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宇文拓還活着, 慕少艾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杏兒一把抱住慕少艾,撒嬌的說道:“少艾,杏兒會永遠記得你的。你也要記住杏兒。”
慕少艾輕輕俯身 , 摸了摸杏兒的頭, 笑道:“那我師父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知道徐翎還想問什麼, 慕少艾主動將洞冥的去向告訴了她。“夏姨的東西都在楚州威遠侯府中, 能麻煩你好好整理一下麼?”
“威遠侯府?”徐翎笑了一聲, “難怪我都始終找不到她。”
“夏姨她,從沒忘記過你。我記得小時候,她經常會跟我講你們的事情。”
“我知道, 她不可能忘記我的。只是她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也是我。”看了一眼杏兒,徐翎擠出笑容, 道:“瞧我, 在說什麼傻話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慕少艾也笑了, 問道:“能告訴我你們要去哪裡麼?”
“宇文拓會帶我們去蝶谷。那裡是夏家的祖業,我也想幫蝶浣好好打理一下。”
看宇文拓始終沒有出面的意思, 慕少艾也不想在久留了。簡單的跟杏兒告別,便走回了梓渃山莊,那裡還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呢!
手上的傷雖然無礙,但畢竟幾道血痕甚是嚇人。慕少艾想了半天,找了些吃的, 用托盤蓋住自己的手, 走進了樓憶秦的臥室。
樓憶秦坐在桌旁, 擡頭看清來人, 依舊是不願說話。慕少艾只好將吃的一一放下, 將托盤拿在身後,沒讓樓憶秦看見自己的傷口, 這才慢慢說道:“憶秦,吃點東西吧!”
“方婕也吃的這些,我纔不要吃。”
“這是我特意叫廚房的人做的,沒送到方婕那裡啊!”
樓憶秦心裡一喜,還想繼續生氣,但臉上卻不自然的笑了起來,忙別過頭,嗔道:“哼!我不想吃,你拿走!”
“不吃東西怎麼行!這都是你在揚州是每天的零食,墊墊肚子也好。吃飽了纔有力氣跟我鬧彆扭啊!”
“誰跟你鬧彆扭了!方婕懂事,你找她去好了。”
“真的?我可真去了。”
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樓憶秦的眼眶霎時紅了起來,眼淚跟着往下掉。慕少艾忙道:“我說笑而已,你怎麼哭了。唉!我怎麼會去找她。她馬上就要做北辰王妃了,北辰胤趕我走還來不及呢!而且我也跟她約好了,如果不能喜歡她,就再也去不見她。”
聞言,樓憶秦擡起了頭,看慕少艾不像是再騙自己,才道:“你說的是真的?”
“嗯,真的。”伸手想要爲樓憶秦擦去眼淚,一時間竟忘了掩藏傷口。
“你的手!怎麼回事?”樓憶秦一把抓住慕少艾的手,速度之快,竟令慕少艾反應不過來。
“……不小心劃傷的。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是破壞窗戶那時弄傷的麼?”
“已經好了,沒事了。”
“少艾,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不那麼任性,你就不會……”說着說着,樓憶秦又要哭了。
慕少艾徹底投降了,抱緊樓憶秦,輕輕安撫她。“都過去了,沒事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們做個約定,只要你停住哭泣,以後我就只做你一個人的管家。”猶豫了一下,慕少艾接着說了一句:“不願意的話,你可以提一個別的條件。”
“笨木頭!你休想給自己留後路。”樓憶秦努力吸了一口氣,停住哭泣,一拳接着一拳的捶打在慕少艾身上。“你以後只是我一個人的管家,不許聽別人的話,記住了沒有!”
看樓憶秦只爲自己一個承諾,便如此開心,慕少艾心中一痛,將頭埋進樓憶秦肩上,緩緩說道:“對不起。”
“爲什麼要道歉?”角色一下子換了過來,樓憶秦還有點不適應。
“如果我早點說這些,就不會看到你哭泣的樣子了。”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忘了最初的目的。如果樓憶秦沒有了笑容,那自己所作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那我要你說一句話。你說了我就原諒你。”
“說什麼?”
“我愛你。”
慕少艾擡起頭,眼睛調皮的一轉,應道:“呵呵,我知道了!”
“啊?討厭,我是讓你說。”樓憶秦一下子羞紅了臉,一把推開了慕少艾。
笑了兩聲,慕少艾伸手將樓憶秦的淚痕擦去,道:“以後不要再哭了,好麼!看見你哭,我會心疼的。”
“哼!那你還敢不敢失蹤了?”
“不敢了,樓大小姐。”生怕樓憶秦在說些什麼,慕少艾輕輕俯身,吻上對方的脣。甘之如蜜,久久都不願分開。直到樓憶秦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全身都癱倒自己懷中,才停了下來。
樓憶秦迷茫的看着慕少艾,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停下。“少艾……”
“憶秦,我在想我們明天就回揚州吧。”
“又是這麼匆忙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高興的表情,但也沒有繼續反對下去。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瞞你了。這次將你突然帶到洛陽,是爲了……”
“我知道,是因爲爺爺打算給我選夫婿了,所以二哥才帶我來這裡暫時躲一躲的。”
慕少艾愣了一下,隨即應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打算帶你回去,跟樓老爺說清楚。也省得他老爲你的婚事操心。”
“你真的要去見爺爺?”
“嗯。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認同我,但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幸福的。”
洛陽到揚州的路程說長不長,說近卻也需要半月時間。看着北辰胤一臉不願的將水琉璃交到自己手上,水琉璃尷尬的站在自己面前,慕少艾始終是帶着笑容。
“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琉璃少了一根頭髮,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王爺多慮了,我一定會照顧好琉璃姑娘的。只是希望王爺不要忘記琉璃姑娘還在揚州等着您纔是。”
脣槍舌戰一翻,兩人到沒有真的動怒。慕少艾知道北辰胤是真心擔心方婕,便先行認輸,說道:“王爺,爲期一月,我會在樓府擺好喜宴恭候大駕。”
“一個月?”
“不錯。處理那些瑣事,一個月綽綽有餘了。如果皇上追問起遊若雪來,王爺只需說她已經病逝了,便省了餘下的麻煩了。”
“慕少艾,你是讓本王欺君麼?”不等慕少艾迴答,北辰胤自顧說道:“不過我也懶得再查這些陳年舊事,你說怎樣便怎樣吧!”
“謝王爺。”
“廢話少說,快走吧!若是路上怠慢了琉璃,本王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