,那就後天了。”

凌青哲的語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他已經決定的了,不過林平和沈宇是不會有異議的,他們離開之後,處理完公務的凌青哲也不想在衙門裡多待,招呼了犬子一聲就準備回府了。

走到外面看到天氣格外的清爽,凌青哲又不想坐轎子了,於是讓人牽了馬過來,他利落的翻身上馬,然後就駕馬衝出了大道,城裡有專門供貴族通行的道路,普通人是不許在上面走的,所以凌青哲也不用怕撞到路人,一路策馬飛馳好不瀟灑,而犬子輕鬆的跟在凌青哲身邊跑來竄去,路上的百姓見狀紛紛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還有人會向着那遠去的身影彎腰施禮……

凌青哲回到家才知道凌媛把安辰安排在了隨侍的房間,凌青哲暗怪這丫頭糊塗,雖然大家都知道他那屋子是一直閒置的,但畢竟是名義上的隨侍房間,這麼讓安辰住進去,未免有貶低人家的嫌疑,很失禮的。

“辰弟,小丫頭不懂事,爲兄讓他們重新佈置外間給你住,你可不要見怪啊。”

當着下人的面,凌青哲也不好和安辰表現的太疏遠,於是撩起了牀簾狀似親密的坐在了他身邊。

“哥,是我喜歡那屋裡清淨,咱們兄弟間沒有那些忌諱的。”

安辰說着身體前傾靠在了凌青哲肩頭,他這時倒表現出了十五、六歲年紀該有的稚氣,微微眯起眼睛的笑容很是乖巧。安辰見凌青哲坐在那裡沒有掙脫自己的意思,就伸手虛環住了凌青哲的腰,吸取着凌青哲身上讓他覺得舒服的溫度。

“……那好吧,這樣對你身體好,也方便他們倆照顧你。”

凌青哲低頭看到安辰枕在自己肩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挑了挑眉沒有推開他,反倒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兩個人這樣子看着那些下人眼裡,倒兄友弟恭的很是親密。

凌青哲這邊只顧着和安辰說話,倒是把在外間轉的犬子給冷落了,犬子等了半天也不見凌青哲出來陪它玩,於是在門口磨蹭的走來走去,不一會它看到其他僕人都退出去了,就自己溜進了內間,然後停在門口眼巴巴的看着凌青哲,爲了引起他注意還蹲坐在地上不停的甩尾巴。

看到犬子進來了,凌青哲向它笑了笑,這時在裡屋做最後佈置的凌銘和凌媛問他的意見,於是凌青哲就扶安辰靠回了墊子,他起身進到小屋裡去了,臨了還給了犬子一個別靠近的手勢。

“嗯……”

犬子蹲坐在那裡不滿的輕哼着,這時它感覺到了安辰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視線,於是也站起身來回視着它。

安辰原本只是驚訝於犬子的巨大和溫順,好奇的打量它而已,卻見犬子在凌青哲離開後立刻對自己‘怒目而視’,安辰心想對方畢竟是頭野獸,他的精神也就開始有了戒備,眼神也隨之冷冽了下來。

只是安辰不知,他的防備看在犬子的眼中就是一種挑釁,犬子原本略微垂下的耳朵一下子尖尖的豎起,背上的毛也因爲它身形的繃緊而豎了起來。犬子呲着牙向着安辰發出了低低的吼聲,他早就對這個霸佔了他主人好幾天的人類不滿了。

“犬子!”

小屋裡的凌青哲一聽犬子的聲音就知道不對,急忙放下手裡的花盆走向了門口,卻正見犬子凌空躍起撲向了牀裡的安辰,而在這一瞬間,凌青哲也在翻身後退的安辰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冷芒。

“住手,犬子!”

凌青哲兩步跨到牀邊摟住了壓在安辰身上犬子,把它從安辰的身上拖了下來,好在犬子被他訓練的不會亂咬人了,只是呲牙恐嚇着安辰,不然剛剛那一下它就能咬下安辰一隻手臂來。

而這個時候安辰勉力的坐起身瞪着還要往他身上撲的犬子,眼中浮現了明顯的怒意。

“安辰,你別對犬子有敵意,它就不會傷害你了,別直視它。”

凌青哲把在自己懷裡亂撲騰的犬子摟的緊緊的,安撫的去摸它的下頜和鼻子,總算慢慢的讓它安靜了下來。

“爲什麼……要養狼這麼危險的動物?”

安辰聽凌青哲的話微微移開了視線,剛剛那一撞讓他現在渾身都開始疼,那頭該死的狼!

“犬子其實是很聽話的,另外它不是狼,雖然它很像,但它真的是狗哦。”

凌青哲坐在桌邊的凳子上,讓犬子擡起前爪趴在自己腿上,然後一邊微笑着揉犬子的耳朵,一邊很自然的跟安辰解釋着。而犬子則示威似的向安辰低吼了聲,就轉回頭在凌青哲懷裡蹭啊蹭的討起好來。

“啊?”

安辰被凌青哲的話弄的一愣,看着犬子的眼神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說這個長滿了銀白色長毛的龐然大物……是狗?

狼寶寶不滿鳥,搶人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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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所謂病美人滿緣會下夜謀青哲的堅持滿緣會上以退爲進家宴抹藥抹藥再試一次借酒犬子的敵意相聚公告抹藥坦白第三願打願挨奇怪的性格奇怪的性格公主駕到憾而不悔睿王爺賴皮返京禍水犬子的敵意坦白教育進行中安辰鵪鶉再相見犬子的敵意第三教育進行中暗涌滿緣會下願打願挨假條爭執夜謀再遇安辰選駙馬再試一次奇怪的性格再遇安辰教育進行中第三選駙馬暴露矛盾凌青哲睿王爺安辰鵪鶉暴露鵪鶉炸毛的前兆選駙馬奇怪的性格少年時密言犬子的敵意所謂病美人遇刺暴露暗涌送別夜訪公主駕到自由抹藥迫離鵪鶉炸毛的前兆薛景然應對少年時怒傷以退爲進假條鵪鶉炸毛的前兆夜訪磨牙公主駕到再遇安辰禮物犬子的敵意凌青哲返京再相見再相見說親願打願挨密言所謂病美人青哲的堅持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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