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已經被夜離的話給繞暈了,她不明白夜離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這其中有百里夜冥什麼事,從夜離的話中可以聽出百里唐志若是死了的話,百里夜冥會很麻煩,至於會怎麼麻煩,那又不得而知了。
“不和你說這個了,繞得我頭都暈了,我現在沒想殺百里唐志,還是說說殺我的事情吧。”這話說起來怎麼怪怪的。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捏骨重塑這件事嗎?”
宇文昔點頭,隨即就想到了夜離的打算,“你打算弄另一個我殺了?然後將百里唐志的錢財都拿走?”
“真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夜離伸手捏住宇文昔的鼻子,語氣帶着些許的寵溺。
“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若還猜不到,我是真蠢。”
將他的手打開,宇文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百里唐志一無所有的樣子。”想到這個就覺得好激動。
“很快就可以看到,那你這兩天就待在家裡別出去,等我拿到錢了再出去。”
“好,沒問題,不過到時候拿到錢了是不是要分我一點?”宇文昔立即露出了財迷的本質。
夜離在她的手掌心捏了一下,“都給你都無妨。”
“誒喲,大方啊,都給我倒不至於,這樣吧,三七分,你七我三。”宇文昔覺得這樣還是比較公平的,她怎麼的也是犧牲了一丟丟東西的,拿三成的錢財回來慰勞慰勞自己也是應該的。
“嗯。”
對於自己能拿到多少錢夜離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百里唐志一無所有的下場,百里唐志雖然是大皇子,手下有不少產業,但是一旦親傾家蕩產,想要東山再起可就不容易了。
宇文昔見夜離還不走,忍不住出聲,“還有事?”
“你這是趕我走的意思?”不高興,很不高興。
“沒,哪有的事啊,我就是想問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省得到時候你走了又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告訴我,還要跑一趟,多辛苦,是不是?”啊呸,爲毛她要這麼小心翼翼?
夜離哪裡會不知道宇文昔在想什麼,想着反正也沒事了還是先走吧,他得去找一個女子來捏骨重塑,得弄成和現在的宇文昔一模一樣才行。
“先走了。”
“嗯,我等着你來告訴我我啥時候可以出門。”宇文昔衝夜離揮揮手。
“好。”
夜離離開之後,宇文昔還是很激動,想着百里唐志那熊樣興奮得有些睡不着,反正夜離還沒有行動,要不要今晚去百里唐志那裡溜一圈?看看他的夜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了那東西的百里唐志晚上應該會早睡吧。
宇文昔叫上遲月一起去了百里唐志的寢宮,兩個人熟門熟路,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加囂張,兩個人的武功都有所提高,宮裡的侍衛根本是如同虛設。
遲月看着興奮的宇文昔有些無奈地搖頭,他覺得有時候宇文昔就像是個孩子。
一路上宇文昔都有想過百里唐志的夜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她猜測了多種可能,沒想到是這種可能。
她看得第一眼就下意識有捂住眼睛的衝動。
“遲月,我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宇文昔轉過頭對遲月說。
“要不,我們先走?”的確不是很適合看,他瞄了一眼就沒有打算瞄第二眼。
宇文昔想了一下,“我再看兩眼,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此時裡面的情況是這樣。
百里唐志一個人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下面是四個人,全部都是光着身子,一眼看去就能看到是三男一女,這四個人的分配不用多說也能知道,兩個男子一對,剩下的一對,都在做着令人面色發紅的事情,他們的臉色自然,神情享受,看得出來,已經是很有經驗,否則第一次的話,絕對是會尷尬。
就看到百里唐志臉色陰沉,明明是十分的不悅,但眼睛還是盯着這兩對的動作和身體,宇文昔注意到他的雙手抓在椅子兩邊,手背上全是繃起的青筋,過於緊繃的嘴巴已經變得扭曲,通過這些就能看出百里唐志此刻心裡是有多猙獰和扭曲了。
她是真沒想到百里唐志會變態到這個地步,自己不能人道了,竟然要欣賞別人做這樣的事情,宇文昔看着看着就覺得很反胃,她迅速離開,壓下要涌上來的噁心感,果然正常人是無法理解非正常人的想法。
“遲月,我們走吧,我看不下去了。”宇文昔拉上遲月就走,走了許久噁心的感覺才消散。
走了一段路之後,宇文昔忍不住問遲月,“遲月,以你的角度來分析一下若是我殺了百里唐志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應當很嚴重,除非你有了足以對抗一個國家的力量。”遲月的回答很中肯,宇文昔覺得很有道理。
百里唐志不見得對東溟國有什麼作用,但是殺了他相當於挑戰了皇權,而且還是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挑戰,後果的確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你覺有沒有覺得百里夜冥這個五皇子當得有些奇怪?”不禁想起秦落說的那番話,問她知不知道百里夜冥的真實身份,她相信秦落不是隨意這麼說的,其中肯定有用意在。
“怎麼說?”遲月不是很明白宇文昔的意思。
宇文昔回憶起以前的種種,還有最近的事情。
“我怎麼百里夜冥好像不是東溟皇帝的兒子,看他們之間完全沒有兄弟之情,百里夜冥對他老爹也不尊重,若是有血緣關係的話,怎麼會如此?”
再怎樣也不可能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她發覺幾乎人人都忌憚百里夜冥,包括皇帝。
一個父親忌憚自己的兒子有點說不過去,特別是身爲帝王。
然而遲月卻是笑着回答,“這很正常,當你的實力超過一定的程度,親情什麼都會變得很淡薄,特別是在這個以力量爲標準的地方。”
“是嗎?”宇文昔感覺有點難以理解。
“不過身爲強者是需要守護這個國家的,也就是說百里夜冥不能做有損這個國家的事情,否則會遭受到懲罰,至於懲罰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就像,若是你殺了百里唐志,他就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宇文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覺得好複雜,原來強者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我還是不殺百里唐志了,隨便他,大不了我以後不回東溟,眼不見爲淨。”看着實在是噁心,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她覺得百里唐志還是可以的,沒想到後來越來越不正常。
不過她現在有點理解夜離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了,她殺了百里唐志,的確會給百里夜冥帶去麻煩。
回去之後,宇文昔做了一個噩夢,真的是噩夢,直接被嚇醒,不是,是噁心醒的,和百里唐志有關係的一個夢,頓時什麼睡意都沒了,直接起來練功,這兩天她聽了夜離的話,沒有出門,一直待在家裡,不過有叫青未出去打聽情況,有什麼關於她的消息就回來稟報她。
“老大老大,老大!”青未一路跑一路大喊,宇文昔立即衝出去,“如何?什麼消息?”
青未衝到宇文昔的面前,看到自家老大好好站在這裡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氣,一路上跑得很急很急,剛纔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嚇得是魂飛魄散,撒腿就跑回來了。
“喘好了嗎?怎麼了?”宇文昔見青未的氣息平穩了一些纔開口問,她可是憋死了。
“老大,你的頭,你的頭,被掛在高樓上了。”青未指着宇文昔的頭說。
宇文昔皺眉,“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我的頭,我的頭不是還好好在這裡嗎?”
“我看到那個頭的時候真的以爲是老大的,真的是一模一樣,老大,嚇死我了,差點都尿褲子了。”青未說得是誇張了一點,但是當時他的心情真的是如此,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不認爲那是宇文昔的。
然而,青未的話還沒說完,又一道聲音響起,和之前青未的喊聲一樣焦急,還多了幾分心痛和慌亂。
“宇文昔,阿昔,蘇茗,蘇茗,宇文昔!”別說是聲音了,光是聽到蘇茗這兩個字,宇文昔就知道是誰了,聞風直接衝進來,從他喊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已經語無倫次了。
之間聞風一把推開青未,猛的將宇文昔抱住,抱得很緊,宇文昔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是你,那個肯定不是你,不是你,還好,還好,你沒事,你沒事,你沒事。”
聞風在宇文昔的耳邊無意識地說着,宇文昔不知是該覺得欣慰還是覺得諷刺,她伸手將聞風推開。
“我沒事。”聲音淡然,全然沒有剛纔和青未說話時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你的頭會,不是你的頭,爲何會出現在高樓上?而且還是大皇子親手掛上去的。”聞風看到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臟都沒了,那種感覺無法形容,絕對不是在前世的時候,他引爆炸彈時的那種感覺。
雖然那時候他也是看着她死的,但是那一刻,他也是死的,他會陪着她,無論生死,一起死,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作者的話:
眼睛受傷,無法多更,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