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

林希洄心中一緊。於元昌在方哲手上栽了,恐怕D市不少人在暗地裡打探,究竟是哪家偵探社這麼厲害,幫張秋華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扳倒了於元昌。於元昌自己也很有可能直接對外公佈“方夏偵探社,方哲”的名號————這已經是他目前麻煩纏身,兒子拖後腿的情況下,唯一還能做的報復了。

方哲如果此時向童惟聖報上自己的名字,估計後腳就要遭到各種調查然後被報復。

方哲只是平靜地看着童惟聖,神色語氣一切如常:“我叫趙冬。”

林希洄闇暗道,這傢伙撒謊時也是面不改色,不比自己差到哪裡去呢。

趙冬?童惟聖沒聽過這個平凡無奇的名字。不知道爲什麼,這年輕人回過頭時,那側臉竟然讓他一下子想起了方成。方成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吧?他已經快連方成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但是這個年輕人卻忽然讓他想起了方成。

不等童惟聖再開口,林希洄露出十分不耐煩的態度:“童總,現在你錢也給了,我們算是兩清了,你不會除了我還要將我朋友也盤問的清清楚楚吧?抱歉,我們沒那麼閒。再見!”

她拉上方哲快步離去,江琴起身要送,卻被童惟聖一個眼神給煞了回去,乖乖坐回了沙發上。

方哲和林希洄走出院門,走到巷口時,林希洄忍不住伸手在奔馳車車頭上彈了彈:“童惟聖只要拿出一個車軲轆的錢,就可以把家裡裝修得十分漂亮了。”結果他在外面風光無限,家裡卻仍然生活在八十年代。

方哲上下打量她一眼:“希洄,你的腳這麼快好了?”他剛反應過來,這傢伙走起路來已經和常人一般無二了,動作敏捷,一般人尚且不如呢。

林希洄點頭:“是啊,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好,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了。”

“這就好!”方哲忽然沉下臉,拽過她,大步快速向自己的車走去。

希洄身不由己,跟着他一路來到伊蘭特旁邊,然後被重重丟入車內。

“你瘋啦?”希洄惱了,“你哪根筋不對呀?脾氣這麼臭,動不動就發火!”

“我脾氣臭?真換個壞脾氣的,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不管,自己開車走人。”

“好啊”林希洄不知死活地笑,“正好我去搭童惟聖的順風車,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拒絕我。到時候我正好試試,坐奔馳車是什麼感覺。”

方哲此時已經坐到駕駛座,聞言回頭怒視希洄:“姓林的,我看你是真的存心要把我氣死,是吧?”又來威脅他,他看着真的很像軟柿子嗎?那麼好捏?

“哪有?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發脾氣!你要注意自己的個人修養哦,否則當心以後娶不到老婆哦。”希洄看他生氣,不但不幫忙滅火,反而故意挑起火苗。他生氣,她的火也還沒有消呢。別以爲她剛纔和他槍口一致對外,她就已經沒事了。等什麼時候方哲認可了許仙最後回頭和白蛇做夫妻的做法,她再消氣也不遲。

“你跟我談個人修養?”方哲覺得很可笑,“你當着別的女人的面勾引人家老公,一回頭就跟我來談個人修養?”

“喂,話說清楚,我怎麼當着別的女人的面勾引人家老公了?”

“你一直當着江琴的面給童惟聖拋媚眼!”

“方哲,你是斜眼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朝童惟聖拋媚眼了?”

“兩隻眼!”

“方哲,你是存心來找我吵架的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

林希洄二話不說,推門下車,“彭”的一聲用力關上車門,自顧自向前走去。

方哲這下是真的氣急敗壞了,對着車窗外丟下一句話:“林希洄,你今天如果真的敢上童惟聖的車,我們就絕交吧!”就她敢拿絕交來威脅人嗎?然後,一踩油門,車向前開去。

希洄本來以爲他會追出來哄自己,沒想到他不但沒有,甚至連倒車也沒有,直接把車開到了巷子裡了。

有沒有搞錯?她只是故意逗弄了下童惟聖啊!讓姓童的對着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卻是看得見摸不着,多爽?她沒有打別的主意啊!還絕交!還會威脅人了哈!

蘿林村有三條南北馬路貫穿全村,希洄此刻站在村東的馬路上。她看方哲那意思,大概是要將車開到村中央或者村西的馬路上,再開出村了。

敢將姑奶奶丟到這裡,自己一個人開車走掉?林希洄後退幾步,來到巷口,看着方哲的車拐向村中央的馬路。她食指朝着方哲的輪胎一指,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童惟聖家裡住的比較靠北,要一路南行約莫兩裡地纔到村口,公交站牌就在村口。話說回來,方哲給她買的鞋子還真舒服,她不介意穿着鞋子多走一會。不就是兩裡地嗎?不就是一路走到村南,纔有公交車坐嗎?反正方哲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會比她悽慘。

方哲剛開車走了沒一會,車子忽然爆胎。真是倒黴!方哲只能下車去看,還好車子後面有備胎,村子裡沒有維修站,他只能自己動手換胎。

他本來是想將車開到村口的公交車站附近等希洄的。他只是故意氣氣她,沒想要真的把她丟到一邊不管。這麼想着,方哲只能加快速度換胎,免得希洄到了村口看不到他,真的上了公交車。到時候希洄肯定認定自己把她丟在半路上不管了!

或者……希洄會不會真的上了童惟聖的車?方哲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想炸毛!

他換好備胎後,顧不上清理手上的污垢,匆忙開車趕往村口,偏偏還不敢在村子裡加速度,心裡急得要死。

謝天謝地,希洄就站在公交站牌下面等車。方哲在希洄身邊停下來:“上車!”

希洄白了他一眼,沒動。讓她走這麼久,她也不叫他自在了,活該他爆胎!

方哲從車窗裡朝她伸出一隻手,滿手油污十分惹眼:“你是非要我下車把你抓上來嗎?如果你不介意我手髒的話。”

希洄瞧瞧不遠處:“公交車來了,你最好讓開。”

方哲看看即將駛入站牌下的公交車,只得將車聽到馬路另一邊,這才下車,穿過馬路到希洄身邊來。

“你過來幹什麼?和我一起擠公交?”希洄依然不給他好臉色。

“我是來阻止你上公交車的。”方哲挑挑眉。

“滾開!”

方哲沒滾,只是拉過希洄,離開公交站牌的位置。公交車到站後,發現這對年輕人沒有上車的意思,便又開走了。

希洄被方哲拉着走了幾步之後,這才拍掉他的手:“你惡不噁心?這麼髒的手,我胳膊被你抓了幾道黑印。”

“沒關係”方哲笑笑,“回去後,我可以負責幫你把胳膊洗乾淨!”

“呸,你少碰我。”

方哲那會修備胎時,腦子裡一直在回想剛纔和希洄吵架的事情。又開了一路車追過來,此刻早已清醒,依舊揚着脣角在笑:“希洄,爲什麼突然跟我吵架,你是故意氣我的。”她擺明了就是故意找事嗎!不管怎樣,只要她不是打算再在童惟聖身上施展一遍美人計就好。

“上午的氣還沒生完,既然現在正事辦完了,那就繼續生氣嘍”林希洄揚起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誰惹得我生氣,我就氣回去!”

方哲頭大如鬥,他實在想不起來她是爲什麼突然生氣的了,而且他好像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做派的女人。以前遇到的女人也一堆,驕縱的溫柔的壞脾氣的好、性子的都有,但從來沒見過生氣生到一半又跟你好好的,然後不知道怎麼了又突然發作的。生氣還要分上半場和下半場嗎?中間平息那會算是中場休息?

他懶得糾纏,乾脆直接問:“那要怎麼樣你才肯消氣?”萬一問她爲什麼生氣,估計她火更大吧?她氣了半天,他都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

希洄想了想:“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答案符合我的心意,我就消氣。”

這麼簡單?方哲忙點頭:“你問。”

希洄問:“你不是說許仙肯和白蛇一起生活很不可理喻嗎?那我問你,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白蛇其實她不能算一條單純的蛇了。她的原身已經沒有了,被人身取代了。是真的人哦,不是蛇變的,就是真人。她擁有的,也就是以前的妖法啊還有記憶啊……唔,如果白蛇變成這樣了,你可以接受不?”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樣的問題?難道她居然一直因爲他不理解許仙爲什麼肯和一條蛇做夫妻而耿耿於懷?方哲覺得林希洄的思維真是越來越異於常人了。他漾出一臉燦爛的笑容:“接受,當然接受。其實我後來想了想,許仙選擇和白蛇在一起也沒什麼,人之常情啊!他和白素貞確實有愛情,既然有愛情,白素貞又是個好心又善良的妖精,就算那是一條蛇,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個認知很好”希洄將胳膊在方哲的白襯衣上蹭了蹭,弄得她胳膊上的髒沒擦乾淨,他的襯衣也髒,“你要繼續保持。”

看實在蹭不乾淨,她便放棄了。踱到馬路對面,優雅的開門上車,然後對着還在發呆的方哲:“方司機,你過關了,還不過來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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