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回魂鏡霍進他們是知道的,難怪他的反應這麼大!
我心跳都不由得幾塊了幾分,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來到這裡居然能誤打誤撞的找到回魂鏡?
然而想到這裡我又覺得不對,剛剛我分明伸手摸過,那面鏡子是畫出來的,並不是實體。
就算它畫的是回魂鏡,又上哪兒去找實體去?
我還沒開口,霍進又接着喊道:“怪不得這裡能夠囚禁住上千遊魂,原來是這件東西在作怪!”
我一聽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明明只是一幅畫像,也能起到這種效果?”
霍進嘿嘿一笑,說要是別人遇到,恐怕就真的只會當做這是一幅逼真的畫像了,但遇到了他,那就瞞不過他了。
霍進說着邊從布袋裡掏東西便解釋道:“吳大哥,這回魂鏡可是道門中自古流傳下來的法器,說是傳說中的神器也不爲過。”
“你應該多少聽說過一些傳說,一些極致的法器,是有靈的,也就是所謂的器魂。”
霍進說這回魂鏡本就是他們這一脈祖上的東西,他看過的一本師門秘籍中有過記載,回魂鏡原本只是一件經過祭煉可攝陰魂的法器,但時間久了後產生了器靈。
後來銅鏡被毀,器靈卻還在,而且因爲它本身成了靈,與陰魂一類同屬於靈物,所以反倒成了一件專門攝魂鎮魂的法寶。
“這哪裡是畫像,分明是器靈寄存在這兒了!”
霍進說着從布袋裡掏出了符紙、銅錢、八卦鏡等一大堆東西,用幾張符紙貼在壁畫上把回魂鏡圍了起來,又在八個方向按上一枚銅錢,接着只看到他口中唸唸有詞,一手舉着八卦鏡一手食指中指併攏朝着壁畫上的回魂鏡猛地一指。
我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動靜,只是忽然覺得壁畫上的那面鏡子忽然間變得沒那麼傳神了,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那種逼真的效果,只是一幅普通的壁畫了。
霍進拿着手中的八卦鏡笑道:“成了!”
見我們都狐疑的看着他,霍進得意的笑着告訴我他已經把器靈收進了手裡那面八卦鏡裡,從現在起,這就是回魂鏡了。
霍進話音剛落,墓室的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燕鳴,我們都怔了一下,一回頭便看到一大羣燕子正從入口處蜂擁而來!
我心頭一跳,這裡的燕子都不尋常,像是受什麼東西驅使的似的,現在我們剛拿了回魂鏡它們就蜂擁而來,難不成是我們觸碰到了什麼禁忌!
霍進也知道這些燕子的厲害,怪叫一聲問我怎麼辦,我正想說話便看到那些燕子已經來到了我們跟前!
然而就在我們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想着怕是要收到燕羣的圍攻的時候,那些燕子卻並沒有撲向我們,而是轉而撲向了一旁那副十來米長的壁畫……
燕羣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了那面巖壁,墓室裡本來就是靠着幾盞礦燈照明,這會兒黑壓壓的擠滿了燕子,燈光都幾乎被遮住了,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大片燕子像是撞牆似的朝着壁畫撞了去。
一時間燕鳴聲、翅膀扇動的撲騰聲,以及一種像是小石子打在牆壁上的“嗒嗒”聲混雜在一起,我們一行人全都貓着身子看呆了。
這種混亂的聲音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鐘,隨後那些燕子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似的,動作整齊的一個擺尾,魚貫而出。
燕羣離開後燈光沒了遮擋,墓室裡又亮了起來,我們還沒明白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霍進叫了起來:“媽呀!這些畫像活了!”
霍進的話着實讓人頭皮發麻,我條件反射的扭頭望向了壁畫上的那些肖像畫,這一看之下後背頓時陣陣的發涼。
這些畫像全都變了樣子,畫壁上像是被人用鑿子鑿過似的,留下了很多痕跡。
恰巧的是,所有的痕跡都在畫像中的人物身上,主要集中在臉和衣服上。
而更詭異的是,留下了這些痕跡後,畫像上的所有人物肖像感覺都變了,表情變得有的像是在哭,有的像是在咧着嘴角瘋狂的笑,但看着總有種陰森瘮人的感覺。
而她們身上的那些鑿橫,看着更像是身子被扯裂了似的,裂痕處還有猩紅的血跡!
我看着這些畫像頭皮陣陣的發麻,那些鑿橫,想必就是剛剛的燕羣用喙和爪子留下的,只是留的位置爲什麼如此巧合?
巖壁很堅硬,那些燕子想要用爪喙鑿出痕跡,想來也要花費不少的力氣和代價。
其中必定有不少燕子受傷流血,而那些裂痕上的血跡,多半就是燕子中受傷的那些留下的。
只是它們像是刻意爲之似的,竟然所有的血都染在了裂縫處,別的地方沒有沾染上分毫!
我正看着這些變得詭異的畫像心裡不安,一旁的霍進的聲音再次響起:“這……這些畫像怎麼突然有魂了!”
我一聽霍進這話越發覺得頭皮發麻了,再看畫像上的那些肖像,或哭或笑,或怒目而視,頓時覺得她們都在看着我。
餘燕也往前一步,怔怔的看着那些肖像:“我感覺她們在呼喚我,她們…….好像都是我的親人…….”
餘燕的話讓我本就不安的心緒越發緊張了起來,這些肖像都和餘燕一般模樣,這本就讓我不安了,餘燕先前更是很確定的說第八幅肖像上的人是她的孃親,現在又說前面幾個也都是親人。
鬼老大的手下翻譯出來的這些壁畫的註解是“九代燕女第一代至第八代”,而第九代的位置畫像是空的,但剛剛我分明看到回魂鏡上映照出了餘燕的臉龐。
這樣推算下來,難不成這第九代燕女是餘燕不成!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一種不安的情緒籠罩在心頭,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種想要帶着餘燕逃離的衝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霍進忽然喊道:“吳大哥!嫂子的先天魂力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