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霜頓時語塞,額前急得直冒汗,只得跪地求饒道
“娘娘,確實不是奴婢,還請娘娘明查!”
殿內所有人皆陷入沉思,歐陽宸楓踱着沉步,走至如霜面前,拿過那盒膏藥,轉身俯視着臉色沉重的惜蝶,伸出纖長的指輕撫着惜蝶絕世的美顏,只要一想起,如若真的用此藥膏,白皙柔嫩的肌膚留下疤痕,那該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她,已經活得夠不容易了!
他說過,要惜蝶在他的視線裡好好的活下去,可是這些躲藏在角落裡的隱暗,該要如何挖出來纔好?
“來人!”歐陽宸楓的掌將惜蝶的小臉覆住,微微轉頭,冷聲道。
“奴才在,皇上!”小貴子急步上前,躬身領命!
歐陽宸楓沉思了一會朗聲道。
“傳朕的旨意,朕的御前侍衛調三名,侍衛郎增至十名,禁衛三名,守宮侍衛二百名,另外告訴小六子,讓他將調教出來會武功的奴才派三十名前來守護靈鳳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隨意入靈鳳宮!”
“皇上、皇上,這樣太草木皆兵了!臣妾不……”惜蝶目瞪口呆的仰視着歐陽宸楓,見他嘴裡不停的溢出人來,急急的握住歐陽宸楓的手,想要辯駁!
“好了!皇后,就這麼決定了,朕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歐陽宸楓握着惜蝶的手,捏了捏,俊容一片清然,爾後對小貴子道“去吧!”
“是,皇上,奴才告退!”小貴與衆婢子聞言,除如霜臉色大變以外,其她人皆是滿臉喜色,盈盈下拜!
“皇上,臣妾哪用得着這麼多人保護,皇上,撤了好不好?”
惜蝶嬌俏的容顏急得皺成一團,見皇上不理自己,於是撩裙促促跟上,頓見裙花飛舞,空氣卷着清香,頻頻入鼻,而歐陽宸楓卻猛的一轉身,將迎面而來的惜蝶擁入懷中,勾着惜蝶的下頜,不容置疑的說道。
“不許胡鬧!朕的旨意,豈是說改就改的!朕這是爲你好!”
“可是、可是,一下子讓宮裡多了這麼多男子!”惜蝶一臉委屈,垂首嘟着紅脣不滿的嘟嚷着。
歐陽宸楓陡的臉色一暖,眸內輕輕翻滾着細小的漣漪,笑意連連,牽着惜蝶溫聲道。
“朕不會讓他們出現在你的面前!這樣可好?”
“好、好~吧~”
見皇上一臉的篤定,沒有任何被動搖的跡像,惜蝶便像泄了氣似的,聳下了肩膀,拉耷着腦袋,低垂眼簾,溢出懶懶的兩字。
歐陽宸楓愛憐的輕撫着惜蝶柔順亮麗的烏髮,只覺得身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多腦袋的小女子,真如無價之寶一般,只要一見着,便想要擁入懷中,時時的疼愛着,此刻她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又像是被逼迫的妻子,立在他的胸前,腦袋頂着他的胸,只讓他的心升出冉冉不斷的溫情。
“娘娘,您別這樣嘛,皇上是爲了您好!”綠屏見惜蝶不悅,急忙上前,施了一禮,悄聲對惜蝶說道。
“是啊,娘娘,這樣靈鳳宮就安全多了,也不敢有人有異想了!”
清風亦跟着上前,巧言相勸,婢子們心中驚喜連連,心道這樣,就不會有人敢再打靈鳳宮的主意,公主現在極受皇上的青睞,想來宮中的一些異動,會疾疾的涌來,到時候恐怕想擋都擋不住呢!
“可是,可是他們都會呆在靈鳳宮,萬一、萬一本宮做什麼、說什麼……他們豈不是都知道?”
其實惜蝶是比較擔心萬一皇叔以後回來,入得蝶宵園,莫不是馬上就會被發現,這怎麼了得呢?
只是,她不會料到,再見之時,已決不是蝶宵園這麼簡單!
再者惜蝶平時亦不會像六宮主母那般,凡事講究規矩,她向來都很隨意,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出自內心,萬一被侍衛們見到,那豈不是?
“婢女都比你懂得各中深義!”歐陽宸楓環着惜蝶的柳腰,將她拉至榻前,兩人坐這下,俯首望着悶着不說話的惜蝶,淡淡的說道。
“皇上是想以後讓侍衛們保護臣妾,以後都不來看臣妾了吧?”
惜蝶突然間擡着美麗的臉蛋,眸底閃着狡黠的光,眼眶卻溢出盈盈淚光,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讓歐陽宸楓的心沒來由的揪了一揪,卻把伺候在一旁的婢子們樂得忙掩脣無聲的笑了,心道,公主果然是這樣,以前纏着宵王爺學這學那,現在又纏上皇上了,看來皇上以後定不會有安靜日子過了!
其實婢子們猜的沒錯,惜蝶知道歐陽宸楓武功高強、深不可測,反定現在與歐陽宸楓都沒有了隔閡,她亦打算尋找合適的機會,向歐陽宸楓坦白,告訴她自己就是當年的小蝴蝶和自己其實也會武功。
畢竟坦言相對、坦誠相處纔是正理。
況且,他說過,以後,如果她還活着,以後他會給她想要的生活,現在的她,只要一想到皇上去其她的妃嬪那,心就會涌出無限的苦楚,所以她決定以後要好好的“調教”皇上,學他的武功,
縱然有一天真的爲敵……
況且她必須儘快瞭解歐陽宸楓所中之毒的成份與煉製順序,好爲歐陽宸楓解毒,所以她必須與歐陽宸楓儘可能多的在一起!
還有就是……
“哈哈哈……”歐陽宸楓被惜蝶無辜的表情逗得忍不住仰頭大笑了起來,伸手環着惜蝶,握着她的柔荑,正欲說話,卻見正殿門口一個暗紅色的身影一閃,隨即便見小六子風風火火,臉色蒼白不顧禮儀的奔了進來,一見皇上、皇后便雙腿一軟,趴倒在地,顫聲揚道。
“奴才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小六子,今日爲何如此沒有規矩?”皇上見小六子失魂落魄的模樣,與以往幹煉精鑽的模樣完全不同,甚是惱怒,於是冷冷的喝道。
“小六子,你今兒個怎麼了?跑得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嗎?”惜蝶心裡卻是一驚,這小六子向來沉穩,如若不是大事,他必不會如此驚慌!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皇上、娘娘恕罪,但事態緊急,奴才纔會如此無理!”小六子一邊喘着粗氣,跪地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額前細汗直流,直讓衆人心裡一驚,齊齊心道,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