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曉夜和曉月還有白天在量子之海里呆了一個月
在曉夜的一遍遍演示撕裂空間的過程後，白天也算是摸到了一些門路
水珠帶着極其微小的空間碎片回到白天身體內，隨後又一次爆發反噬
這已經是白天第兩萬七千三百二十一次經歷這個週期了
他的身體已經吸收了這麼多次空間在他體內殘留的力量，他也變得能夠承受這般痛苦了，至少不像第一次那樣疼得倒在地上
“呼……”白天呼出一口長氣
“不錯嘛，現在已經能夠做到不出聲地完成一個週期了。”曉夜笑道，“加油，你馬上就能夠進入第二個階段了。”
“這期間都多虧了你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教導我，”白天也回以笑容，“如果只靠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大概現在都沒有什麼進步吧。”
當初，白天體內的全部空間之力能夠凝聚的水滴只有一微米大小，不過現在，他已經能夠凝聚出一毫米大小的水珠了
“等這個小水珠到了一釐米的時候，你就可以用靈魂吸收它了，到那時，你就能擁有破開空間的能力。”曉月點頭道
“嗯……”白天看着曉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曉夜構造一面鏡子，“沒有啊？”
“我很好奇，你的空間能量有多強。”白天說
“我的？”曉夜有點驚訝，但是隨即便笑道，“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不要被我打擊到了。”
“唔……”白天嚥了一口唾液，“我知道。”
曉夜將手指抵在白天的額頭上：“我有摸索過，成爲法則之後，體內的能量具備一定的自我意識，會自動攻擊入侵意識海的敵人，所以我只給你看一小部分。”
白天閉上雙眼，沒有說話
在白天的意識中，起先是一片黑暗，隨後，遠處亮起了一道光芒
他向光芒走去
視野越來亮，越來越寬廣。
隨後他看見了，一顆恆星！
沒錯，一顆完全由“水”組成的恆星
這些……全部都是嗎……
白天還沒來得及震驚，那顆恆星忽然顫抖了一下，隨後像是偵測到白天的存在一般，竟然直衝衝地整個朝白天撞過來！
速度之快，以至於白天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那顆恆星已經來到白天的面前，離他的鼻尖只有分毫距離
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龐然大物，白天的心中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但是一隻纖細的手臂將他拉出了意識海
“哈………”白天驚醒，頭上冷汗直冒
“沒事吧？”曉夜看着他
“……呼……還好……”白天做着深呼吸，試圖從剛纔的緊張狀態中緩過來
“法則的能量是取之不盡的，”曉月解釋道，“所以即使只是很小一部分，它的量的多少也是不正常的，因爲成爲法則就意味着變成全新的生物了，呃，法則也不算生物吧……”
白天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想看看自己跟法則之間的差距，看來想多了。
“嘛，加油吧，今天還要繼續修煉。”曉夜拍拍白天的肩膀。
空間碎片在源源不斷地朝着白天的體內匯聚，現在已經是進入量子之海的第三個月了
白天體內空間之力化成的水滴帶回來的空間碎片被堆積在一起，然後嚮往常一樣，再次反噬
但是如今，白天已經能夠忍受住疼痛了
“嗯……現在體內水珠的大小大約是三毫米左右嗎……”白天檢查自己的身體，“雖然已經習慣那種痛苦了，但是吸收空間之力的速度還是沒有加快絲毫……”
“觀察了三個月，你的平均速度大概是一個月增加一毫米，這玩意可急不得啊。”曉夜說道，畢竟曉月原來告訴過自己，成爲法則通常情況下至少需要數百萬年時間，所以獲取空間之力這麼慢也就能夠理解了
“我想盡早增強我的空間之力，這樣才能早點把海娜救出來！”白天握拳，至今爲止，自己的身體的確能夠儲存越來越多的空間之力，可是這只是儲存，沒有被靈魂吸收，也就是說，自己的空間能力在這三個月以來都沒有一丁點長進
“那不妨試試增加每天循環週期的次數。”曉夜說
“我已經在這麼做了。”
“呃……你好自覺啊，也是，畢竟要去救老婆的嘛。”
“白天，你不是有隻老虎嘛？”曉夜說，“我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它，可以把它叫出來看看嗎？”
“好啊，虎仔。”隨着白天話音落下，一隻白虎從他的身後竄出來
“什麼事？”虎仔問。原本虎仔性格還挺高傲的，但是它聽見了曉夜和白天的對話，知道曉夜是法則強者，態度自然就不囂張了，畢竟總不能找打吧？
“霍，長的蠻清秀的嘛。”曉夜上下打量着虎仔，“不過怎麼想都是劫更可愛。”
虎仔好像有點不樂意，在曉夜面前蹦蹦跳跳的
“怎麼？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劫可是蛟龍，呃……雖然她的龍型態並不漂亮…但是她變成人的時候可比你好看多了！”曉夜叉起腰，曲身對虎仔說
“嗯？”白天忽然起了反應，“變人？動物可以變成人嗎？”
白天看向虎仔，心裡冒出一個想法，他抓住虎仔喊道：“虎仔……”
“給我變！”
？？？
虎仔懵了，白天你tm是不是想虎娘想瘋了？老子是公的啊！公的！！！
“嘿嘿，不是什麼動物都能化人形的～”曉夜得意地昂起頭來
咱家劫醬可比這虎頭虎腦的傢伙可愛多了，曉夜這樣想道
（虎仔：我本來就是虎啊！而且說了多少遍了，我是公的，不需要可愛！！）
“要來點嗎？”曉夜在這個世界泡裡造出來一棟宅邸，現在正在臥室裡邊看電視邊吃薯片，他將薯片遞給白天
“喔，是大x浪薯片曉！你們這邊的世界居然也有這樣的東西嗎？”白天迫不及待地吃起來，“好久沒有吃到這個味道了……好懷念啊…”
“我原來也是地球人，說不定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呢？”
“真的嗎？實不相瞞，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
“嘛，別愁眉苦臉的了，只要有一天你能足夠強，你就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嗯，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我會努力變強的！”
“變強……說起來，白天，你是爲了什麼而戰鬥的呢？”
“爲了保護人民，保護那些受邪惡侵害的人！”
“……你認爲什麼纔是真正的強大呢？”
“是一顆守護人類的至誠之心，永不言棄的意志。”
“原來如此……內心的力量嗎……”
“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觀點跟你不同，我認爲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怎麼可能？！那種是虛僞的東西，光靠自己一個人能做成什麼？”
“……也許吧，但是不夠強就會被毀滅，無論哪個世界都是這樣弱肉強食。”
“所以我們需要藉助他人的力量，團結一致一定可以打敗敵人！”
“……那……如果你的敵人是神明呢？”
“……這……”
“在神明面前，數量沒有意義，面對那種毀天滅地的對手，如果自己不夠強，就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所愛的人死去，因爲弱小，什麼都做不到……”曉夜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我沒辦法讓所有人都變得很強，所以只有依靠自己，哪怕再苦再累，也要拿到能夠守護他人的力量，只有自己強到能夠與那種存在抗衡，才能保護好重要的人。如果弱小，親人會被奪走；如果弱小，摯愛會被奪走；如果弱小，就只能在強者面前低聲下氣；如果弱小，就沒有辦法挽回任何事物……”
曉夜擡頭看向天空：“很多時候，光靠一顆內心是沒有辦法做成什麼的，真正決定一切的仍然是實力，我以前遇到過一個讓我束手無策的敵人，那個時候我還很弱，弱小到隨便來個人捅我一刀都能威脅到我的性命……那個傢伙殺了我的家人……縱使我有一腔熱血，卻也只能被他踩在腳下，無論我的內心多麼堅強，始終改變不了我根本打不過他的事實，在他的能力面前，我沒法尋求幫助，只能孤身一人對抗他，以普通人的身份，去面對一個很隨意就能殺了我的魁梧壯漢，從那以後我才明白，我不能期待我的身邊會有其他人幫忙，真正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向來都只有自己……”
曉夜笑笑：“嘛，我也不是說要改變你的觀點，每個人對於強大都有獨到的見解，我只是想給你做個參考，你有你自己的堅持，或許你可以走出一條跟我不同的道路吧。”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白天握拳道
“哈哈，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