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爲什麼突然會失去發力我怎麼會知道?陌玉怎麼這麼問我?
“她跟我說是因爲喝了你給她的那杯水,然後突然發現法力盡失。她也是因爲這個,以爲你要害我們,所以才把你給推了出去。”
陌玉打量了我半天,最後嘆了一口氣,開口講出了真相。
青櫻懷疑我,從剛剛陌玉的表情來看,很明顯,他也懷疑是我。我就那麼不值得他們信任嗎?
一杯水能說明問題嗎?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竟然真的會懷疑是我要害他們。
“不是我們要懷疑你,而是……”陌玉說着話,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在我身旁繞了一圈,兩個手指之間竟然多了一顆藥。
“就是這個東西害的青櫻法力盡失,還好只是暫時的。它怎麼會在你身上?”
陌玉將藥放在桌子上:“你不用回答的,即便是你要害我,我也不會傷害你分毫。”
我將藥拿起來看了看,心裡有了底,那個藥,就是上次沈聰給我看的藥,他當時還跟我打賭,說我賭輸了就把這個藥給青櫻吃了,後來打賭的結果不是算我贏了嘛,他還把陰陽鏡借給了我,我記得這個藥還給他了呀,怎麼又在我身上出現了!
“我說不是我,你相信嗎?”
我雙眼盯着陌玉,不想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信。你不會故意害我們的。”陌玉給出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他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爲,他相信的是我不會故意害他,但是無意呢?
我將藥放回桌子上,苦笑地搖搖頭,陌玉即便是對我依舊的好,但是在他心裡,始終是不信我的。
他能跟我說出這樣的話,能把藥從我身上那出來,說明他早就懷疑我了,雖然他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不信任卻比什麼都傷人的心。
我還傻傻地以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別人好,沒想到在別人眼中,我只不過是在幫助敵人演戲罷了。
“陌玉,爲什麼連你都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以爲我跟馬劍銘是一夥的?”
“沒有,我只是怕你心思單純被人利用。”
陌玉說的很直接,他站起身抱住我,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讓我不要再去想了,至於青櫻那邊,他會去說的。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爲什麼要讓你去遊說,她要殺我就讓她來,我對得起你,對得起她,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去說好話。”
我轉身就跑了出去,我聽到陌玉在我身後叫我,但是卻沒有回頭,不但沒有回頭,腳下的步子還越跑越快,我索性回到了醫院,打算這幾天就直接在醫院安營紮寨了。
或許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而我,只是給外人。
我到了醫院,平復了下心情,辦公室裡一個人都沒有,這天都快亮了,我竟然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你不要躲躲藏藏的了,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將黑袋
子往桌子上一扔,眼睛盯着袋子口就問。
我在陌玉面前,並沒有提起沈聰,一則沈聰跟陌玉和青櫻原本就有過節,我怕我事情沒弄清楚就胡亂地說,傷及無辜,再者,如果我把沈聰給供了出來,那他的下場估計會比我能想到的還要慘,沈聰畢竟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我還是很喜歡沈聰的,不想賣他,就是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沈聰從袋子裡探出腦袋,有些鬱悶地瞅着我,說那個藥確實是他放的,當時青櫻跟我說話的態度極爲不好,沈聰心裡原本就對青櫻不滿,再加上她還說我,沈聰一時氣不過,就趁着我不注意,把藥給放了進去。
“我當時就是想煞煞她的銳氣,沒想怎麼樣的,誰會想到那個人不早不晚,偏那個時候突然跑了過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沈聰低着頭承認自己的錯誤,說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今天晚上真是玩兒大了,害得我差點連命都給丟了。
其實說到這裡,我想起馬劍銘似乎今晚會來我這裡找我也是被人告知的,而且不早不晚,偏偏趕上青櫻吃了這個藥。從馬劍銘的表情來看,他顯然是知道青櫻到底怎麼了,是誰說的?那個幕後操控的人到底是誰?我至今都猜不透。
哎!我嘆了一口氣,罷了,反正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我收了收心思,看了幾個病例,將身心正式投入到今天到工作當中。
陌玉有找過我幾次並且向我道歉,但是從他的話語中,更多的還是包容,其實他不明白,我在意的不是這些,我只是想讓他相信我,真的就這麼難嗎?
馬劍銘的畫展接近尾聲,思思說可惜了,馬劍銘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她幾次想管他要簽名都沒要的來,心裡還真是有些小小的不甘心。
我卻是越想越覺得我跟馬劍銘應該還會再見面的,依照他的性格,他是不會這麼輕易放了我的,那個真龍印他還沒有得到,怎麼能就此罷手?
下午一上班,我就收到了一個同城的快遞。
怎麼還會有人給我寄東西?我看着這個東西四四方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趕緊打開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我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是一幅油畫,確切地說,是一幅沒有完成的畫,話裡面畫這一個少女,四肢被肢解,內臟被掏空,但是,畫面看着並不血腥,因爲,這幅畫,只是個輪廓,沒有上血的顏色,沒有畫少女的臉。
而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畫裡的少女,是我!
這一定是馬劍銘乾的事情,很顯然,他想殺我。
晚上,我原本跟值班的醫生一起在值班室,結果一個急診電話打過來,把值班的醫生給叫走了,值班室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因爲最近睡眠都不好,想早點兒睡覺,剛躺下,一仰脖子,竟然發現我頭頂上有一個碩大的腦袋正對着我。
我被嚇的一個激靈。趕緊的就從牀上蹦了起來,把燈打開,結果卻發現牀頭什麼都沒有,剛剛的那一幕就像是自
己產生了幻覺一樣。
我沒敢再睡下,開門走出辦公室。
這還是我的科室嗎?走廊裡到處都是屍體,血流了一地,護士、醫生、病人,橫七豎八的屍體躺在我的面前。我愣在原地,想叫卻叫不出聲,正當我完全不知所措的時候,感覺後面有人再朝我慢慢靠近,我很快將頭轉向身後,真的有人靠近我,還沒等我來得及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子,就被一隻手用力地掐住了脖子,瞬間呼吸就凝滯了。
“啊!”
我猛然睜開眼睛,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胸膛不停地喘息,等意識清醒了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剛只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直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望了一眼對面睡的正香的同事,而我卻被這場惡夢弄的睡意全無。
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經過護士臺的時候,被護士站的值班護士給叫住了。
“什麼事情?”我挺好奇的,現在也沒有事情,值班護士站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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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來找我,你剛剛的夢就會變成現實,而殺人兇手,就會是你。”
那個護士緩緩長口說着話,她的面部僵硬,眼神有些迷離,而且說話的口氣都沒有一絲的起伏。
我被嚇了一大跳,瞪着眼睛望着眼前這個護士,只見他突然似剛剛醒過來一般,驚訝於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咦,洛醫生,你怎麼也在啊?”
她嘴裡一遍嘀咕,一遍朝裡面的屋子走去。
我一個激靈,身體抽動了一下,睜開眼一看,自己依舊是在值班室躺着,難道,這也是夢?傳說中的,夢中有夢!
我剛回過神兒,就聽見值班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同事接了電話說急診那邊要求會診一下。
“要不我去吧。”
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也許是剛剛的夢的願意,總是心裡忐忑不安,讓我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小洛,你怎麼了?怎麼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我這是去會診,又不是去幹什麼危險的事情。”
同事對我的反應有些吃驚,她說一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最近肯定是沒有休息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我只是機械性地點點頭,也許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要不你睡覺,我幫你值班怎麼樣。”
沈聰在黑袋子裡用手碰碰我,他不說話,我都把他給忘了,天天都戴在身上,這貨都很少開口講一句話,就好像袋子在,他消失了一般,今天不錯,會主動開口了。
“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夢外都很恐怖,怎麼辦?我是不是神經有點兒過敏了。”
有沈聰陪我說着話,我倒也沒覺得有剛剛那麼害怕了,躺在牀上小聲地嘀咕着,真不知道我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沈聰聽。
結果還沒等沈聰開口說話,就聽見值班室的門被推開的同時,小護士那急切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不好了,肖大夫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