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我肌膚相貼的時候,一陣反胃的感覺,可我的身子僵着不能動彈。
“你叫什麼名字?”陰帥伸手,拂過我的臉龐,低下頭,貌似繾綣地親熱。
我咬着下脣,眼眶淚水洶涌,可他卻說梨花帶雨的女人,有別樣的美感。
就在他暴戾地將我推到一旁,身子貼了過來,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頸間,束縛着我的雙手,他的冷氣落在我的耳畔,說是要讓顧玄武親眼看看,他做的紙人,是怎麼被他糟蹋的。
唔……
我猛地咬了下脣,血腥味在我嘴裡彌散開來,他就是一個變態,伸手撬開我的脣瓣,萬念俱灰之際,就在我以爲自己快被折磨致死的時候。
一道黑影撞擊過來,陰帥被那陣風帶了過去,他一個踉蹌,擦拭嘴角的血跡。
等看清楚來人,我的心忽而就放了下來。
是沉硯!
我眼底閃爍着內心,心口酸澀難耐,他伸手摟過我的腰肢,拂去我眼角的淚水,他輕聲開口:“小川,對不起。”
我搖頭,巴巴地看着沉硯,哽咽道:“你快走……”
他來這裡,本就是入了甕,果然陰帥那張臉,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靠在那兒,眼底滿是算計。
“本座倒是想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沉硯,我知道你耐不住心思,肯定會出來的。”陰帥笑笑,我到現在才明白,他未必是真的想要侮辱我,興許只是藉着我,來引誘沉硯出來。
亦或者他壓根就不知道我跟沉硯的關係,陰帥在賭,可是他賭對了,沉硯不會眼睜睜看着我被欺負。
那一刻,我的心都膨脹了,被感動填滿,也充斥着對沉硯的擔憂。
“鎮魂釘都鎮不住你這躁動的靈魂吶。”陰帥眼底冰寒,視線直直地落在沉硯身上。
沉硯一把摟着我,說這是他跟他之間的恩怨,不需要牽扯別的人。
“七年前,顧玄武松動鎮魂釘開始,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將你放在楊家村供奉着,只是因爲這裡風水好,能保證你能在此安眠。”
陰帥說沒有想到,這些年來,還有多管閒事的諸如顧玄武這樣的人,會打他鎮魂釘的主意。
陰帥笑笑,說他早該殺了顧玄武,這是在給自己添堵。
“你藏頭露尾,七年來,擾地我夜不能安心,今天便做個了斷吧,沉硯。”陰帥勾脣。
沉硯與我對視一眼,他讓我別擔心,說我哭花了的臉特別的醜。
這時候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我瞪了他一眼,他本可以不出現,可是他來了。
陰帥身上騰起的黑氣,沉硯伸手摸摸我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俯身在我的耳邊落下一句:“等會兒,你就趕緊跑出去。”
我搖頭,沉硯柔聲道:“乖,我不會有事的。”
我定定地站在那兒,繚繞而起的鬼氣特別嚇人,沉硯上前激起陰帥渾身的戾氣,我以爲一場大戰在即,卻沒有想到,顧玄武滿是鮮血的手,拽了我的衣服。
“小樓,你過來。”顧玄武沉聲,“他只是殘碎的魂魄,不可能是陰帥的對手。”
我心裡也明白,顧玄武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咒,他說爲今之計,能救沉硯的也只有這個辦法。
“你是我顧家弟子,自然可以用這血符,按我說的來做。”顧玄武氣若懸絲,見我隱隱有些猶豫,他冷聲說他不會害我的。
我心底咯噔一下,才覺得自己與他,多少欠了一點信任。
我的手都在顫抖,他說這血符暫且可以保我們一時平安。
顧玄武靠在那兒,血嘩啦啦從他身上流下來,他在我的手心裡畫下血符的印記,要我按着這個印記,在那符咒上畫下。
“記得,血符落於心口,才能限制陰帥。”顧玄武沉聲,我緊張地手都在顫抖,我點頭,看着沉硯被陰帥打得節節敗退的背影,顧玄武說成敗便在我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