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安全的時候加固羊圈,纔不用在狼羣出沒的時期擔心自己的食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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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聞一聞,就能知道這是誰的毛?”李靖穆皺眉道:“我還不知道你和你的那隻大胖狗換了鼻子”
“你是笨蛋麼?我又沒有用言咒,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嗅覺?”言先生揉捏着這根閃着金光的須嘆道:“只是有這種毛的傢伙,都有一樣的味道。”
“什麼味道?”
“狐臭。”
“……好,那我猜如果你說的不是一個有着金色腋毛並且體有異味的傢伙,那就是一隻真正的狐狸了。”李醫生眯起雙眼注視着這根色彩耀眼過頭的毛,若有所思道:“所以,要麼昨天的那個失蹤者穿戴着金色的狐皮大衣或是狐裘圍巾,要麼她就養了一隻狐狸當寵物——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就連養個寵物都不走尋常路……”
“等等,你怎麼知道這裡昨天有一個人失蹤的?”言先生打斷了李靖穆的話,問道:“這裡的經營者應該已經把消息完全封鎖掉了纔對,你只是一個醫生,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這樣說真傷我的心。”李靖穆道:“爲什麼你能認爲一個酒老闆可以封鎖掉的消息,一個醫生就拿不到呢?雖然我並沒有打聽這些事的意思,可昨晚恰好有個人說看到了一些事,而那個人還因此受了點驚嚇進了醫院。湊巧這附近最近的醫院就是我在的醫院,又湊巧我是在那個時間值班的五個醫生裡職稱最高的。”
“沒錯,我差點忘記了,你是李夜貓子。”言先生笑着拍了拍李醫生的肩膀道:“那現在,就請你帶我去見見這個被嚇得神神叨叨的目擊者”
“雖然我很想當一個支持你玩偵探遊戲的華生,可這個遊戲恐怕很難玩得轉。”李醫生一臉遺憾地說道:“那個人只是受了輕微的驚嚇,只絮叨了沒一會兒,他就被來探望他的人用錢給嚇回正常狀態——雖然通過攝像鏡頭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那個袋子裡的錢不少過兩紮——然後他就樂呵呵地自己簽名出院了。難道給他錢的人,不是找你來的人麼?你應該問他纔對。”
“給他錢的人,是不是一個三十出頭,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
“正好相反,在我看來那傢伙更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帥氣,冷酷,典型黑社會精英造型的男人。”
“如果不是這家的老闆娘忽然有了一個嫩草男朋友的話,那恐怕還有另一波人也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言先生又摸起了他的下巴來:“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和我分享一下這個樂趣麼?”李醫生又一次插嘴道:“我實在不明白,你怎麼會願意摻和‘失蹤人口調查’這種事的。你可別告訴我,你說的那個半老徐娘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查這個人的下落。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說我對於人的同情心能達到這種程度表示驚訝。”
老闆娘當然不會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查這麼一出爛事兒,而言先生當然也不是一個會爲了一點酒老闆能給得起的小錢,就會挪動自己那尊貴屁股的私家偵探,所以原本這些事即使是這位還算對言先生有恩的老闆娘求助,沒有陽壽做代價也很難請動這尊大佛。
但這次,老闆娘甚至都沒有提到經濟補償問題,言先生就自薦式地自己送上了門。
其實言先生關注這件事的時間,要遠比任何一個酒老闆要早。
言先生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對於他而言,這座城市的人都是他的潛在客戶,所以他對於這座城市的掌握程度,在某些方面比警察還要清楚。他和某知名大學電腦工程系的教授有一些“交情”,所以在他所控制的高級電腦的數據庫裡,有着爲數很驚人的,通過一羣高智商的電腦天才“模擬”黑客攻擊而得來的“模擬安全庫”內部的數據。
這些數據當然不是模擬的,整個機房的電腦已經和所有言先生想聯機上的電腦建立了聯繫,創建了後門,而那些重要的數據庫,都在教授的私人智能電腦裡做了備份。而在這裡面,當然就包括實時在更新的失蹤人口名單。
如果不是親自看到的話,你都無法想象,每晚在這座海派的大城市裡,有多少人在無聲無息地消失無蹤。
在警察的眼裡,失蹤者或許意味着一宗謀殺案,一件綁票案,或者只是單純的離家出走,夫妻吵架,老人迷路等等等等,可在言先生的眼裡,這一切都會有另外一種解釋。
舉個例子來說,半年前連續生的流浪漢失蹤事件,警方並沒有如何認真地過問,而言先生卻很清楚,這是剝皮行者(注:食人的妖怪族類,獨行,食人後會剝皮披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僞裝成被害者一段時間,直至找到下一位受害者)典型手段,經過推斷和分析之後,言先生在它下一次進食的現場出現,從被嚇得半死的流浪漢身上成功騙到陽壽之後,言先生立刻將這隻隨時可能吃掉自己潛在客戶的剝皮怪物給活剝了。
言先生很清楚一些時候他必須犧牲一點陽壽來做些“好事”,降個把妖伏他幾個魔,才能保證自己在平安時期能夠更輕鬆地賺取陽壽,這個說好聽些叫“長期投資”,說難聽點就是做長線。
不管用意如何,反正言先生在做生意之外的時間,也會關心一下失蹤人口的數量變化,偶爾會察覺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然後悄無聲息地將這一切解決掉。
——保護好自己家圈養的家畜,才能保證無論在旱季還是雨季都能豐衣足食,不是麼?
其實除了酒附近有青年男女失蹤之外,在警方記載之內的,在夜店,舞廳和網周圍,也有數量不少的年輕人消失於無形。如果按這個度展下去,這件事從普通的叛逆期青少年離家出走變成連環殺人大案從而被列上警察的議事日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青年,僅剩的衣物,消失無蹤的人,再加上言先生剛剛尋到的這根狐毛,一切似乎都已經很明顯了。
而現在,最新的問題是,究竟還有誰在關心這件事?
究竟還有誰,對這隻胃口太大的狐妖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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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場結束,不過忙碌的日子似乎並沒有好轉,再看看……
準備大修第一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