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這個不重,你提我這個吧。”
陸晚晚滿腔怒火,把席夢跟她說的那番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你哥身上還有傷,你忍心讓他給你提箱子?”
“可是我手好疼。”
“剛剛在飛機上玩消消樂的時候也沒見你手疼啊。”
那時候玩的不知道多嗨皮,多歡樂。
現在手疼了?
裝給誰看呢。
誰慣你這臭毛病啊!
席夢委屈兮兮的看着陸晚晚,“嫂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哥,嫂子如果不喜歡我跟着你們,那我就一個人走吧。我不想影響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反正現在也不是太晚,雖然這邊的治安不是很好,但沒關係的,要是我真的遇到危險的話我就給你打電話。”
說着,她去拿席城手上的箱子。
陸晚晚:“……”
她真的很無語。
這要是別人,她早大耳刮子伺候了。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要學那些綠茶婊,白蓮花。
可偏偏這位是席城的寶貝妹妹,要她真一個人走了遇到了什麼危險,那這趟旅行算是泡了湯。
她一把奪過席夢手裡的箱子,“我給你提。”
席夢立馬笑了,“謝謝嫂子。”
兩個女生之間的暗流涌動,席城完全沒有感受到。他去接陸晚晚手裡的箱子,“這些東西挺重的,我來提吧。”
陸晚晚有些氣悶。
“不用,還是我提吧,省的你妹妹心疼。”
“那你就不怕我心疼?”他強行接過了陸晚晚手裡的箱子,輕聲說道:“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主要是不能累到你。”
他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牽起陸晚晚的手,十指緊扣。
席夢站在他們後面,第一次感覺到了妹妹和女朋友的差別,這要是以前,他哥牽着的那個人絕對是她好不好。
席夢也是第一次覺得有嫂子真是一件讓人很不開心的事情。
因爲席城的牽手,陸晚晚的心情終於好多了。
她彎了彎脣,握着他掌心的手指緊了緊,這種身處異鄉,只有他和她相依相靠的感覺真好。
哦,對。
差點忘了。
身後還有一個電燈泡呢。
不過——
可以忽略不計。
“你剛纔說的那家燒魚店在哪裡?”
陸晚晚擡手指了指街角那家店,“吶,就在那邊,他們生意挺好的,過來吃飯都得排隊,不過我在上飛機之前就已經訂好位置了。等我們走到那邊,時間應該剛剛好。”
她擡頭,眼睛裡倒映着夜晚的星光,黑色的眸子像是泡在水中的琉璃一樣,美極了。
“我機智嗎?”
“我們家晚晚最棒。”
席夢跟在他們後面,心煩的踢着路上的石頭,聽到他們兩個人討論吃的,她終於找到了插話的縫隙。
“哥,你們要去吃魚嗎?”
“是啊,你不也挺喜歡吃魚的?”
“我喜歡是喜歡,可是我今天口腔潰瘍,那個燒魚一聽就挺辣的。我能不能吃別的啊。”
陸晚晚皮笑肉不笑的回頭看着席夢。
這姑娘,不作會死?
一路作到現在,就不能消停一會是麼。
“他們店子裡面也有不辣的魚。”
“可是我今天不想吃魚。”
“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燒烤!”
陸晚晚雙手環在胸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席夢,“你不是口腔潰瘍?還能吃燒烤?”
“燒烤也有不辣的啊。”
席城語氣嚴肅了幾分,”現在去哪裡跟你找燒烤?先去吃點東西,等到酒店了再給你點外賣。”
“我不,我現在就想吃。”
“席!夢!”
席夢賭氣的說道:“那你們兩個人吃吧,我不吃。”
陸晚晚笑了笑,“真不吃?這家魚可是上了全國菜譜排行榜前五的,確定不嘗一嘗?”
“我說了不吃就不吃。”
席夢一扭頭,往前衝着走了。
陸晚晚聳聳肩,不吃就不吃唄,反正餓的又不是她。
他們才走到餐廳門口,一陣香味就飄了出來,席夢悄悄的嚥了一口口水,她喜歡吃魚,更喜歡吃辣,這個味道其實正合她的口味。
剛纔說那些話,也就是爲了跟陸晚晚對着幹而已。
陸晚晚笑了笑,“味道不錯吧,要不一起吃?反正我也點了三條。”
“我不吃!”
“那真是可惜了。”
她們坐下之後,服務員很快就把魚上上來了,這裡的魚全部都是用上好的炭火一點點烤熟的,沒有太多佐料,幾乎都是天然的味道。
魚烤的外焦裡嫩,滋滋冒着油,看上去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食慾全開。
陸晚晚夾了一塊魚肉,白嫩Q彈的魚肉和焦黃的魚皮形成鮮明的對比,白嫩的魚肉冒着熱氣,焦黃的魚皮上蘸着作料,她把魚肉夾到席夢的跟前,席夢喉嚨滾動了一下,肚子裡呱呱的叫了起來。
“這麼好的魚你都不吃,以後可要後悔的哦。”
說完,陸晚晚把魚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嗯……好香啊。入口即化,太好吃了。”
席夢看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可是礙於自己的剛纔說的話,她只能強裝無所謂。
內心已經把陸晚晚的十八代祖宗都集體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跟陸晚晚賭氣,她纔不會慘到眼睜睜的看着美食卻不能吃呢。
陸晚晚瞭然的笑了笑,將一條魚放到席夢的面前,“吃一條沒關係的,口腔潰瘍而已,我那裡有藥,等你吃完了再去吃藥。吃吧。”
“我……”
“你要是再不吃我就可拿回來了。”
席夢身體坐的直直的,就不動筷子。