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蕭婉!”凌明軒怒吼着推開蕭婉所在的房門。
環顧着四周空蕩蕩的環境,凌明軒的心中像是被什麼刺中了一樣,格外的難受:“她不在這,她不在這。”
“噠噠噠噠噠——”邁動着沉重的步伐,凌明軒徑直向裡走去,清亮的聲音環顧着房間四周。
“蕭婉,你到底在哪?!沒有了你,我凌明軒活着還有什麼意思!”緊握雙手,煞白煞白的面龐上露出了幾分惱怒。
“砰——”右手握拳猛然一揮,向着周圍的牆壁上砸去,一個巴掌大小的洞口出現在了凌明軒的視線之內,滴滴鮮血順着手指滴落了下來,而凌明軒,好像沒有絲毫的痛意。
通過窗外,本來格外晴朗的天空突然被陰雲所籠罩,像極了凌明軒此時此刻的心情。漸漸地,幾滴雨水順着屋檐所流淌了下來,看着窗外滴落的雨水,凌明軒冷笑道:“我自小學習醫術,四歲熟讀各種醫術,九歲便開始爲人醫治各種疑難雜症,十三歲的我開始一個人獨自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過去,一直對生活毫無自信的我,直到你的出現,我才明白我活着的價值。”
“蕭婉,你到底在哪兒?!”淚珠不停地在眼眶裡打轉,無意間,桌上的一封書信吸引了凌明軒的注意,“這……這是蕭婉給我留的書信?”一想到這裡,凌明軒便不自覺得笑了起來,猴急的拿起不遠處桌上黃褐色的信封,顫抖的拆開信封,一張不是很大的紙張暴露在凌明軒的視線之內。
抽出信封內的紙張,凌明軒立刻破涕爲笑,展開紙張,仔細閱讀紙張上的內容:“明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走了,不要再去找我,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盡,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爲好,別了,明軒。”
“蕭婉,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爲什麼突然這麼討厭我,你不要讓我去找你,那我就偏要去找,等着我,蕭婉,你這一輩子,註定是我凌明軒的人!”
收拾好包袱,凌明軒在竹屋外深情地望着辛苦建造的竹屋,默默地轉過頭去,徑直走去……
天隕城。。市集。。
人聲鼎沸的市集,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酒店裡,小二端着酒菜飛快地穿梭着,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
不遠處,一名失魂落魄的青年走了過來,銀白色的長髮飄逸在空中,衣袍上還帶有幾道長長的疤痕,不時地有點滴鮮血滴落在地,引起了衆多人的注意。
“呦,這不是蕭家的大公子哥嗎?怎麼今天會落得如此狼狽呢?真是可憐啊!”
轉身望去,一名身穿華麗禮服看似格外高貴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後不停地諷刺。
沒有理會那人,蕭殤繼續往前走去。
剎那間,一道身影閃過蕭殤面前:“我說蕭少爺,來都來了,你可就別急着走啊!”
蕭殤低了低頭,沉默不語。可那緊握的雙拳,更是代表了蕭殤此時此刻惱怒的心情。
看着蕭殤沉默不語的表情,那名顯得格外高貴的男子似乎也有些不耐煩:“蕭少爺,難道你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嗎?這可不是你們蕭家平時耀武揚威的作風啊!”
“你,你想怎樣?!”
“不怎麼樣,就是看你不爽,想拿你出出氣而已。”那名男子白了蕭殤一眼,威風的對着街上的羣衆喊道。
一時間,街上所有的羣衆都圍了過來,包括賣肉的都放下殺豬的拿把刀前來看看熱鬧。
“笑話!阿薩瑟少爺,你阿薩瑟家族在這天隕城裡也算得上是一大家族,難道你堂堂的阿薩瑟家族的少爺,竟會欺辱我這種流落街頭的小子?”
“沒錯,我阿薩瑟家族有的是錢,但是,你們蕭家處處跟我們阿薩瑟家族作對,你看看現在,蕭家一日之間被慘遭滅門,連平日裡神仙見了都得禮讓三分的蕭家大少爺蕭殤竟會流落街頭,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你們蕭家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氣勢都去哪了!”猛地一跺腳,阿薩瑟不甘心的吼叫道。
“明人不做暗事,說,你今天來,不只是找我麻煩這麼簡單吧!”蕭殤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微弱說。
“我早表明了來意,只要你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阿薩瑟今日便饒了你的這條小命!”說罷便把右腿高高的擡起。
“那,我要是不鑽呢?”
“哼哼,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上!”手一揮,阿薩瑟身後的幾個小嘍羅便直衝蕭殤而去,一個個的都揮舞着粗壯的手臂砸向蕭殤。
“就憑你們這些小嘍囉,也敢來找我的麻煩!真的。。不。。自。。量力!”
只感覺頭腦開始變沉,身體也失去了重心平衡,之後蕭殤便再也不省人事。
那阿薩瑟見狀不妙,趕忙招呼着手下的那幾個嘍囉兵衝出人羣一走了之。
圍觀的羣衆都把蕭殤圍了起來,一個個的都指指點點的,卻沒有一個人前來醫治。
“讓一下,拜託請讓一下。”
瞬間,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衝上前去,向旁邊的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伯小心詢問道:“老伯,這裡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老伯扭頭看了女子一眼:“唉,你看,躺在地上的這名青年名叫蕭殤,是這天隕城蕭家的獨生子,誰曾想到,這蕭家,竟在一日之間慘遭滅門,家族人口上下無一生還,真是可憐啊!”
女子趕忙疏散周圍的羣衆,待圍觀羣衆都走後,快步跑到蕭殤面前,俯身下去,拍了拍蕭殤的臉頰:“喂,喂,你沒事吧!喂!”
“唉,真是讓人沒辦法!”
“這,這是哪?我已經死了嗎?”
“傻瓜,你死了你還能說話啊!你還沒死呢!”
睜開朦朧的睡眼,環顧着四周陌生的環境,只見一名身穿淡藍色的衣袍,有着絕世般的容顏的女子坐在自己的牀榻:“這是哪?我是誰啊!你又是誰?!”
“爲什麼,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啊!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子滿臉的驚訝:“你說你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那你還記得你的家在哪嗎?”
回想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啊啊啊啊!頭好痛啊!”
看着捂着頭叫痛的蕭殤,女子溫和的扶着蕭殤躺下,道:“既然你不記得你是誰,那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看你一副高冷的樣子,不如我就叫你蕭漠吧!”
女子顯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心裡卻不是這樣:“看來他是失憶啦!唉!看他這種情況短時間內恢復不了,看來只能觀察他一段時間再看看病情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蕭殤不解的問。
“看你比我的年齡稍稍小一些,那,你就叫我莫循姐吧!我就叫你蕭漠弟,你看怎麼樣?”
“嗯。”蕭殤點了點頭。
三天過頭,大病初癒的蕭殤基本算得上是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要他幹活,可是難上加難,這可成了莫循的一大難題。
“我家祖祖輩輩是開醫館的,城裡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叫我醫好的,所以他們送了我一個外號叫做小醫仙,蕭漠,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把醫館的這些藥材給切碎賣給顧客,這可比平常我乾的那些任務簡單的多,你考要好好地表現哦。”
剛進醫館,一股極大地藥味撲面而來,蕭殤不禁哪衣服遮擋了一下,心裡不停的抱怨着。
看着蕭殤這幅不樂意的表情,莫循親切的道:“蕭漠弟,你就別抱怨了,這種氣息,你習慣了就好了。”
慢慢的,蕭殤拿下遮擋住口鼻的那隻手,仔細品味着這醫館裡濃濃的藥味:“丹鼎,我的丹鼎在哪?”
看着怒吼着的蕭殤,莫循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自小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一直都是鄰居家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養大,現在好不容易認了一個弟弟,可是,居然會變成這樣,想到這裡,莫循眼眶裡開始泛起了淚珠,緊擁蕭殤入懷,撫摸着蕭殤的額頭,安慰道:“丹鼎,什麼丹鼎啊!沒事的啊,沒事。”
兩隻手也同樣抱住莫循,許久,莫循將蕭殤分離開自己的懷抱,忍住了不停滴落的淚水,沉聲問道:“漠弟,你剛纔說丹鼎?可是,丹鼎只有修爲極高的人才會擁有,正片大陸上也不過只有二十鼎丹而已,看你年紀輕輕,怎麼會有丹鼎呢?你一定是還沒有痊癒,這樣,咱們先回家去休息休息吧!姐姐給你買好吃的。”
“姐姐,你哭了?今後,你不要哭好不好?看着你哭,蕭漠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中了一樣的疼。”
“傻瓜,你真是個大傻瓜!”莫循破涕爲笑,不禁俏臉一紅,對着面前所謂的這個弟弟笑道。
“即使是傻瓜,只要姐姐你別哭,我蕭漠,寧願當一輩子的大傻瓜!”
“那,弟弟,咱們先回家,待會姐給你買好吃的!”
“嗯!”
“出了醫館的大門,猛烈的陽光照射進了莫循的雙瞳,格外的刺眼,藉着太陽可以清晰的看到,莫循的眼角處有幾滴淚珠劃過:“爹,娘,循兒終於有弟弟了,今後我必將像對待自己的親弟弟那樣的對待他!絕不會讓他受到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